回去的路上,蘇妙晴問道:“睿哥兒,你這童生考試啥時候啊?”
“二月初六。茇阺畱亥殘傺泟”童睿笑笑。
今兒個正月十六,這不只有二十天了?
“那你回去好好複習,啥都不許幹了,要養精蓄銳。”蘇妙晴有點兒擔憂,這些日子雖然一直都在給睿哥兒食補,但是見效可不是這麼容易的,反正這些天下來,蘇妙晴沒看出他有啥變化來。
“放心吧。”童睿笑笑,“我有把握的。”
聽他這麼說,蘇妙晴笑笑點頭,童睿的爲人她很清楚,沒有把握的事兒他也不會說。作爲科舉的入門考試,或許就是個簡單的考試吧,蘇妙晴這麼想着。
回了家裡,蘇妙晴先是找了李氏,交代了一下她孃家那邊收春筍子的事兒,又然李氏幫幫在村裡找幾個人品好的婦女做長工,籤個協議,最好是要那種家裡地不多的,農忙的時候也能幹活的人,工錢一天三十個銅板,不管飯。
對於蘇妙晴的這個要求,李氏說包在她身上了,村裡人並不是每家都有很多地的,所以,這樣的人真是好找,一個月將近一兩銀子的收入,會算賬的人,就算是不種地也會幹這個活的。
等出了正月,童辰童逸兩個就又得去學堂唸書了,童睿每天覆習的時候,就帶着他們一起溫習以前學過的,黃楊從來沒有進過學堂,這開蒙的事兒,童睿也一起帶着了,休息的功夫就教着黃楊讀《三字經》、《千字文》,黃楊約莫着是瞧幾個哥哥都學得帶勁,也不服輸,倒是學的很快。
家裡裡裡外外都由童桃花幫忙打理,而蘇妙晴則是三天兩頭鎮上跑着,先是重新跟滿香樓簽訂了酸筍子的合同,畢竟這以後所有的滿香樓都要用自家的酸筍子,這用量可不是一般的大,其中有些問題還是要確定了,另外,就是這海蔘的銷售了。
錢掌櫃的瞧着蘇妙晴拿來的以小籃子海蔘,有點兒不確定的問道:“晴姐兒,你說這東西可以賣?”
這黑不溜秋又幹巴巴的東西,怎麼看都不像是能吃的東西啊,而且,做酒樓掌櫃這麼多年,他真是沒見過這東西啊!
“錢掌櫃的,你瞧着的這是我用特殊法子炮製過的,只要乾燥通風,就能儲藏很長時間,平日裡做,可以用新鮮的,要是運輸的話,就是運輸這乾燥的了。”蘇妙晴笑笑回答,又從提着的木桶裡撈出一隻新鮮的海蔘給錢掌櫃的看,“這就是新鮮的。”
瞅着這新鮮的,還不如干的好看呢,這東西真能上桌?
“這樣吧,錢掌櫃的,我還是先給你做一份你嚐嚐。”蘇妙晴笑笑。
錢掌櫃的趕忙點了點頭:“行,那就先去廚房做做吧。”
進了廚房,蘇妙晴麻利的拿刀把海蔘劃開,清理了內臟,割掉了牙齒,又清洗乾淨,她一邊兒忙活着,那幾個廚師一邊兒認真看着,對於這個小姑娘,他們可都是佩服的緊。
“做這個東西簡單,海蔘煮熟了備用,師傅,你幫我盛一碗熬製的大骨湯過來。”蘇妙晴擡頭朝着一個掌勺師傅說道。
那人聽了,連忙用白瓷碗給盛了一碗遞給蘇妙晴。
骨湯倒進鍋里加熱,放了足量的鹽巴,開了之後,有放了澱粉進去,讓這湯汁變得粘稠,而後,蘇妙晴有又把切好的蔬菜丁都加進去,紅紅綠綠的煞是好看。
“做這湯的時候要注意一個問題,大骨湯上面的油一定要撇乾淨了,海蔘這東西,遇見油就容易化,還有,這湯汁要做的比平常口味偏鹹一些,不然的話,這海蔘吃起來沒有味道。”蘇妙晴一邊做一邊叮囑。
海蔘放在白瓷碗裡,又加了一勺子湯汁進去,飽滿的海蔘,晶亮的湯汁,還有紅綠的配菜,看起來好看又有食慾,特別是大骨湯熬製的湯汁,聞着就有誘人的香味。
錢掌櫃的結果蘇妙晴遞過來的海蔘,拿筷子夾了好一會兒才夾住了這海蔘。
入口滑滑的,很有彈性跟咬勁兒,嘴裡湯汁的醇香配着海蔘的鮮味,確實不錯,但是,跟酸筍子那樣的東西比起來,還是有差別的,這東西吃起來並不爽口,至少在錢掌櫃看來,這東西可有可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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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錢掌櫃。”蘇妙晴滿心期待的問道。
“實話實說,晴姐兒,這東西,可有可無。”錢掌櫃的認真的說道。
蘇妙晴笑笑,也不惱怒,道:“確實如此,但若這東西是大補之物呢?”
“這話怎麼說?”錢掌櫃的有些好奇,若是這東西是大補之物,那麼酒樓還真能以這個爲噱頭宣傳一下,而且,還有幹海蔘,這日後賣給那些富貴人家,也是一筆進項,錢掌櫃瞬間就想到了這麼多,最主要的是,以前沒有見過這東西,若是行的通的話,那就是實實在在的獨一家的買賣啊!
蘇妙晴當即把海蔘的營養價值都說給了錢掌櫃的聽,吃海蔘雖然不是立竿見影的,但是吃上個把月,就能感覺出來的。加之海蔘不光可以這麼吃,平日裡買回去煲湯熬粥都可以的,這讓錢掌櫃的十分欣喜。
“晴姐兒你說的這些都當真?”錢掌櫃不確定的問道。
“自然是真的,錢掌櫃的,不說別的,我這跟滿香樓可是還有酸筍子的生意,若是這海蔘的生意我騙了您,大不了您給我把這酸筍子的生意也停了。”蘇妙晴調皮的說道。
錢掌櫃的瞪了她一眼,就算這海蔘的不行,他也不能停了這酸筍子的生意啊,那樣的話,少東家還不得滅了自己?
這確定要,自然是要談一談價格了。
古代的海蔘不是人工養殖的,也談不上什麼費用,最多就是個人工費,但是考慮到這海蔘以後要做高端點兒,所以定價也不能太低。
“這樣吧,這海蔘基本上要連吃大半個月才能見效果,頭一個月,這鮮海蔘我按着二十個銅板給您一隻,乾的三十個銅板。過了頭一個月之後,這海蔘幹海蔘就五十個銅板一隻,鮮的還是二十個銅板。您看可行?”蘇妙晴說道。
這價格,真是不便宜啊。可若是這東西真如她說的一般,多種妙用,還就真值這個價。
“這樣把,晴姐兒,還是跟酸筍子一樣,這東西,你自己不能賣,賣也只能賣給我滿香樓。若是日後有人兜售這個東西比你便宜了,我可以要他們的。”錢掌櫃的想了想說道。
“可以。”蘇妙晴毫不含糊的答應。
這東西以後肯定會有人效仿的,但是不過也就是撈鮮海蔘而已,至於幹海蔘的做法,可是掌握在自家人手裡,而以後這海蔘銷售肯定是以幹海蔘爲主的,所以那點兒數量的流失基本可以忽略不計。
這一切都談妥了之後,又給錢掌櫃的留了幾個做海蔘的方子,蘇妙晴這才揣着簽好的協議出了滿香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