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青林的鑑定,鄭萍煉製的消淤丹、壯骨丹等丹‘藥’確實都屬於品質不錯的丹‘藥’,拿到外面賣錢完全足夠了。不過鄭萍對這種結果並不是很滿意,要想爲鄭家復仇,那麼就必須煉製出來凝嬰丹、離殞丹等等品階極爲高級的丹‘藥’來,才能夠尋找到機會,消淤丹和壯骨丹太過於普通了,只要是在丹道上有點成就的人,都可以煉製出來這種丹‘藥’,何況鄭萍煉製出來的消淤丹、壯骨丹等,品質還不是同類‘藥’物之中最爲極品的。
“萍兒,你今天煉製的丹‘藥’不管是從數量上,還是質量上,都比前幾天有所提升,不過我不得不提醒你,不要忘記了,你用來練手的‘藥’草可都是一等一的品質,那麼好的‘藥’草最後卻煉製出來這樣一些品質的丹‘藥’,未免有的太‘浪’費了吧?”青林倒不是很在乎‘藥’草的使用,有天字空間在,‘藥’草的來源不是問題,但是這並不意味着可以恣意的‘浪’費和揮霍。
鄭萍點了點頭,“公子,我會更加的努力的。”
婉兒在一旁問道:“公子,這段日子萍兒姐姐煉製了不少丹‘藥’出來,咱們該如何處理這些丹‘藥’?”
鄭萍和婉兒練手的時間已經不短了,前前後後煉製出來的丹‘藥’加起來已經超過了一千枚。這麼多的丹‘藥’對青林來講,基本上是無用的,畢竟只有青林能夠使用丹‘藥’,靈豆人和靈豆獸根本就用不到這些有血有‘肉’的人才需要用到的東西。另外,鄭萍和婉兒的練手絕對不會就此終止,兩個人以後肯定還會煉製出來更多的丹‘藥’。
青林對此早就計劃,“咱們開店來賣。茜草谷煉製的那麼爛的丹‘藥’都有人‘花’大價錢來買,咱們的丹‘藥’比茜草谷好了不知道多少倍,當然不會發愁銷路了。咱們要在廬陵城紮下根,也必須尋找到立足的基業,開一個丹‘藥’鋪子也算是個不錯的選擇。等到咱們藉助這個丹‘藥’鋪子發展壯大之後,就是爲萍兒報仇雪恨的時候了。”
青林手中的靈豆人是不少,.卻也只能嚇唬嚇唬尚武‘門’、茜草谷這樣的二流、三流的‘門’派,夷陵國的雙烏盟可是一流大派,憑藉青林現在的這點實力,根本就不是雙烏盟的對手,十有八九一冒頭,就被雙烏盟給滅掉了。出師未捷身先死的勾當,青林是絕對不做的。所以他打算潛伏在大武國,壯大自己,尋找替鄭萍復仇的良機。
青林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婉.兒和鄭萍相互看了一眼,婉兒說道:“公子,開丹‘藥’鋪子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問題是誰來做丹‘藥’鋪子的掌櫃。我可不會做生意。其他的兄弟姐妹,也沒有一個會做買賣。”
鄭萍也道:“讓我煉丹制‘藥’沒有.問題,讓我做生意,就有點強人所難了,非得陪得當了‘褲’子不可。”
青林皺眉想了半天,他事先還真的沒有想到這一.點,“要不咱們從外面僱一個?”
婉兒說道:“公子,僱人不是不可以,可是咱們把一個.外人聘請來做咱們的掌櫃,有些事情總是沒有辦法隱瞞長久的。萬一讓他給泄‘露’了出去,公子的秘密可就保不住了。”
青林點了點頭,“這事還真的有點麻煩,沒有一個.足可以信任的人來做咱們的掌櫃的,咱們確實不好把丹‘藥’鋪子開到外面去。”
如果青林手底.下沒有這麼多的靈豆人、靈豆獸,如果青林的‘藥’草都是通過正常途徑搞來的,那麼青林就不需要有任何的估計,別說是聘請一位掌櫃了,就算了聘請十位八位,也不會出現太大的問題。然而問題恰恰出在了這裡,以青林爲首的這個團隊太過於特殊了,根本就容不得任何一個外人融入到其中,除非青林願意冒着秘密泄‘露’的極大風險。
“公子,我有一個人選。”鄭萍這時候突然開口道。
“你說。”青林這會兒也是病急‘亂’投醫了。
鄭萍說道:“我們鄭家被屠殺的時候,有很多外圍的族人都被保留了下來,他們和我一起被困了千年,其中有一部分人是專‘門’負責把鄭家煉製出來的丹‘藥’,賣給外人的。公子要是肯把他們放出來,這個問題就不再是問題了。”
青林眉頭馬上就皺了起來,“讓你的族人出來幫忙?”
鄭萍忙道:“公子,他們不但是我的族人,也是你的僕人,他們的忠心是毋庸置疑的。”
青林凝眉考慮了半晌,他問道:“婉兒,你覺得萍兒這個提議如何?”
婉兒說道:“公子,萍兒姐姐的建議值得考慮。另外我覺得咱們丹‘藥’鋪子剛剛開始搭建,人手需要不了幾個,咱們只需要請一位萍兒姐姐的族人出來,擔任丹‘藥’鋪子的掌櫃,就可以了。如果缺了什麼人手,可以讓其他的兄弟過去幫忙,或者可以請更多的鄭家人出來。”
青林呵呵一笑,“還是婉兒的這個主意好,那麼就按照婉兒說的辦吧。請一位鄭家人出來出任丹‘藥’鋪子的掌櫃,再給他派幾個靈豆人過去,給他打下手,順便學習一下店鋪經營的本領。”
鄭萍能說什麼,難道說不行嗎?這次好歹爲一位族人爭取到了生活在陽光下的機會,鄭萍雖然有點小遺憾,但是更多的還是知足。
“公子,你要是想請一個最有本事的族人出來幫你的話,那麼最好把張祥林請出來,在我們鄭家滅亡的時候,張祥林是外‘門’長老,負責執掌鄭家的一應產業,是一個極爲‘精’明的人,做生意更是一把好手。”
青林隨口問道:“萍兒,你不是口口聲聲的說什麼鄭家嗎?張祥林可是姓張,他也是你們鄭家的人。”
鄭萍點了點頭,“張祥林身上也有我們鄭家的血統,當年我們鄭家一位祖先,被仇家追殺,他在外面隱姓埋名,輾轉多年,和一位姑娘情投意合,留下了血脈。我那麼祖上當時自稱姓張,後來我們的族人外出尋找那位祖上,祖上就把他的妻兒帶了回來,爲了紀念那段歲月,那位祖上就讓其子保留了張姓。說起來,張姓也是我們鄭家一個極爲重要的分枝,歷史上曾經出過不少力挽狂瀾的人物。張祥林排起輩分來,比我要小一輩,但是他的實際年齡要比我大好幾百歲呢。”
青林恍然,“原來這樣。萍兒,既然你一力推薦張祥林,那麼我就把他放出來,讓他和你團聚。”
青林心神微動,掌心已經多了一枚鐵玥菱出來,青林唸誦口訣,綠光微微閃爍,張祥林出現在青林面前。
張祥林躬身道:“主人,族長。”他的態度很恭敬,既沒有絲毫的不敬,也沒有任何‘激’動亢奮的表情,一切都顯得非常的平淡,絲毫不見他和青林初遇之時的那一番慷慨陳詞的‘激’動。
青林也懶得去解釋什麼,他開‘門’見山,說道:“張祥林,我打算開一個丹‘藥’鋪子,手底下缺一個管理鋪子日常事務的掌櫃,萍兒向我推薦了你,不知道你有沒有膽子接這一塊燙手山芋呢?”
張祥林恭聲道:“主人讓我幹什麼,祥林就幹什麼,絕無二話,更不會討價還價。”
青林沒有一挑,他算是看出來了張祥林和鄭萍一樣,似乎都改變了策略,都知道採用迂迴包抄的方式了,不再像以前一樣,逮着機會,就拼命哀求青林爲他們報仇,讓他們的族人重新擁有身體。
“既然你不反對,那麼我就把丹‘藥’鋪子‘交’給你來運作了。我也懶得再挑選其他地方了,你就在把店鋪開在咱們這個宅院吧,或是在宅院裡面,或是臨街修建一間店鋪,都由你來決定,另外我會給你派幾個夥計,有什麼事,你儘管‘交’給他們做。”青林自顧自的吩咐道,“這是一萬兩白銀,五百塊標準晶石,算是你籌備店鋪開張的初始資金。黃信,你調十位兄弟過來,‘交’給張祥林統領。”
站在遠處的黃信連忙答應了一聲。
張祥林拿着青林‘交’給他的儲物袋,躬身一禮,隨後便離開了。
張祥林正如鄭萍所言,展現出了‘精’明的頭腦、靈活的手腕,他先是帶着青林撥給他的靈豆人在廬陵城中轉了幾圈,隨後就確定了具體的施工方案,他把宅院臨街的圍牆扒掉了一大截,然後僱傭了一個施工隊,‘花’了大概半個月左右的時間,修建了一動大武國典型風格的臨街店面,這是一棟雙層樓,每層樓的面積都在一百平方米之上,樓下是出售普通丹‘藥’、並且收購‘藥’草的地方,樓上則是出售珍貴丹‘藥’並提供丹‘藥’、‘藥’草等物鑑定的地方。
開張那一天,靜悄悄,張祥林按照青林的命令,並沒有搞出什麼大的動靜出來,什麼燃放鞭炮、請人敲鑼打鼓之類的事情全都沒有,然而即便是這樣,店鋪開張的時候,還是有不少人過來道賀。尚武‘門’、茜草谷、百鍛‘門’、十二樓以及廬陵城的城主府等等,凡是和青林打過‘交’道的‘門’派機構,全都有怕派人過來助興道賀。
青林這才明白過來,感情自己留在廬陵城的這些日子,這些修真‘門’派對自己的暗中窺視就沒有結束過,要不然他們的動作不會這麼快這麼準確的。
對此,青林也沒有什麼特別的看法,他想從廬陵城開始拓展自己的基業,早晚是要和尚武‘門’、茜草谷等本地的修真‘門’派打‘交’道的,是否引起對方的主意,並不是很重要的事情,關鍵是不能讓他們給自己搗‘亂’,壞了自己的大事。
抱着這樣的原則,青林在接待那些來賀的賓客的時候,明裡暗裡表示了數次,“我這次出來,只是想鍛鍊一下,賺錢還在其次,重要的是要多‘交’一些朋友。我希望大家能夠和平相處,不發生任何不愉快的事情。”
其實最爲緊張青林的丹‘藥’鋪子開張的,不是尚武‘門’、百鍛‘門’這樣和丹‘藥’八杆子打不着的‘門’派,而是茜草谷這樣以售賣丹‘藥’爲生的小‘門’派,不過茜草谷的掌‘門’曹剛正顯然不想和青林爆發任何衝突,不但親自到場致賀,還和青林稱兄道弟,態度極爲的熱情客氣。
青林的目標根本就不是茜草谷,他也沒有心情到大武國圈地,所以在和曹剛正‘交’談的時候,也很客氣,這讓曹剛正放下了不少心思,去了些許的擔心。
丹‘藥’鋪子被青林命名爲十丹‘藥’鋪,之所以起這樣一個名字,是因爲青林的這家丹‘藥’鋪子開張的時候,店裡面滿打滿算,也就只有十種丹‘藥’,可憐的要命。青林乾脆就把這種情況暗釦到了店鋪的名字裡面了。
開張的當天,客人來了不少,營業額卻少的可憐,無限的趨近於零。賣出去的唯一一枚丹‘藥’,還是對方無意當中闖進來的,張祥林帶着十個靈豆人一下子就把人家給包圍了起來,熱情的介紹了半天。那人似乎是被嚇住了,便‘花’錢買了一枚最便宜的丹‘藥’,隨後就抱頭鼠竄了。
十丹‘藥’鋪的生意始終不是太好,每天能夠賣出去一枚丹‘藥’就算是燒高香了。青林也沒有指望着十丹‘藥’鋪賺錢,說到底是開‘藥’鋪不過是個幌子,只是爲了自己繼續留在廬陵城、提升自己的實力提供一個留下來的藉口罷了。
每天看着婉兒、鄭萍煉丹,時間久了,也就膩了。青林想讓婉兒和鄭萍陪他出去轉轉。鄭萍正成沉浸在煉丹制‘藥’的興奮之中,無心陪着青林出去逛大街,於是青林便帶着婉兒出去了。
廬陵城還是老樣子,大街上川流不息,拉着貨物的馬車也是隨處可見,做爲一個河運發達的城市,廬陵城的貿易是相當發達的。
青林先是來到了他盤下來的那個車隊,青林拿了一些銀子出來,把最後兩個車把式打發走了,然後把靈豆人、靈豆馬統統的收到了天字空間之中,然後拿出來一把剛剛買回來的鎖頭,把大‘門’一鎖,青林成立車隊的打算便暫時封存了起來。
之後,青林便帶着婉兒在廬陵城逛了起來,青林重點逛的店鋪當然是那些個出售豆子的米糧店,不過爲了不引起人的注意,青林在這些地方停留的時間不多,每次都只是挑挑揀揀,卻很少買什麼東西。米糧店的老闆們見到青林身後跟着婉兒這樣一個漂亮的丫頭,便斷定青林是大戶人家出來的,基本上都熱情的招待着青林,即便是有些不太樂意青林停留在自己的店鋪中,耽誤了他的生意,卻也不敢做出什麼過分的舉動來。
廬陵城最爲熱鬧的地方還是碼頭,河道之中停泊着一眼望不到的貨船、客船,大小碼頭上,不斷的有船舶停靠過來,之後或是遊人,或是貨物,就都從船肚子裡面冒了出來,登上了碼頭,融入到了廬陵城之中。
青林和婉兒在碼頭上看了半天,他很快就發現了一個極爲獨特的情況,在碼頭外圍等着停靠的貨船之中,有相當一部分貨船運送的是一種赤褐‘色’的礦石。凡是載着這種礦石的貨船,每次都還沒有停靠在碼頭上,就往往會有幾艘速度極快的舟船衝過去,站在舟船上的人會和船主比劃一番,然後有人和船主達成了協議,留了下來,其餘的舟船便繼續朝着下一輛載着同樣貨物的貨船衝了過去。
青林仔細的尋找了一下,發現在碼頭的一角停泊着七八艘一模一樣的舟船,船老大就蹲在船上,靜等着客人上船。每一個船老大都等不了幾分鐘,就會迎來一位登船的客人,之後舟船就會載着這位客人,衝到河道之中,周旋於各個大型貨船之間。
青林覺得甚是有趣,就對婉兒說道:“咱們過去看看。”
婉兒跟着青林來到了舟船停靠的位置,幾位船老大沒有一個搶客的,只是看着青林。青林眼光一掃,選中了一位年紀偏大,經驗看起來比較豐富的船老大,拉着婉兒跳上了船。船老大不等青林開口,就抓起了船篙,把舟船撐立碼頭,衝着一艘裝載着慢慢的赤褐‘色’礦石的貨船衝去。
這位船老大的經驗的確非常的豐富,他年紀看起來偏大,不過身體卻非常的健壯,兩方面結合在一起,這位船老大雖然出發的比別人晚,但是卻搶在了所有人的前面,率先衝到了一艘貨船的旁邊。
貨船的船主就站立在船頭,見青林搭乘着舟船過來了,還以爲青林相中了他的貨,“這位少爺,你打算出什麼價錢?”
青林只是覺得好玩,卻不是真心的想買礦石,他直到現在還不到這是一種什麼樣的礦石,又能做什麼用。看着船主熱切的目光,青林可不想說自己是來玩的,這樣說,非得討一頓罵不可,“這位大叔,先不忙着出價,能不能讓我先看看貨?”
載着青林過來的那位船老大急忙提醒道:“這位客官,你還是快點報價吧。我就給你爭取到這麼一點時間,稍縱即逝,等到其他人過來之後,這份先機就沒了。”
青林笑道:“不忙,先看看貨再說。”
船老大嘆了口氣,看着青林的目光也多了一份異樣,似乎是在看一個敗家子一樣。那位船主顯得很不耐煩,要不是感覺青林的背景可能不是他能夠得罪的,他早就開口轟青林離開了。
婉兒說道:“船主,我家少爺想看看你的貨,你還不快點拿來?怎麼,你這貨是金子的做的不成,還不讓人看了?”
船主是經常做這一行買賣的,一聽婉兒說的這話,就知道青林和婉兒十有八九是這一行當的雛兒,不懂行情不說,還在裝模作樣的充行家。他嘿嘿一笑,揮手示意一位水手拿了一塊拳頭大小的礦石出來,‘交’給了青林,“這位少爺,這塊石頭送你了。你好好研究一下吧。”
這時候,被甩下來的其他幾艘舟船,全都趕了過來,搭乘着舟船的幾位‘精’明漢子紛紛的開始報價,“李船主,你的貨一千兩銀子買我吧。”
“我出一千一百兩!”“我出一千二百兩!”……
不大的工夫,價格就節節攀升,最後升到了兩千三百五十兩,其他人才放棄了競爭,那位競拍到這艘礦石的漢子朝着其他幾個人拱了拱手,“各位朋友,承讓了。要是我能夠從這些紅金礦中提煉出來一兩七彩錦鋼來,回頭我在雁回樓請客。”
雁回樓是廬陵城一家比較有名的酒樓,消費檔次很高,一頓飯沒有五六十兩銀子根本就打不住。
那幾位輸給了這位漢子的人也都不客氣,“提煉出來七彩錦鋼當然要請客,不過吳老三,你小子還別走眼了,要是提煉不出來七彩錦鋼,你就等着你老婆晚上讓你跪搓衣板吧。”
衆人全都笑了起來。
吳老三也是笑了笑,他丟給載着自己的舟船的船老大一個銀錁子,看大小也有三兩多銀子,吳老三說道:“多出來的兩錢銀子,賞你喝酒。”
船老大連連道謝,吳老三抓着貨船的船舷,跳到了貨船上,然後就陪着船主等着進碼頭了。
青林頗爲驚訝的看着這一切,七彩錦鋼是個什麼玩意兒,青林暫時還不知道,但是他對七彩錦鋼的昂貴算是有了一個比較直觀的認識。兩千多兩買下來一艘船的礦石,將其提煉出來,爲的就是能夠得到一兩七彩錦鋼,那麼就可以想到吳老三在轉手把七彩錦鋼賣出去的時候,差不多能夠把它買到一個什麼樣的價格。
青林正在沉思的時候,船老大問道:“公子,又一艘貨船進港了,要不要過去看看?”
船老大也是在這一行浸yin多年的人了,雖然自己不敢拿幾千兩銀子出來,去嘗試着買下來一船紅金礦,但是誰是做這一行的,誰不是做這一行的,船老大還是辨別的出來的。一開始的時候,青林沒有什麼動作,船老大還看出來,可是青林上來就要求看礦石,船老大就知道青林根本就不懂這一行的規矩,再帶着他在貨船之間轉悠,也是白白的‘浪’費時間。
青林笑道:“不急着過去。船老大,你能不能給我說一說這紅金礦和七彩錦鋼都是什麼東西呀?”
青林這句話一出,算是讓船老大徹底的明白過來,青林就是這一行當的雛兒,頓時明白沒有多少戲了。他們這一行的規矩,乘客成功的買了一船紅金礦,他才能夠收取三兩銀子的船錢,要是乘客沒有買到,他就只能按照時間收費了,半個時辰一錢銀子,兩相對比一下,就知道那一份船錢比較合適了。
“客官,這……”船老大明顯不想再讓青林坐他的舟船了,太耽誤他賺錢了。
青林呵呵一笑,“婉兒,給他。”
婉兒取了一錠五兩的銀子出來,丟給了船老大,“這是我家公子賞你的。”
船老大頓時千恩萬謝,臉上也是樂開了一朵‘花’。“客官,你要是不嫌我囉嗦,我就給你說叨說叨。我們腳下這條江叫做廬江,順着廬江往上游走大概一百五十里的樣子,那裡有一羣山,我們廬陵人都稱其爲紅金山,那裡出產的礦石就叫做紅金礦了。紅金礦經過提煉之後,有可能出產一種叫做七彩錦鋼的好東西,可以用來煉製仙長們使用的飛劍、戰甲等各種寶貝。不過因爲紅金礦內七彩錦鋼的含量非常的不穩定,而且目前也沒有人掌握着判斷的方法,所以開採紅金礦就帶來了一定的風險。於是在一百多年前,我們廬陵城幾家‘門’派就聯手定了一個規矩,由他們來聯合開採紅金礦,再讓船主們以每船,也就是一千五百斤一千兩的價格進貨,拉到廬陵城的碼頭,由願意出價購買的人把紅金礦買下來,進行提煉,只要提煉出來了七彩錦鋼,那幾家‘門’派願意以每兩七彩錦鋼三千五百兩的價格收購回去。這些年,參與這種買賣的人越來越多,很多人發了財,也有不少人輸了個傾家‘蕩’產,不過做一行的還是越來越多,尤其是七彩錦鋼的收購價已經上漲到了四千多兩,甚至有時候碰到財大氣粗的,都願意出五千兩銀子一兩七彩錦鋼的價格收購,於是有點本錢的,又想發大財的,都跑到這裡來試着賭一把了。”
青林問道:“原來是這樣。船老大,據你所知,像這種買賣,賺錢的多,還是賠錢的多。”
船老大說道:“我沒有具體的幹過,但是我常年在廬江上撐船,聽了不少這方面的事。我曾經‘私’下里盤算過,做這一行的,十個人裡面有差不多一半兒是賠錢的,三個是不賠不賺的,不足兩個纔是賺錢的。也就是說不賺錢的風險在八成以上,風險太大了,要不然的話,我早就勒緊‘褲’腰帶賭那麼一把了。”
青林點了點頭,“風險確實是蠻大的。婉兒,你說咱們要不是玩一把?”
婉兒笑道:“公子想玩,婉兒陪着就是。”
青林呵呵一笑,“走,船老大,咱們去搶紅金礦去。”
船老大忙道:“公子,你就瞧好吧,我保準讓你第一個搶到貨船邊。你呀最好一開口就報兩千兩,這個價格有很大的機會讓船主答應把紅金礦賣給你。”
青林眉‘毛’挑了挑,“倒手就賺一千兩銀子,真是好買賣。”
船老大說道:“客官不知道做一行當是有很大風險的,你別看把紅金礦從一百五十里之外的運過來,就能賺一千兩,這裡面是要闖好幾道難關的,一個是水匪,還有一個是水流,這是我們廬江的兩大隱患,那些船主們那個沒有讓水匪劫過船呀,又有那個沒有在鯉魚灣翻過船呀。唉,這年頭,討個生活,難呀。”
說話間,船老大就帶着青林搶到了一艘運載着紅金礦的貨船旁邊,青林按照船老大的指點,說道:“我出兩千兩銀子。”
船主看了青林一眼,又看了看後面正在緊緊地追趕過來的幾艘舟船,猶豫着不肯答應。
船老大喊道:“我說孫船主,兩千兩已經不少了,大家都爽快點,你耽誤這麼長時間,未必就能夠等到更高的價格。早出手,早省心,還能多節省一點停泊費。”
船主搖了搖頭,“不忙,我再等等吧。”
船老大嘆了口氣,“那你就等着吧。客官,我再帶着你去另外一艘貨船看看。”
青林剛剛離開,其他的幾艘舟船就把孫船主的貨船圍了起來,幾個夢想着發財的人開始七嘴八舌的報價,最後青林聽到了一個“一千八百五十兩銀子”的報價,然後就再也沒有人肯漲價了。
孫船主噁心的不行,在船頭上連連跳腳,“一千九百五十兩,誰要?誰要,我就賣給他。”
沒人理會孫船主,大家一鬨而散。
船老大說道:“紅金礦到了碼頭這裡,售價是不一定的,有高有低,大家做這一行久了,都養了一些直覺出來,那些船上的紅金礦看着像是有貨,那些不可能出七彩錦鋼,都有了一份自己的判斷。孫船主就是認不清形勢,妄圖多賣錢,最後卻少賺了不少銀子。在這裡停船,停船費可是很貴的,運送紅金礦的貨船,剛開始的十分鐘是不收費的,超過十分鐘,每十分鐘,收費五十兩銀子,拖上一個時辰,六百兩銀子就出去了,所以沒有幾個船主願意在這裡停留太長的時間,免得讓成本上漲,利潤下滑。這也是爲了在紅金礦‘交’易之中維繫一個平衡出來,保持着大家都有錢賺,每次不會賺的太多,同樣也不會賠的太多。當然,你要是運氣賊好,或者賊差,那就沒有辦法了。”
船老大的一張嘴‘挺’能白活,喋喋不休的給青林說了不少內幕。
不大的工夫,船老大又帶着青林來到了另外一艘貨船旁邊,這次非常的順利,青林用兩千兩銀子的代價,買下了一貨船整整一千五百兩的紅金礦。
船老大說道:“客官,你帶着這位姑娘上船就行了。你看到沒有,過了碼頭,往前走大概一百米的樣子,那裡有一個專‘門’卸載紅金礦的小碼頭,那裡有很多人,在拉攏人到他們那裡煉礦,到時候你就報我的綽號李大嘴,保證給你一個優惠價。”
青林又讓婉兒給了船老大李大嘴五兩銀子,然後便帶着婉兒登上了貨船。李大嘴謝了青林半天,這才喜滋滋的撐着舟船走了。
船主載着青林、婉兒到了小碼頭,青林目光一掃,就看到了一個熟人,百鍛‘門’的少‘門’主童新生,前一段日子,正是因爲他的提醒,青林才知道婉兒和鄭萍被常師傅給盯上了。
童新生站在一個比較高的位置上,指揮着兩個手下在小碼頭上來回穿梭,拉攏着客人到他們百鍛‘門’提煉紅金礦。
“呵呵,童少掌‘門’,咱們又見面了。”青林站在船頭上,隔着老遠,就和童新生打招呼。
童新生順着聲音望了過來,在看到青林和婉兒的時候,他的眼睛一亮,連忙跑了過來,“原來是林前輩,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青林在大武國的化名是林青,只不過是把青林兩個字顛倒了過來。雖然手腳不是很大,但是幾乎沒有人會由林青這兩個字想到青林的。
青林呵呵一笑,“我整天在家悶得無聊,聽人說碼頭這裡有人在依靠着買賣紅金礦發財,我就過來玩一玩。童少掌‘門’,你怎麼也跑到這裡來了?”
童新生笑道:“我們百鍛‘門’是小‘門’小派,生存艱難,不得不想法子多開闢一些路子賺錢,這提煉紅金礦也是一項買賣,雖然賺不了多少錢,但是蚊子‘腿’兒再細,也是‘肉’呀。”
青林笑道:“那好,既然你們百鍛‘門’也幹這一行,那就幫我把我這一船的紅金礦提煉一下吧。我非常的好奇,想看看讓整個廬陵城瘋狂的七彩錦鋼到底是個什麼寶貝疙瘩。”
童新生異常認真的說道:“林前輩,七彩錦鋼確實是好東西。可能我光說,你還不相信,等到我們百鍛‘門’幫你提煉出來之後,你就知道七彩錦鋼的好了。”
童新生大手朝着堆滿了貨船甲板的紅金礦一揮,一千五百斤紅金礦就被他收了起來,“走,林前輩,我陪着你到我們百鍛‘門’去在碼頭附近的提煉場,不需要多長時間,大概一個時辰就好。”
青林、婉兒跟着童新生離開了碼頭,沿着廬江,走了大概六七分鐘,就到了一個圍牆圍起來的場地,裡面的聲音非常的嘈雜刺耳,紅光沖天,熱‘浪’襲人。
“這裡就是我們百鍛‘門’的提煉場了。”童新生介紹了一句,就率先走了進去。
提煉場裡面擺放着好幾個粗糙的煉器鼎,這些煉器鼎做工非常的低劣,造型也不美觀,一看就不是什麼好貨‘色’。唯一的優點,就是這些煉器鼎都非常的大,每開一次鼎爐,大概就能夠煉製一兩千斤的礦石。
童新生走到一個沒有運轉的煉器鼎旁邊,守着這個煉器鼎的兩位百鍛‘門’弟子連忙走了過來,“少主……”
童新生吩咐道:“開爐,幫林前輩提煉紅金礦。”
那兩位弟子不敢怠慢,連忙打來了煉器鼎的蓋子,童新生把他收到儲物戒指的紅金礦全都倒在了煉器鼎之後,那兩位弟子把鼎蓋蓋好,又取出兩塊標準晶石替換了一下煉器鼎上顏‘色’已經快要變白的晶石,隨後就開始提煉起來。
煉器鼎剛剛啓動,一股炙熱的風‘浪’就衝了出來,青林連忙拉着婉兒往遠處退。
沖天的火焰從煉器鼎中衝了出來,火苗呼呼的閃着,別有一種極爲異樣的粗豪和美麗。
童新生走到青林身邊,“林前輩,你買的紅金礦,我剛纔看了一下,體諒出來七彩錦鋼的可能‘性’還是比較大的,只是很難煉製出來一兩。你是‘花’了多少錢買下這船紅金礦的?”
青林微笑着說道:“兩千兩白銀。”
童新生默默的算了半天,“林前輩,估計你這次有很大的可能不會虧本。兩千兩的本錢,一百五十兩的提煉費,你都能賺回來。”
青林問道:“你們這裡提煉一次紅金礦,要收一百五十兩的提煉費?”
童新生忙道:“我們對外一般都是收取一百八十兩到兩百兩銀子的提煉費,我自作主張給你減免了一部分。前輩要是覺得不合適的話,我就再給你減免一些。”
青林擺了擺手,“算了,你們也不容易。一百五十兩就一百五十兩吧。”
青林剛纔可是親眼看到百鍛‘門’是在用標準晶石給煉器鼎提供能量來源,標準晶石的價格可是極爲昂貴的,一塊標準晶石能夠兌換七千兩到八千兩白銀,雖然不知道兩塊標準晶石能夠支撐煉器鼎運轉幾次,但是百鍛‘門’在裡面下的本錢肯定不少。青林不差錢,也就不在這裡面摳唆了。
轉眼間一個時辰過去了,給青林煉製紅金礦的那個煉器鼎熄了火,那兩位百鍛‘門’的弟子先是把煉器鼎裡面的爐渣清理了出來,然後從裡面捧出來了一塊半寸寬,不到一寸長的,比白紙厚不了多少的金屬塊。
“少主,你們快來看。這塊七彩錦鋼差不多有九錢重。這位客官這次可是賺了。”一位弟子喊道。
青林搶先一步,蹭蹭的跑了過來,一伸手把這塊七彩錦鋼抓在了手中。“這就是讓廬陵城瘋狂的七彩錦鋼?”
童新生說道:“林前輩,你這話說得可不太準確,這不是讓廬陵城瘋狂的七彩錦鋼,而是讓整個大武國瘋狂的七彩錦鋼。”
青林仔細的端詳起來,這七彩錦鋼密度很大,體積不大,但是放在手中卻有一種沉甸甸的感覺,這當然不是七彩錦鋼讓人癡狂的地方。
“前輩,你把這片七彩錦鋼放到和你視線持平的地方,然後緩緩的轉動着,你就知道它爲什麼叫做七彩錦鋼了。”童新生在一旁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