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宋嫣然搭話的男士是典型的東南亞人長相,比較難得的是,他的相貌即便放在華夏也屬於英俊帥氣的類型。劍眉星目,鼻若懸膽,面部線條硬朗中不失柔和,身姿挺拔卻不瘦弱,總之武俠小說中的主角什麼樣,他就什麼樣,弄去演個偶像劇啥的一點壓力都沒有。
再看他身上剪裁合體的定製禮服和袖口閃閃發光的寶石鈕釦……
英俊,多金,這傢伙就是全世界女人夢中情人的模板。
於是,秦歌超級不爽。
他孃的,當着老子的面就敢撬老子的牆角,這是哪兒蹦出來的白癡?
“我很好奇。”他斜着眼看對方,說,“你是憑什麼認爲自己比我強、並且能泡走我的女人的?”
能受邀來到這裡的人必然非富即貴,誰都不比誰強,誰也不比誰差,秦歌確實很想知道眼前這傢伙的底氣是什麼。
可惜,秦歌的長相太普通了,放人堆裡就會消失,一點男主角的氣勢都沒有,去演電影給個特寫撐死也就是路人甲或者宋兵乙那樣的感覺。
所以,那位帥氣多金的男士就像沒聽見他說的話一樣,看都沒看他一眼,目光一直都停留在宋嫣然的臉上。
宋嫣然本來還想禮貌的拒絕,但見對方用無視來羞辱自己的情郎,不由撇了撇嘴,一句話都不說,坐在秦歌的旁邊,偎依在了他的身上。
秦歌立馬就爽了,這世界上還有什麼比一個美人兒用這樣的行動來拒絕追求者更有面子的事嗎?
這比用語言來拒絕更讓多金男感到羞辱,看着宋嫣然的眼神裡閃過一道厲芒,他這才把目光轉到秦歌的臉上。
“我不需要憑什麼,因爲我必然比你強,而且我看上的女人也必然會成爲我的女人。”
你妹!癩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氣!
秦歌被氣笑了,眼角餘光看到莫妮卡走了過來,便大聲向她問道:“喂!這特麼哪兒冒出來的自信帝?跟你家熟嗎?不熟的話,我就準備揍他了。”
秦歌的聲音吸引了很多人,這些人中看上去有不少知道多金男的身份,都紛紛停下了自己的玩樂,饒有興趣的看向這邊。
莫妮卡被秦歌問的愣了一下,臉上閃過一絲興奮,隨即就換上一副責怪的表情說:“阿歌,你太無禮了,這位就是我們總統大人的獨子,烏達米·卡普先生,還不快向他道歉?”
一聽莫妮卡親熱的叫自己“阿歌”,秦歌就知道這女人要挑事兒,果不其然,話說的明顯是在激他。
不過也無所謂了,男人嘛,在有人撬自己牆角的時候說什麼都不能退縮,莫妮卡耍不耍小心思都無關緊要。
“總統的兒子?”
秦歌輕蔑一笑,走上前就開始在烏達米·卡普衣服上擦拭油膩膩的雙手,邊擦邊道:“那就是一普通人嘍!拽的二五八萬似的,不知道的還以爲他是印尼王子呢!”
在總統制國家,總統的權力比一些君主制國家的國王還大,但王室在身份地位上卻比總統要高得多,再小的國家王子出去都會受到尊敬,但是總統的兒子嘛,至少從法律上來講,就是一普通老百姓。
所以秦歌的話沒錯,給你臉那是看你爸的面子,不給你臉你又能如何?
烏達米·卡普被秦歌的舉動和話語氣的全身顫抖,連該怎麼反應都不知道。別說他父親是總統,就是父親沒當總統之前,也沒人敢這麼當衆羞辱他啊!
他的兩個保鏢在秦歌開始拿他的衣服擦手時就衝了過來。
可是四周圍觀的富豪們只見一道粉色的影子閃過,其中一個保鏢就倒飛了出去,砸翻了兩臺老虎機,而另一個則滿臉痛苦的跪在原地,在他的肩膀上插着一把短刀,握着短刀手柄的是一個可愛的一塌糊塗的小姑娘。
白鳥面無表情的握着短刀,白生生的小胳膊似乎攜帶有千鈞重力,讓那個壯碩的保鏢用盡了力氣也只能乖乖的跪在地上。
“哎呀呀!小白!”
秦歌走過去拉住白鳥的手,很鄭重的說:“穿這麼短這麼輕的裙子,你怎麼能擡腿踢人呢?被人看到小褲褲怎麼辦?記住了,以後可不許這樣,不過……你剛剛踢腿的動作好帥,等回了房間再踢一次給我一個人看,行不?”
宋嫣然和莫妮卡本來還因爲白鳥的強大而吃驚,聽了秦歌的話,頓時一起滿頭黑線。這個傢伙似乎永遠都不知道嚴肅和緊張是什麼意思。
烏達米·卡普也沒料到在印尼還有人在知道他身份的情況下對他動手,也不知是被嚇得還是氣的,一張俊臉漲的通紅,看看秦歌又看看莫妮卡,咬牙道:“好!很好!今天的事情我記下了。”
說完,轉身就要走,秦歌卻開口說道:“喂!那個叫黑大米的,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黑大米”三個字,秦歌用的是華語,宋嫣然和莫妮卡忍不住撲哧一笑,周圍不少懂華語的富豪們也笑出聲來。
烏達米·卡普雖然不懂華語,但也知道不是好話,鐵青着臉緩緩轉過身來,說:“你還要怎樣?”
“論身份,你也就是個普通人,論財富,看你僱的保鏢連我的妞兒都打不過,估計也不怎麼樣,我就是想知道……”
秦歌很無辜的聳聳肩,說:“你要人沒人,要錢沒錢,憑什麼覺得自己能泡走我的妞兒?”
如果可以的話,烏達米·卡普很想掏出槍崩了眼前這個支那人,但他不敢,父親的計劃馬上就要發動,這個時候與哈希德家撕破臉會得不償失。
是的,他以爲秦歌是莫妮卡專門找來羞辱自己的,他父親雖然是總統,但在印尼上層圈子裡,誰不知道真正掌控這個國家的是西科與哈希德?他這個所謂的總統之子在莫妮卡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他恨,他不甘,所以他必須忍耐,等待一切塵埃落定的那一刻。
他已經發過誓,到那時一定要把莫妮卡變成一條母狗,專門讓家裡養的獵狗泄慾的母狗。
他的臉色由青轉白,又由白變青,來回變換數次,才深吸口氣,淡淡的對莫妮卡道:“你確定要讓這條狗一直亂吠下去?”
莫妮卡咯咯嬌笑起來,“我親愛的烏達米,這你可搞錯了,秦先生是我請來的貴賓,可不是人家的狗呢!”
啪!
莫妮卡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因爲自己的屁股剛剛被狠狠拍了一巴掌,聲音清脆之極,轉回頭就見秦歌在搓着手指冷笑。
“你們倆狗來狗去的,當我不存在嗎?”
莫妮卡很生氣,臉色都有些微微泛紅了,可不知怎地,屁股上那股清晰的疼痛卻讓她的心有些酥癢,她怕自己的聲音會讓人聽出裡面的顫抖,所以沒說話,只是狠狠瞪了秦歌一眼。
隨着秦歌的一巴掌,烏達米·卡普的臉色終於凝重起來。
哈希德家的人自然是不敢打莫妮卡的,而且莫妮卡捱了打居然一句話都沒說,能讓她這個印尼最不講理的女人忌憚,這個支那人什麼來頭?
很快,秦歌就告訴了他答案。
只見秦歌遠遠的朝賭場的兩名安保人員招了招手,喊道:“那個誰,過來一下,把這個黑大米的腿給我打折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