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喬巧親完心滿意足的離開時,童魚和小雨早就回校了,可憐的秦歌啥都不知道,還很奇怪中午那幾個丫頭居然沒有來騷擾自己。
正打算繼續自己的睡覺大業,電話響了,是蘇酥打來的。
“流氓,吃飯沒?”
“吃了。”
“該死!你居然不等我就自己吃飯?”
秦歌撇撇嘴:“說的好像以前你經常陪我一起吃飯似的。”
電話那邊的蘇酥明顯已經放下自己的總裁架勢,又恢復了孩子氣的狀態,撒潑耍賴道:“我不管,人家忙到現在還沒吃飯,你要過來陪我。”
聽着電話那邊蘇酥嬌膩膩的聲音,秦歌不由挑了挑眉毛。
咦?這女人什麼時候變得對我如此癡纏了?
一直以來,他跟蘇酥之間的關係就是一場雙方都不亦樂乎的遊戲,可以曖昧,可以摸摸捏捏,可以親吻擁抱,甚至可以同牀共枕,但兩人心裡都很清楚,雙方對彼此的感情充其量稱得上喜歡,還遠遠未到“愛”的地步。
這也是蘇酥雖然作風豪放卻始終沒有與秦歌發生關係的原因。
因爲兒時的遭遇,蘇酥十分的討厭男人,秦歌作爲唯一一個不讓她那麼排斥的異性,其實就像是一件橫空出世的新奇玩具,讓她愛不釋手而已,天知道“男女之情”在裡面能佔到幾成的比例。
現在,蘇酥居然用這樣的口氣與他說話,難道僅僅十幾天的分別就讓她的感情發生了變化嗎?
秦歌一邊想着這些,一邊開車駛向蘇酥指定的餐廳,心裡說不上是什麼感覺。
因爲心裡有蘇甜的位置,他的道德底線讓他無法接受“母女共侍”這種情況,所以纔會早早的將童魚對自己的感情引導到親情的上面。
如果蘇酥也真的喜歡上自己,是接受還是拒絕?至少“姐妹”在個人節操層面要比“母女”好接受的多。
蘇酥所說的那家餐廳距離魚龍集團的總部大廈不遠,古色古香的門面,裝潢精緻又不失大氣,大門上的牌匾上書“山珍居”三個大字,看上去是家很有特色的高檔餐廳。
齊海是沿海城市,聞名全國的就是各種海味,這家餐廳另闢蹊徑主營山珍,不得不說很有頭腦。
因爲正值飯點,門口停了不少的車,秦歌繞了一大圈,也只遠遠的在馬路邊找到一個停車位。
停好車一路走過去,剛到餐廳門口,忽然聽見有人叫他的名字。
秦歌以爲是蘇酥,轉過身,臉上的笑意就凝固住了。
有多少人多年之後再見初戀時會感覺時光從來都沒有流動過?
雖然短髮變成了長髮,雖然校服變成了洋裝,但一切都還彷彿停留在那個柳絮飄飄的青蔥年代。
當然,時光可以停駐,但人心卻是易變的,與初戀在多年之後重逢,心生懷念並不代表真有什麼割捨不了的感情。
更何況,多年以後再去回想,初戀或許根本與“愛”和“性”完全無關,那只是一種只屬於那個年紀的情懷罷了。
所以,秦歌的心在微微恍神之後便平靜下來。
“裴琪,好久不見。”
“秦歌!真的是你?我還以爲我認錯人了呢!”名叫裴琪的女人看上去很驚喜。
秦歌摸摸下巴,說:“我還沒有老到面目全非的地步吧?!”
裴琪抿脣笑笑,上下打量他一番,說:“**年沒見,你的變化倒不是很大,還是那麼貧。”
“你也沒怎麼變,還是那麼漂亮。”
“真的?”
“假的,要是說你難看,豈不是等於承認我當年沒有眼光?”
“討厭!”
熟悉的玩笑話一出口,兩人之間的尷尬消除了許多,裴琪伸手作勢要打秦歌,卻聽身後不遠有人說道:“哎呀!琪琪,這山珍居什麼都好,就是車太難停了。”
秦歌順着聲音看去,眼角忍不住抽了一下。
來人他也認識,正是裴琪的母親。
當年就是這個女人發現了兩人的關係,然後告發到學校,導致秦歌被開除,纔不得不修改了年齡去參軍的。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正是這個女人改變了他的一生,沒有她,如今的秦歌或許就只是周圍高樓大廈中的一個小小上班族,也或許就像斗篷男爲他展示的那樣,成爲一個爲了復仇不擇手段的瘋子。
人生就是這麼莫名其妙,因爲你永遠都不會知道,一個陌生人的舉動就足以成爲你命運的轉折點。
所以秦歌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個女人,憎恨?還是感謝?
裴琪的母親明顯也覺得秦歌眼熟,指着他說:“咦?你……你不是那個……那個……”
“伯母你好,我是秦歌。
”
“啊!是了,你是那個當年騷擾我家琪琪的小子。”
“媽,你說什麼呢!”裴琪推了母親一下,她母親也反應過來都過去那麼多年了再說這種話確實不應該,尷尬笑笑。
秦歌無所謂的聳肩,說:“你們也是來這裡吃飯的?一起進去吧!”
三人進了餐廳被告知沒被預定的位子只剩下了一個,秦歌當即表示把位子讓給裴琪母女,自己掏出電話準備打給蘇酥問她有沒有訂位子,可裴琪的母親竟然很意外的邀請他一起吃。
秦歌愣了愣,剛要拒絕,手機來了一條短信,是蘇酥發來的,說是臨時有點事耽擱,讓他再等一會兒。
他想着自己反正也沒地兒可去,便答應了下來。
裴琪也覺得母親奇怪,當年不正是她一手拆散了兩人麼?再說今天還要跟未婚夫商量婚禮的細節,實在不適合留下秦歌的呀!
而裴琪的母親卻是個精明的人,這麼做當然有她的用意。
她見秦歌一個人來這種高檔場合吃飯,想必現在生活既優越又單身,邀請他一起正好可以打聽一下,萬一他的收入比那個準女婿還要高呢?反正閨女還沒嫁人,有更好的幹嘛不要?
三人在各自的位置坐好,還沒點餐,裴琪的母親就迫不及待道:“小秦,我這麼叫你可以吧?”
秦歌笑笑:“當然可以。”
“那……小秦你現在在哪兒高就?”
秦歌一愣,隨即就明白了裴琪母親邀請自己的目的,心裡暗笑,無所謂的翻着菜單說:“伯母客氣了,高就談不上,剛從國外回來,現在是無業遊民一個。”
“呦!你出國啦!啥時候出去的?”
裴琪母親眼睛一亮,表情立刻就熱情起來,聲音都提高了一個八度,就連一旁的裴琪也向秦歌投去好奇的目光。
秦歌說:“當兵三年就出去了。”
裴琪忽然插嘴問:“也就是說你退役後回來又呆了一年纔出去的?”
華夏的義務兵役是兩年,裴琪這麼問也不奇怪,秦歌懶得解釋進入國安那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便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裴琪的神情忽然就黯淡下去,低着頭翻看菜單不再說話。沒人知道她直到大學畢業都還對秦歌念念不忘,現在聽見秦歌退役後回來整整一年都沒有找她,心裡就有種說不出的失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