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辰天意味不明的笑了笑:“皇后果然瞭解朕的心思,不過現在朕確實不行,要不皇后先親一下朕,過段時候等朕完全康復了在討剩下的怎麼樣,保證會讓皇后食髓知味的。”
“過段時間臣妾就無法奉陪了,所有能送皇上歸西的事情,臣妾願意都鞠躬盡瘁,而這陛下說的食髓知味,只會讓臣妾噁心。”孟綺蘭冷笑:“而且皇上就算不是爲了兄長,不也要攻打下吳國呢?討賞?這吳國的江山已經踩在了陛下的腳下了,陛下還找臣妾一個小女子討什麼賞,真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樑辰天覺得沒趣,訕訕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孟綺蘭又看了幾段歌舞后,覺得十分睏倦了,就要先行離開回寢宮休息,樑辰天大病未愈也不能久坐,跟在孟綺蘭的身後離開了大殿。
孟綺蘭回頭看着陰魂不散的樑辰天,說道:“陛下這偌大的吳國皇宮,寢宮多如牛毛,我們可以不擠一間屋子嗎?”
“可是那裡都沒有皇后身邊舒服,朕挨着皇后才能安眠。”樑辰天笑着說道。
孟綺蘭卻笑不出來,冷冷的說:“陛下真是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現在整個吳皇宮最不安全的就是臣妾的牀了,陛下一定要睡臣妾身邊,不怕臣妾半夜拿刀刺你。”
樑辰天聽了,不但沒有絲毫的畏懼,還又靠近了孟綺蘭幾步:“朕知道皇后對朕是下不了手的,不然那日皇后早就掐死朕了。”
孟綺蘭猛的扭頭看樑辰天:“臣妾還以爲陛下忘記了,原來記的這麼清楚。”
樑辰天笑道:“皇后的事情朕當然記得清楚,只是皇后這樣是不是該受罰。”
“悉聽尊便。”孟綺蘭不耐煩的說道。
“嗯,既然皇后都說要悉聽尊便了,就處罰皇后一輩子都在朕的身邊吧。”樑辰天這時牽住了孟綺蘭的手,卻覺得她的手,冰涼的好像沒有一點溫度,比他這樣還在大病中的人還要冷:“皇后的手怎這麼冷,讓朕幫你暖一下。”
孟綺蘭不高興的收回手,說道:“陛下,臣妾那次一時婦人之仁沒有下手,現在每日都在悔恨中,陛下如果想活的長久,請遠離臣妾。”
樑辰天聽了依舊不爲所動,晚上還是摟着孟綺蘭睡,孟綺蘭卻整夜整夜的睜着眼睛無法入眠。
樑辰天在吳國的皇宮又住了一個月,一是爲了修養身體,二是爲了整頓吳國的官吏,改吳國爲省,皇宮爲天子別苑,留下一批天朝的官員。
燕國派來了使者來和樑辰天談判,要瓜分這勝利的果實,樑辰天佯裝答應了下來,不過要和燕國國君面談。
燕國國君卻在來吳國的路上被截殺了,一時燕國羣臣無首,倉促的把太子推上了皇位,樑辰天帶着軍隊以吳國爲根基的,攻打燕國。
這日,燕國的城牆上,有一位女子被高高的架了起來,未施粉黛的臉,蒼白的好像一張紙,頭髮上也沒有任何的裝飾,白衣白裙,任高牆上的風將她的頭髮衣裙揚起,已經凍的和臉一樣慘白的嘴脣看見城牆下不遠處,領着千軍萬馬的樑辰天竟然展開了笑容。
那日出皇宮城的時候,樑辰天騎着白馬追了上來,他不顧皇上的威儀,攔在了她前行的路上,對着她說,讓她等他,他會把她從燕國帶回來的,然後又抱着她依依惜別,一切都宛如是一場美夢讓人醒不過來。
此時看見樑辰天,她還想自欺欺人的問一聲:“陛下,你這是來接臣妾了嗎?”
旁邊士兵看見曉蘭的樣子說道:“這女人瘋了,她丈夫不要她了,我們把她掛在這麼高的城牆上,她還能笑的這麼樂呵呵的。”
“就知道她長成這個樣子,怎麼會是皇上最寵愛的皇后呢?根本就沒有什麼姿色,只是這娘們可把我們害慘了,天朝完全就無視他們皇后的命,一個勁的攻打過來。”
“比我們燕國的皇后真是差多了,皇上怎麼會相信這樣的女人,能寵慣後宮的,讓天朝的皇帝,把這樣一個沒有什麼用的小娘們,作爲人質押在我國。”
“天朝的皇帝真是狡詐,連長的好看一點的都捨不得送過來,皇上爲了這樣一個女人亡國真是不值得呀!”
“天朝的皇帝此刻肚子肯定已經樂開了花,一個醜女人換了吳國整座江山。”
只是士兵們說是這樣說,可還是對着這個女人抱着一絲的希望,畢竟是花了大的代價換過來的。
燕國的將軍正準備拿刀比着曉蘭對樑辰天喊話,就見樑辰天直接的拉了一個滿弓,一箭射在了曉蘭的胸口。
這一箭毫不留情,正中曉蘭的心臟,鮮血一下子就染紅了她白色的衣裙,而她的笑容也永遠的定格在了這一秒,很好很好,真的是做了一個永遠不會醒來的夢。
樑辰天射出這一箭後,對着身後的千軍萬馬高喊了一聲:“殺。”士兵們都熱血沸騰的衝了出去。
樑辰天帶領着軍隊,還沒有殺進燕國皇宮,燕國的新君主就領着衆辰臣出來投國了。
樑辰天騎在高頭大馬上,俯視跪在他面前的燕國君主,只見他戰戰兢兢的奉上燕國玉璽,對着樑辰天俯首稱臣,自願降爲萬戶侯。
樑辰天卻不想留下任何禍根,故意對着燕國君主說道:“朕把皇后送到燕國做客,燕皇竟然一點也不善待皇后,這樣冷的天氣還把皇后架到了城牆上,最後竟然讓皇后慘死,殺妻之恨朕怎麼能咽的下去,還封你爲萬戶侯。”
燕國君主聽了,自覺沒有活路,嚇的差一點尿褲子,心裡想皇后明明是他自己一箭射死的,他現在卻反而要說給皇后報仇,可是他卻不敢和樑辰天爭辯,只能對着他高呼道:“陛下饒命呀,臣願意賠償皇上一位皇后。”
嗯?竟然還能賠償一位皇后,難道這位燕國君還有起死回生之術,樑辰天聽了有些感興趣了,說道:“那你就把賠償的皇后送過來吧。”
這時有侍女攙扶着一位女子走了出來,女子身穿華麗的皇后鳳服,一隻張翅的金鳳從裙襬一直延伸到腰際,玄紫色的寬腰帶勒緊細腰,顯出了身段窈窕,外披一件淺紫色的敞口紗衣,一舉一動皆引得紗衣有些波光流動之感。
樑辰天奇怪的看了看,這女人是誰,看這身形和孟綺蘭沒有一點相似的地方,就見這位女人緩緩的擡起了頭,樑辰天周圍響起了一片譁然的聲音,不時的夾雜着,怎麼會有這樣美麗的女人的聲音。
女人臉上未施粉黛,卻清新動人,雙眸似水,嫵媚迷人的丹鳳眼在眼波中流動,脣上單單的抹上淺紅色的脣紅,兩個小酒窩均勻德嵌在白裡透着粉紅的臉上,顯着那麼可愛迷人。
樑辰天見了卻只是笑了笑,絲毫不爲這女人的美貌所動:“燕國君,朕當你有起死回生之術,原來卻不知在那裡找了一個女人濫竽充數。”
“陛下,臣怎麼會隨便找一個女人濫竽充數呢?這是臣的皇后,臣現在特地將她獻給陛下。”燕國君心裡苦澀,明明濫竽充數的是你樑辰天好不好,送這麼醜的女人來燕國,父皇的眼睛是有多瞎呀,纔會覺得長那樣的女人,是樑辰天的心頭之愛。而且這送上的皇后是他最喜歡的女子,他這是在隔肉呀!
“望陛下了解臣的忠心,給臣一條活路。”燕國君磕了一個頭。
樑辰天看着在地上磕頭的燕國君想,燕國有這樣的父子國君,不亡國也真是怪事了,以爲借給他一條路就可以坐享其成的,分吳國一杯羹,而後他不過只打下了他一大半的城池,他就膽小的棄國投降,現在更是把他自己的皇后都送人。
樑辰天冷笑:“燕國君這女人雖然曾經是你的皇后,可是畢竟還是你玩過的,你送朕一個你玩過的殘花敗柳幹什麼?死的那可是朕的皇后,不是你玩剩下的女人可以比的,你這是在羞辱朕嗎?”
燕國君急忙的磕頭驚呼:“臣不敢,臣不敢,臣只是把燕國最美的女子獻給皇上。如果這個不和皇上的胃口,皇宮中還有很多的美女,陛下隨便挑選。”
“朕剛剛說了,朕不會要你玩過的殘花敗柳,而你已經讓一個殘花敗柳在朕的面前,倒朕的胃口了,燕國君還想安排一大羣嗎?”樑辰天諷刺的說道。
“陛下息怒息怒呀,臣還有公主奉上,保證個個都是冰清玉潔的。”燕國君現在,只要能保命什麼都願意送。
“可是燕國君,你現在已經自稱臣了,你的那些姐姐妹妹女兒們,還能算是公主嗎?”
燕國君遲疑了一下,仰起頭對着樑辰天說道:“陛下您想要什麼都可以,只要您提出來臣一定辦到,只要陛下饒臣一條命。”
“現在整個燕國都是朕的了,朕還有什麼好找你要的。”樑辰天好笑的說道。
這個時候有一位侍女走了過來,對着樑辰天行禮後說道:“陛下,皇后問什麼時候能進城,她在馬車裡面憋的很是煩悶。”
燕國君一聽”皇后”兩字就愣了一下,見樑辰天身後華麗的馬車上,一位紅衣的女子掀開了簾子走到了馬車頭部,她長了一張其貌不揚的臉,竟然和死去的那位皇后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