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說完,後面的嬪妃都跟着賠笑了起來,不過都臉笑心不笑,看着現場就知道皇上和這位趙國的公主是多麼的激烈,這還沒有大婚就寵愛成了這個樣子,要是大婚後還不要獨寵中宮了,心裡默默的嘆了口氣,這後宮自從孟綺蘭再立爲後,就越來越冷清了,本以爲這位死了,她們還有一點希望,現在看來還要繼續的冷清下去。
見了這樣一幕,大家也沒有了什麼賞花的性質,談笑了幾句就各自回各自的宮中去了。
送走了各位,丹兒一下子沒有站穩,癱坐在大殿的臺階上,旁邊有侍女過來問道:“丹兒姐姐怎麼了?”要扶她起來。
丹兒無力的擺了擺手:“沒事,不用扶我,讓我坐一會兒就好了。”這時宮裡的宮燈逐個的亮了起來,可是她卻總得整個皇宮都是一片黑暗的,好像要吞噬掉她一樣,隱秘的位置還在一陣陣的疼痛,一想到皇上在她身體上的施虐,她就從心底冒出寒氣,她能感覺皇上對他的厭惡和曾恨,還有站在一旁的公主,用血紅的眼睛看着她,面目越來越扭曲,她無力的仰望天空,她這是活不久了嗎?
她對趙靖柔忠心耿耿伺候周到,就想着歲數大一些的時候,希望趙靖柔念多年主僕的情分上,給她指婚一戶好人家,也不需要多大的榮華富貴,男人老實本分就好,在宮中勾心鬥角的日子過多了的她,就想後半生過的平淡安寧。
只是現在事與願違,在這樣情況下和皇上做了這樣的事情,就算是不死,一輩子也出不了宮了,她痛苦的把頭埋進膝蓋裡面。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她感覺身後有腳步聲響起,就見樑辰天隨意的披了一件衣服走了出來,連扣都沒有扣好,路過她的時候停頓了一下,冷冷的撇了她一眼,目光中都是鄙視和厭惡,就好像她是不小心沾在他身體上的鼻涕,要把她甩的越遠越好。不過他沒有指責和責罰她,或許他厭惡的不想跟她多說一句話。
丹兒眼睜睜的看着樑辰天的背影消失在夜幕中,她站了起來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塵,去側殿見趙靖柔,她深吸一口,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
側殿已經被收拾的乾乾淨淨,剛纔那一切的混亂好像都不存在過,趙靖柔微紅着臉半羞半澀的讓幾位侍女給她更衣,就好像她真的跟皇上經歷了一場綺麗的情事一樣,給她更衣的侍女還不時的含笑給公主道喜,趙靖柔的臉更紅了,被侍女們說笑了幾句,就恨不得鑽進地洞裡面一樣。
只是見丹兒走了進來,她的目光的眼神稍微的變了一下,然後她就神態自若的屏退了身邊的侍女,丹兒看最後一個侍女都走了出來,她識趣的立馬就跪在了趙靖柔的面前。
這個時候的趙靖柔那裡還有半點的小女兒的樣子,一張絕色的臉說不出的冷峻,她上前一步一巴掌就打在了丹兒的臉上:“本宮真是錯看了你,竟然在本宮的眼皮子底下勾引皇上。”趙靖柔雖然知道不能全怪丹兒,只是她此刻胸中的怒火無處發泄,只能發泄在丹兒這裡,而且丹兒和樑辰天那一幕幕不堪入目的樣子,也折磨着她,讓她心緒不寧,而且她自己在樑辰天面前那作賤的一幕樣子也被丹兒看見。
丹兒只是給趙靖柔磕頭卻並不辯解,她知道她現在說什麼都是錯,已經成了是事實,就希望趙靖柔看在她們主僕多年的分上,留她一條命。
趙靖柔暴戾的眼睛裡面閃過一絲憐惜:“爲什麼樑辰天抱你的時候,你不跑走呢?他壓着你的時候你怎麼不拼命的掙扎呢?你躲開了不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本宮後面也不用忍受這樣的羞恥。”說完目光變的又兇又狠:“你自己說一種體面的死法,看在你伺候本宮多年,本宮會厚葬你的。”
丹兒聽了整個人一震,雖然她想到了會被賜死,可是沒有想到趙靖柔賜的這樣乾脆,她本來灰敗的氣色,一下子完全沒有了人氣,她不停的磕頭:“公主,饒命呀,奴婢保證今日的事情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
趙靖柔冷笑:“有三個人知道已經很多了,你自己下去領一杯毒酒吧。”
丹兒絕望的看着趙靖柔,擡頭說道:“公主就不能念及多年的情分上,留奴婢一條命嗎?”
“本宮已經是念及情分了,不然你會死的很難看。”說完好像多看她一眼都是折磨一樣的,揮手讓她下去。
丹兒一步步的退了出去,她也捧過毒酒賜死過其她的女人,也看見過她們在公主的腳邊磕頭苦苦的哀求,只是現在變成了她……在幾個時辰前,她做夢也想不到,她的生命會就這樣終結在這裡,只是現在卻不得不死。
就在丹兒要退出去的時候,突然有公公帶着一份聖旨踏進了錦瑟殿,趙靖柔心中一喜,難道這麼快樑辰天就要宣佈封后大典的具體時候了。
這個時候她也顧忌不上丹兒了,急忙的讓其她侍女把公公迎進殿內,只是宣讀出來的聖旨內容,狠狠的在衆人的面前扇了趙靖柔一個耳光。
現在整個皇宮裡面的人,都知道她靖柔公主,在下午受了皇上的寵幸後,他樑辰天卻在這時冊封了丹兒爲貴人。趙靖柔把聖旨捏在手中的時候,恨不得把它撕碎,不過卻還是在衆人面前和顏悅色的把聖旨交到了丹兒手中,笑着說道:“皇上看上你,是你的福氣,你要懂得惜福呀,好好的把皇上伺候好,不要給本宮丟人。”轉身對身邊的一位侍女說道:”把本宮的那一對玉如意拿過來,賞賜給丹兒,她伺候了本宮這麼多年,今日她出頭,本宮心裡高興,也要好好的獎賞她。“
丹兒手裡捏着玉如意,心裡不是個滋味,她知道她這是暫時逃過了一死,皇上這樣做無非是想讓公主難堪下不了臺,而讓她死的更慘一些。
丹兒叩謝了皇恩,又謝過了公主,趙靖柔留她在寢宮裡面說話,衆人一退出去,丹兒就很自覺拿起案上的一根直尺,捧在頭頂上然後跪在了趙靖柔的面前,她知道公主的這一口惡氣是一定要出出來的。
趙靖柔卻並不接過直尺,冷笑的看着她:“怎麼了要讓本宮打一頓,留着滿身的印子去讓皇上憐惜嗎?說你什麼時候和皇上勾搭上的。”
“奴婢沒有。”丹兒否認道,不過這個時候的趙靖柔顯然的不相信:“你沒有勾搭上皇上,他今日會封你爲正三品貴人,從今以後你也可以自稱本宮了。”
“奴婢真的不知。”丹兒惶恐的說道,面對趙靖柔的質問,她害怕的要命,就覺得等一下要發生比死還可怕的事情,就見兩位嬤嬤走了進來。
趙靖柔冷笑着說道:“既然你今日死不了,怎麼樣也要受一些活罪,來消一些本宮的心頭之恨。”
丹兒一看見這兩位嬤嬤,腿肚子就開始打顫了,這兩位嬤嬤都是丹兒的老熟人,她們處罰人的一些手段,她也是見識過一些的。
就聽見趙靖柔說道:“不要傷了她這一身的皮肉了。”
兩位嬤嬤領了命,在趙靖柔的注視下,一點也不敢藏私,把看家的本事都使出來了,丹兒痛苦恨不得立即就死去,在她疼到極致的時候她苦苦的哀求:“公主,求您讓我去死吧。”
“你現在已經是天朝的丹貴人了,而本宮還不過是他國的公主,怎麼有資格讓你這個天朝的妃子去死呢?”趙靖柔冷冷的說道,然後好意的提醒兩位嬤嬤:“用帕子把她的嘴塞緊了,不要讓她把她自己的舌頭給咬掉了。”
嬤嬤也不敢馬虎,忙拿帕子塞住了丹兒的嘴,她現在是連痛苦的,求死的聲音都發不出來而來。
趙靖柔冷眼的看着還是覺得不解恨,這個時候,卻又有公公捧着捧着綠頭牌子往錦瑟殿裡來了。
丹兒被嬤嬤幫她把衣服收拾了一下,讓她站着迎送牌子來的公公,剛剛受過刑的她,那裡站的住,立在地上的腳好像被刀在凌遲一樣。可是不她不敢不順趙靖柔的意思,只能讓兩位嬤嬤扶着站在那裡。
就見公公一臉喜氣的走了過來,對着丹兒行了個禮說道:“貴人好福氣呀,陛下自從出征回來就沒有翻過後宮的牌子,今日竟然翻了貴人的牌子,真是天大的喜事呀。”
丹兒勉強的笑了笑了,這那裡是喜事,完全是樑辰天覺得她還不夠慘,趙靖柔還不夠丟臉。
公公見丹兒一臉的慘白,眼神無光,雖然勾着嘴角,可是一點也沒有高興的樣子,忍不住問道:“貴人是不是身體不舒適,要不要請太醫來看看。”
丹兒在兩位嬤嬤的目光下識趣的搖了搖頭:“公公,我不礙事的,只是晚膳用的少了些,等一下再用一點就好了。”
公公怪異的看了看丹兒,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囑咐了她沐浴更衣,丹兒一一的應了下來。
公公給趙靖柔行禮後退了出去,公公剛離開,趙靖柔的臉色完全的黑了,嬤嬤在一旁聽她的吩咐,她深吸一口氣說道:“把這個賤人洗乾淨了,給那邊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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