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這處新房裡,林語夢剛進入門口就看到了一雙粉色的拖鞋,“你一直都住在這裡嗎?”
“嗯。”他脫下外套,將上衣敞開。
擡頭就看到兩人的婚紗照,是在西西里島上拍攝的,天比海藍,腳底的黃沙配合不遠處的古代遺蹟,有種歷史的滄桑感,好像……好像他們是幾千年前島上的原住民。
她仔仔細細地觀察着照片,那時候的她的確曉得很甜,舉手投足,一個眼神就能看出兩人的的親密度。
“傻站着幹什麼?”他打開了一瓶紅酒,另一隻手裡捏着兩支水晶杯,林語夢看着那瓶酒,“不是吧!都大半夜了喝什麼酒?”
他關上了窗戶,將空調調成制熱,“睡不着,喝一些好入睡。”
其實心裡早已經謀劃好了下一步!
“算了吧,你沒瞌睡就自己喝吧,我困死了,先睡了。”
“過來……”說完,一掌將她攬入懷中,酒杯端端正正放在桌上,“陪我喝一杯。”
“我不想喝……”
“怎麼這麼不聽話呢?”
“聽話……你以爲我是你養的寵物啊!”突然覺得被他抱在懷裡其實也挺舒服的,至少他的懷抱夠大、夠踏實。
何翌蕭說:“我纔不會把寵物抱在懷裡。”
“哼……”
“來,喝酒。”
“不喝。”
“不喝我就餵了……”說着,他飲下了一口紅酒,猛然間湊上了她的脣。
“嗚嗚……你混蛋……”她被灌下了一口酒,“何翌蕭你好惡心啊!”
他得意地晃着自己的臉頰,“怎麼樣?不服氣你也這麼對付我啊!”
這麼猖狂……林語夢翻身而起,一口喝下了半杯紅酒,朝他飛奔過去,而他卻一點也沒有閃躲……很快,兩個人交織在一起。
“好熱……”她呢喃一聲,突然間,一陣涼意傳來,身上的衣服呢?
何翌蕭望着懷中的她,輕輕抱起朝房間走去,今晚是美好生活的開始,只要邁出這道門檻,他今後的日子就好過了。
林語夢有些不好意思地埋頭在他胸膛裡,一
個不經意的餘光,她怎麼覺得何翌蕭有種陰謀得逞的感覺呢?
“好看嗎?”
冷不防的一句話嚇到了她,“我……我纔不看你!”
“想看,以後讓你看個夠。”
壞壞的笑容,嘴角微微上揚,帶着野蠻的氣息,何翌蕭很開心,今天從沒這麼開心過。
關上門,房內的被子微微隆起,他撲在了她的小身板上。
“不要這樣……”
“我們都這樣了,你還想讓我怎樣?”何翌蕭真是服了這女人。
“我擔心……”
“擔心什麼?”他剛說話,就用行動解決了她所擔心的事。
“疼……”她的眉心皺巴巴的一團,雖然沒有第一次這麼疼,可還是很難受。
何翌蕭知道她還沒有適應,慢慢放慢了動作,“沒事的,很快就好了!”說着,他將頭埋進了她的脖子裡。
已經過去了好幾分鐘,林語夢的喊聲越來越大,“疼,疼死了……”
看到她情況不太對勁,他猛然停下了動作,小臉蛋就在眼前,泛着死灰一般的白,明明纔剛剛開始,她的額前就已經出現一層薄薄的汗珠了。
何翌蕭趕緊抽身離開,手臂緊緊摟住她,“你怎麼了?”
情況有些不對勁,就算是第一次她也沒這麼痛過,好像……好像她真的痛得厲害。
“語夢,你到底哪兒不舒服?”
她捂着肚子,“這裡疼……”
說着,一股殷紅的血流了出來……
何翌蕭急忙給她穿上了衣服,難道是他剛纔動作太大,傷到了她嗎?
“你再忍一會,我送你去醫院。”
“好……”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突然間,肚子疼得就要死掉了,這是從前從未有過的情況!
何翌蕭從沒這麼心慌過,好像下一秒就要失去她了,看着她痛苦,聽着她的哀嚎,他恨不得受苦的人是自己!
爲什麼要讓他最心愛的人受這樣的痛呢?
他用此生最快的速度穿衣,抱着她下樓,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在後座,這時,她已經痛得連話都說不出口了。
何翌蕭雖然表面還算冷靜,可是內心早已經不知道在想什麼事了,他只有一個信念,何翌蕭,你千萬不能慌亂,如果連你也亂了,語夢就會更加地還害怕!
握着她的手,他說:“別緊張,有我在。”
而她,卻反握住了他的手,眼角留着淚,“何翌蕭……”
“你說。”他湊到了她的嘴邊。
“我會不會死啊?”
“胡說八道。”
“可是,我的肚子從沒這麼痛過,好像一把刀子在裡面不斷地割下我的肉……”
他將她抱在懷裡,“這一定不是什麼大病,放心吧!乖乖躺好,我帶你去醫院。”
“好……”
來到醫院,何翌蕭就像等待妻子生產的丈夫,在布簾外坐立不安,過了好一會兒,突然,醫生走了出來。
“醫生,她怎麼樣了?”
“沒事。”醫生很淡定地說:“只是來個例假,嚇得我以爲她流產了。”
“什麼?”何翌蕭嚴肅的臉上難得出現驚訝的神情,“你是說她……”
“就是女人每個月都會來一次的親戚!”醫生以爲何翌蕭不懂,特意重複了,一次,何翌蕭纔不是因爲這樣的問題咋舌,他想問的是,女人每個月都會經歷的,爲什麼這個月這麼痛苦?
“她怎麼會痛成這樣?”
醫生看着手中的病例,“她就是前幾天從西嶺救出的人吧?”
“是。”
“這不就是病因?”
“你是說……她被冷到了?”
醫生扶了扶眼鏡,“這不是廢話嗎?我聽說她在林子裡呆了一晚上,居然還沒死,已經是奇蹟了,寒氣短時間內在表面看不出來,但是淤積在體內對女性的影響是很大的。”
何翌蕭想進去看看她,卻被醫生攔住了,“病人剛剛好一些,你先別打擾她。”
他這時乖乖的好像幼稚園的小朋友,“那我該怎麼做?”
“你啊,你是她什麼人?”
“我是她丈夫。”
“那好,從現在開始,你不再是她的丈夫,要做一個全職保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