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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喬小余出聲道:“這位公子,其實我……”
然喬小余的話還沒說完,便被顧青塵瞪着喝道:“你閉嘴。”
喬小余連忙閉嘴,不敢再吭聲。
只見顧青塵用劍鞘末端去杵跪在地上的店小二,語氣不悅道:“趕緊起來,帶路!”
“是是是!攖”
店小二蹭地站起身,一個勁兒地朝樓上指,“客官樓上請,樓上請。”
顧青塵先走了上去,喬小余似乎稍有踟躕,而後也跟了上去償。
顧青塵不僅先上樓,還先進去看房間,看都不看喬小余一眼,於是那小二哥在心裡鄙夷他道:果然是個粗俗的人!就一間房,居然自己先衝上來了,他那小娘子看起來像是病了,他居然也不理一理,嫁了這樣的男人,可真是可憐哪!
就在店小二心下爲喬小余嘆氣時,顧青塵進去了又出來,站在門檻外盯着喬小余慢慢挪進去,然後將門關上,下樓去了,再離開前扔給小二哥幾個銅板,吩咐道:“去準備沐浴用的熱水,趕緊滾滾滾。”
店小二聽着顧青塵的話,看着自己手裡的幾個銅板,震驚了,難道是他想錯了?
顧青塵可懶得理會這店小二想的是什麼,交代完了之後即刻離開了,離開了客棧。
約莫兩盞茶時間後,顧青塵回來了,手裡拎着一隻灰布包袱,又確定洗澡水還沒有準備好,拎着包袱上樓去了。
喬小余敲了敲顧青塵的門,顧青塵開門探出頭,看見喬小余的臉,一陣恍惚。
“馬上走。”顧青塵瞪了喬小余一眼,將手上的包袱扔給她,用一種警告的口吻道:“這包東西給你,別再跟着我了啊,不然——”
顧青塵說着,即刻冷了眼沉了臉將手中的劍抽出半截,這頃刻間像變了個人似的冷冷道:“休怪我下手無情。”
喬小余被顧青塵這豁然抽出半截的劍嚇住了,也被他那忽然陰冷下來的臉色嚇住了,一時間只抱着他扔給她的那隻包袱愣愣地站在那兒。
顧青塵瞧見喬小余愣住了,滿意地收劍回鞘,那劍格打到劍鞘而發出的噌的一聲嚇得喬小余一跳,顧青塵更滿意了,轉身,走人。
可當顧青塵轉了身才邁出第二步時,他身側晃來了一道嬌小的身影,用那傻不拉幾的語氣道:“大俠大俠,我不是要跟着你,我我我……”喬小余緊張地說不出話來。
“你什麼你,好好說話,老子吃不了你!”
“我我……哦……我……”
顧青塵眼角跳了跳,卻還是保持着方纔的那張陰臉冷冷道:“包裡有銀兩,餓不死你。”
喬小余低下頭看了一眼自己懷裡的包袱,然後將其飛快地塞到顧青塵懷裡,顧青塵不擡手來接,她就將包袱按在顧青塵身前,緊張道:“那,那我把它還給大俠!”
“……”顧青塵低下頭看着那隻被喬小余按到他身上來的包袱,眼角猛地跳了跳,下一刻擡手扯了那包袱,用力地甩到了地上,朝喬小余吼道,“你到底煩不煩啊!?你算老子什麼人啊老子去哪兒都得帶着你!?”
“一路上老子已經忍你很久了!難道你看不出來!?老子這幾天心情不錯,要是換在以往,遇到你這樣敢一而再挑戰老子耐性的弱雞,老子早就宰了!把你留到現在已經算老子大發善心了!”
“所以,滾滾滾,從哪兒來就滾回哪兒去,別再跟着老子就行!老子還要趕着去救一頭蠢豬,沒工夫在你身上浪費。”
千柳那頭蠢豬,大概是被隕王府給逮了,他得趕緊去找才行,否則以她那不忍直視的身手,大概被打得皮開肉綻再煮個皮肉開花?還有燕小李那混蛋,偷個東西都能被逮到,也不知道給關在哪個旮旯角里去了,救還是不救!?
啊啊啊!!煩啊!
顧青塵說完,十分不耐煩地擺了擺手,看了一眼愣在那兒的喬小余,看她那傻愣的樣子確定她不會再跟上來,邁着大步繼續走了。
顧青塵是真的認爲他說了方纔那一番狠話之後喬小余是不會再跟着他了,誰知他還是想錯了,當他走到樓梯口的時候,喬小余又跟了上來,還是那句話:“大俠大俠,我,我我……!”
喬小余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那小二哥又正好提了水走上樓來,見着這情景,一時間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就這麼盯着他們看。
“啊啊啊啊——”顧青塵突然發狂了似的擡手撓自己的頭髮,“你怎麼就那麼煩啊!?老子怎麼就這麼晦氣遇到了你這麼個煩死人的女人啊啊啊啊啊!?你硬死要跟着老子可以!路上被什麼人給殺死了老子可不管你,你也別怨老子!”
“我,我就是想告訴大俠一句話……”顧青塵聽到喬小余顫抖躊躇的聲音,“沒想過跟着大俠。”
“……”這是什麼話?
聽喬小余說話,顧青塵都覺得……很是尷尬。
不過——
“什麼話,老子說你跟着我了麼!”顧青塵瞟了一眼四周。
就在顧青塵心下得瑟時,只見喬小余點了點頭,肯定道:“我確定。”
顧青塵腳一歪,險些沒站穩滾下樓梯,樓下那小二哥連忙提着桶閃下樓梯去了。
“……”顧青塵眼皮直跳,盯着喬小余那張有些青白的臉瞧,然後擡起手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不確定地問道:“你這兒……真的沒問題?”
喬小余十分認真地回答道:“大俠覺得我腦子有問題是嗎?哦,其實我腦子沒有問題的,我只是有時候反應比較慢些而已,雖然所有人都覺得我腦子有問題。”
“……”顧青塵覺得他好想哭,姑娘,你到底哪裡來的。
顧青塵這會兒不僅眼皮直跳,便是顳顬都在突突直跳,可那喬小余還一直在傻不拉幾地說說說。
“啊啊啊啊——”顧青塵突然又煩躁地嚎了一聲,指着喬小余的嘴吼道,“你!停!”
喬小余立刻閉嘴,怕顧青塵覺得不夠,她又擡起手來捂住自己的嘴。
顧青塵的眼皮跳得更厲害了,他一巴掌“啪”的一聲用力拍在自己的腦門上,久久不拿開手。
他覺得他需要冷靜。
喬小余捂住嘴在旁等着顧青塵的話。
過了好一會兒,只聽顧青塵無力地妥協道:“說吧,他孃的你到底要跟老子說什麼!”
“好!”喬小余拿下捂在自己嘴上的手,又笑了,“多謝大俠!”
多謝?
顧青塵看着喬小余那盈着笑意的黑眼睛,又想起了那個追着自己北亍仙君喊個不停的彩什麼檸的瘋女人,頓時又一陣煩躁。
“大俠,我,我是從隕王府搶奪民女的侍衛手裡逃出來的,是一位妹妹幫的忙,大俠這麼厲害,可不可以也順帶把那位妹妹也,也救出來……”
喬小余的聲音越來越低,頭也低了下去。
顧青塵眼神一凌厲,死死盯着嚇得渾身發抖的喬小余一眼,轉身離開客棧!
在顧青塵離開後,喬小余慢慢擡起了頭,臉上的惶恐不安全部消退,嘴角的笑意咧開,一步步出了客棧,在轉身之間,那張與彩檸有幾分相似的臉一模糊,變換了模樣!
雙手一招,一隻灰撲撲的麻雀瞬間飛了過來,喬小余笑笑:“乖東西,趕緊回蓬萊,告訴師兄,顧青塵、燕小李、樑雲墨三人很快就會趕到蓬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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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虛掩的門被人從外一腳踹開,嚇了正在幫婁嘉子用力搓藥的秋彤一跳,轉頭來瞧見是白澤,連忙站起了身垂首恭敬道:“白澤長老。”
婁嘉子則趴在牀上一動不能動,只能斜着眼看白澤,而後將眼別開,將嫌棄的神情十分明顯地表現到了臉上。
秋彤擔心婁嘉子這副態度又遭白澤的揍,對白澤行完禮後反手去杵了杵了婁嘉子,奈何婁嘉子不理,秋彤就只能心裡無言。
“秋彤,藥不用上了,浪費。”白澤手裡拿着一隻陶罐與一隻瓷碗,慢慢朝婁嘉子走來,看了秋彤一眼,吩咐道,“去調藥湯。”
“是,白澤長老。”
秋彤只好將手中那裝着藥泥的小瓷罐放到了牀頭的小几上,轉身往屋子左側那垂掛着曳地帳幔的閣間走去,心中嘆着氣,爺你就自求多福吧。
閣間裡有水聲傳來,還有極爲濃郁的藥味從裡邊漫散出來,似乎這整個屋子整個院子的藥味都是從這閣間裡傳出來的一般。
閣間裡裡邊有燭火,將兩名正在往兩隻大木桶裡舀水的女子身影投照到帳子上。
秋彤在掀開帳子走進閣間之前回過頭看了正*着滿是淤青的上半身趴在牀榻上的婁嘉子,嘆着氣搖了搖頭,再將帳子放下時,她已進到了閣間裡。
白澤走到牀榻邊,垂眸看着閉着眼不屑看他一眼的婁嘉子,用十分鄙夷的口吻道:“怎麼着?都到了這最後一步了還想着要跑?也不想想,你這可是仙術傷到的,竟然自己去靈界閣***偷書看,不想活了你!”
婁嘉子不答,白澤也不介意,只將手中拿着的陶罐和瓷碗也放到了牀頭的小几上,一邊冷淡道:“你到今年冬至也當接受了聖祭了,還玩年幼時的遊戲,你不嫌丟人?”
婁嘉子還是不理會,只是閉着眼重重哼了一聲。
白澤難得的沒有惱火,只冷冷看他一眼,也難得地沒有擡腳就去踹他,而是彎腰,拿住了婁嘉子的肩膀,而後用力一推,十分粗魯地將趴着的婁嘉子翻了個面,讓他面朝上躺在牀上。
白澤動作十分粗魯用力,推得婁嘉子翻個面的時候背後撞到牀板發出了一聲悶響,也撞得他滿背的瘀傷疼得他呲牙咧嘴,終於衝白澤喊道:“白澤你就不能輕一點!?好賴這肉不是長在你身上是不是!?”
“喊什麼喊,你又不是第一次被揍,喊有何用?還有,叫我師叔!沒大沒小!”
白澤一臉的無動於衷,“我這下手已經是輕的了,沒在你身上加揍幾拳你應該感謝我纔是,還喊什麼喊,有力氣就省着點,以免後半夜的藥浴時你沒力氣喊。”
一聽到“藥浴”三個字,婁嘉子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驀地一抖,面色微白,那可不是一般的藥浴,起碼不死也的脫層皮!
白澤當做什麼都沒有瞧見,拿起方纔放在小几上的那隻陶罐,將裡邊的藥汁傾倒在瓷碗中。
藥汁濃黑,冒着淡淡的白氣,鼓着濃濃的藥味,與這滿屋本就濃郁的藥味混在一起,愈是濃郁了。
白澤拿着瓷碗在牀沿處坐下了身,將那盛了大半碗藥汁的瓷碗湊到婁嘉子嘴邊,既不將婁嘉子扶坐起也不將他的腦袋微微擡起以便他喝藥,只是一臉冷淡地道了句:“行了,張嘴喝藥,別再像十幾年耍無賴着閉嘴不喝,不要讓我扇你耳光扇到你把嘴張開爲止,你不嫌臉疼我也嫌手累,這藥再苦你都要喝下去,換臉再疼你也要換。”
婁嘉子的面色愈白了一分,難得他這一回沒說一句多餘的話,他不僅沒有在胡亂喊叫,相反,他面上表情淡淡,看了白澤一眼後,張開了嘴。
白澤毫不溫柔地將手裡瓷碗的藥汁往他嘴裡灌,因爲躺着的緣故,婁嘉子吞嚥不及,以致白澤那大口大口灌進他嘴裡的濃黑藥汁不斷從他嘴角淌出,污了他的脖子與頭髮。
縱是這般,也不見白澤放慢灌藥的速度,就像完全看不見婁嘉子那大幅度滾動着的喉結與那不斷從他嘴角淌出的藥汁般,灌完了一碗,也不待婁嘉子喘口氣,他又倒了第二碗,繼續往婁嘉子嘴裡灌。
白澤就這麼灌了婁嘉子喝下慢慢四碗對他來說簡直就是苦不堪言的藥汁,直至那隻陶罐裡的藥汁全空,白澤才停了的手,放下手中的瓷碗。
婁嘉子被嗆了好幾次,也咳了好幾次,噴了好幾次的藥,待白澤將那陶罐裡的藥汁全部灌進他嘴裡後,他喝進肚裡的,其實也不過半罐的藥汁而已,流了小半,噴了小半。
是以當白澤灌完婁嘉子喝下藥汁後,他的大半張臉都被那濃黑的藥汁髒了,脖子與枕在頭下的長髮更是髒不可言。
婁嘉子還在咳,白澤則是擦也不幫他擦擦嘴角,而是頗爲滿意地站起身,轉身往那飄出濃濃藥味的閣間走去了。
不過半盞茶時間,白澤從閣間裡出來了,在他身後,秋彤與其他兩名婢子各提着兩隻木桶走了出來,走往屋外方向,白澤則是重新走回到婁嘉子身旁。
秋彤與那兩名婢子將手中的木桶放到屋外廊下後又走了進來,進了那閣間,再出來時沒人手裡還是提着兩隻木桶,如此反覆走了共八趟,從那閣間裡提出了二十四隻木桶,那兩名婢子這纔沒有再進到屋裡來,進來的,唯有秋彤。
秋彤走到白澤面前,恭敬道:“白澤長老,空木桶已全提出偏閣。”
秋彤說完這話時,偷偷瞟了一眼牀上的婁嘉子,看着他還是隻能一動不動地躺在那兒,不由有些替他擔憂起來。
“嗯,準備好了便屋外候着吧,這裡我來就行。”白澤微微頷首。
“是,白澤長老。”
秋彤退下的時候心中默唸着,爺你好自爲之啊。
待秋彤退下並將屋門闔上後,白澤這才轉身看向躺在聞了泌香不能動彈的婁嘉子,邊躬身去將他從牀上背起來邊深深嫌棄道:“看看你,都這把年紀了,居然還讓我這個做師叔的來揹你,你丟不丟人?”
“你可以選擇把我這牀頭牀尾都點着的泌香滅掉,再給我顆解藥,我保證不讓你背。”婁嘉子哼聲道。
“你倒是想。”
白澤背起婁嘉子就往閣間方向走,“你以爲我蠢?”
“我倒是想你這時候能變蠢,然後我該上哪兒去就上哪兒去。”婁嘉子實話實說,倒也不怕白澤再揍他。
白澤冷冷道一聲:“想想就可以了。”
“我也只有想想而已了。”婁嘉子重重嘆了口氣,“這都十天過去了,我還像頭死豬一樣任你踹來揍去再這樣搬來扛去的,我已經認了,想不換這張臉都不行了。”
“你自找的,別的長老們沒找你審問你就謝天謝地吧。”
白澤還是冷冷接話。
白澤說這話時,他已揹着婁嘉子進到了閣間,當婁嘉子一看到閣間裡擺放着的東西時,他心底那股藏都沒有辦法藏的寒意倏地就竄了腦門。
“我說白澤,這陣仗是不是有點大?你不是想弄死我吧?你是打算給我療傷……還是要把我這全身上下的皮都搓下來?”
只見擺放在閣間裡的,是三隻能供人坐下的大木桶,每隻大木桶裡都滿着湯藥,一隻濃黑如墨,一隻暗紅如血,一隻墨綠如蘚,除此之外,每隻大木桶後邊都立着一隻三腳架,架子上各放着三尺左右寬口,半尺左右深的藤編筐子,每隻筐子裡都裝着滿滿的幹藥,只不過每隻木桶裡的湯藥不一樣,每隻筐子裡的幹藥亦不一樣。
除此之外,每隻大木桶上邊都墜掛着一隻鏤空的青銅小香爐,不過現下只有那隻盛着深墨綠色湯藥的大木桶上邊的小香爐里正有青煙在嫋嫋而出。
不知那小香爐裡點的是何香,在這滿是濃濃藥味的屋子裡竟還能讓人聞到好聞的清香,卻又讓人道不出究竟是何香味,像花香卻又不像花香。
莫說這滿屋子裡的擺設,單就那三大桶顏色各異的湯汁,就能讓婁嘉子覺得心裡一陣又一陣寒。
他本就如白澤所說的,怕疼又怕死,偏生白澤這王八蛋還不能說句好聽的,而是直戳他心底道:“若我是能做主,肯定把你往死裡整。”
“……”
婁嘉子的眼角跳了又跳,只聽白澤接着道,“你最好老實點,要不然我只能將你關進寂谷。”
“你一個人還沒這個權利。”婁嘉子盯着那桶墨綠如蘚色的藥汁,喉結狠狠地起伏了一次。
“這句話你可以去和大長老說,跟我說沒用。”
“得了吧,你們都是一夥的。”婁嘉子眼角還是突突跳個不止。
白澤將他從背上扔下來,直接扔進了那滿着深墨綠色湯藥的大木桶裡,瞬間蕩得桶中的湯藥潑出來不少,也扔得婁嘉子整個人都沒到了滿滿的湯藥下,奈何他動不得,想坐都坐不起來,只能閉着氣不讓那藥汁涌進鼻子和嘴裡,心底罵了白澤無數遍。
偏生白澤沒有立刻伸手將他從桶裡撈起來。
而是將手摸到了他褲頭上,解開他的褲帶,將他的褲子扒了下來扔到了桶外,而後提起倚着大木桶擺放的兩隻木桶的其中一隻,將裡邊裝着的同樣墨綠的藥汁倒進了大木桶將方纔潑出桶外的湯汁補上後,這纔再次將手伸到濃濃的湯藥裡,將婁嘉子給撈了起來。
婁嘉子被白澤像撈死魚一般從湯藥裡撈出來時將被迫含在嘴裡的湯藥噴了白澤滿臉,罵他道:“白澤,你就不能先把我撈起來再添水再幫我脫褲子?”
白澤不說話,也不惱,只是擡起手,默默用衣袖抹了滿臉的墨綠色湯汁,將手放下的那一時間出手就是在婁嘉子面上揍了一圈,揍得婁嘉子險些又整個人滑到了湯藥裡,婁嘉子道也不惱,反是哈哈一笑,吐了嘴裡的血。
白澤沒有多加理會婁嘉子,先是擡手從那架在架子上的藤筐裡抓起三大把幹藥扔到大木桶裡,而後抓起第四把,從婁嘉子背後一手按住樓他的肩將他往前推以把背部露出來,隨之將那抓在手裡的第四把幹藥在藥汁了浸了浸後將其往婁嘉子背上搓擦。
白澤搓擦得很用力,纔不過一小會兒,便見着婁嘉子背上紅彤彤一大片,婁嘉子被他搓疼得比秋彤給他上藥時喊得還要厲害,嗚哇喊叫得直像白澤在要他的命一樣。
“白澤,你能不能下手輕點,我這是活生生的人皮,不是樹皮,且還是一張被他揍得滿是傷的皮,你還讓不讓我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