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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聽到身體的去處時,傑拉爾連鞋都不穿便衝出房間,順帶着把擋道的門直接踢翻然後急匆匆地向那個冰室裡跑去。
這具新身體讓他有種很難適應的感覺,他早已習慣了原先那種強壯、高健的感覺。而這新身體比之自己的本體矮了近一個頭,能看到的景物角度也比原先多有不同,而且胸前那豐滿一對因爲跑動的緣故不住顫動,讓他全力奔跑之時感覺重心有些不穩。
若說是唯一有什麼好處的話,便是ti內有着一股道不明的神奇力量,不同於自身原本的黑炎鬥氣的霸道,很是柔和。此外,這具身體的柔韌xing也出乎意料地驚人,反應力更是出衆。只是因疏於運動,身體協調能力沒自己原先身體那麼好。
快速奔跑了數百來米的路程,終於趕到原先那間冰室裡。跑到時傑拉爾有些氣踹,暗暗想到這具身體果然疏於運動,額頭上微微有些汗水流出。這麼一點路自己居然也有累的感覺,原先的自己可是鍛鍊到快速奔跑數萬米也不會感覺多累的。
正如老頭子所說,原先的身體果然躺在那具冰棺之中。傑拉爾走了上前,看着冰棺中靜靜躺着的自己,有種陌名的感觸。這是他第一次如此直觀地看着自己。
她把冰棺中那人的頭盔摘下,看着那張原本伴隨了自己十八年的面孔。
或許因爲詛咒的緣故,那些面孔顯得有些黯淡,瘦削的臉龐,粗獷的線條清晰地展現了整個輪廓,讓人感覺到幾分俊朗。因爲沉睡的緣故,他並沒有露出那雙令人悚然的眼瞳,還有那漸漸尖銳的利牙。此時的他正如孩子般安靜地睡着,只是眉頭微皺,哪怕在睡夢中的他,也時刻保持着一副警戒的姿態。
“他一直活得很累嗎?”
有點讓人心痛的感覺。傑拉爾伸出手,細膩的指尖在那張熟悉的面孔上撫過,顯出幾分溫柔,她正安靜地注意原先的自己,認真地想從中看出自己曾經的那些過往。
勒文此時趕了過來,遠遠看着站在冰棺前前發呆的傑拉爾。
“小子,不用看了,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勒文走了上前,苦笑着望着那具冰棺中的身體嘆道。
“正如你所看到的,其實躺着的那個少年一直未曾開心過……”
“雖然他從來不說,雖然他從未在意,可我這個當父親的一直不曾忘記。每當看到那當警戒的睡容,我唯一想做的便是盡力地爲他解散除那纏繞他一身的束縛,使之可以像正常人一樣有機會享受生活。他還年輕,沒必要一直走上那條一直被放逐的道路……所以當我發現那隊騎士團的時候,當敏銳的查覺得可能發生的特殊事件,我才毫不猶豫地決定冒險跟蹤那隊騎士團整整一路,並花更大的風險殲滅這支實力劇耗後的騎兵……”
“其實上天還是眷顧我們的,讓我發現了這個宮殿中的書庫。裡面那些無窮無盡神奇的知識,不僅有着我的愛好所在,更是承載了我想讓那個少年重新融於社會的契機……”
“當然,傑拉爾,我知道你一時接受不了現在的樣子,而且我擅自決定幫你換身體的舉動似乎有些胡來。不過你要理解,我畢竟是一個人,而且我並不敢將希望完全放在這個書庫中……聽說聖殿或是某些國家的大型書庫裡會有一些關於破解詛咒的方法,畢竟,這個大陸上還是不乏所謂的天才的。你現在的樣子,可以簡單地進入那個世界,並同時可以學習到你一直期待的那種名爲高等戰技的東西,以你現在這身幾近完美的身體和不遜於你原本力量強度的元力,說不定真的可以突破這千年以來所謂至強者的傳說,有那樣的力量我想解除一個人的詛咒應該也更加容易……”
“其外,如果這方法真心行不通,你還可以想繼續回到原先的那具身體,我既然可以讓你變過來,當然還可以變回去。現在我說了這麼多,我想你心裡已經決定好了吧。”
女身的傑拉爾嘆了口氣。
“是的,老頭子,”傑拉爾移開注意冰棺的視線,回過頭對着勒文說道:“你知道,我一般不會拒絕你的。可我有個疑問,我曾經一直聽你聊侃,女人,只是種弱小的存在。”
“是的,我是說過,”勒文笑笑,繼續說道:“但總有例外,比如現在的你!”
“女孩的身體較之男孩身體更爲脆弱、麻煩,所以更多的女孩子會傾向於魔法師的選擇。其實男女各有優點,其實你也感覺到了吧。女孩的身體更加柔韌、輕靈,雖然少了部分爆發力,卻能夠做出更多匪夷所思的動作。你現在的身體的力量運用方式更多的是遠程形態,也就是現在的法師分類,可元力是種很神奇的東西,與此同時你可以同時學習近戰技巧的運用,當你真正習慣並熟悉用各種型態的戰鬥時,想來那時的力量,這世上能攔住你的人就很少了……”
“而現在,我親愛的女兒,是時候爲你的離去做準備了。在你昏迷的這十幾天裡,我爲你準備了一些對你有用的東西,而這離去之前,你必須教會你一些注意東西,一個作爲女孩子必須注意的東西。”
……
……
在這個宮殿的浴室中。
說不出多久沒有如此親密地觸碰水了,印像中,自穿上鎧甲的那一刻起傑拉爾就再沒洗過澡,而沉淪鎧甲自帶的調溫與淨化功能,少去了很多麻煩。而現在,很多舊的生活方式再次迴歸。
手掌輕輕隨意地舀起一瓢水,然後看着那一瓢水透過指間一點點流淌下去,對着從手臂上順流而下的水線靜靜發呆。
生活這是就是毫無準備,當時穿上鎧甲,這次變成女身,自己都尚不及準備,結果就意外地發生了。現實既然如此,也唯有勇敢地去面對。
低頭埋向胸前,一隻手順勢輕撫那飽滿的一對,讓她感覺有種光滑、有種說不出的柔軟。女孩的身體,可真是奇怪,她暫時想不通胸前的這一對除了影響行動處還有什麼特別用處。而且,身下那男女最本質的私密部位的不同,纔是讓她不適應的最大原因。
晌久之後她站起身來,用準備好的乾毛巾拭去身上不住流淌的水珠,並站在了浴室自帶的一面巨大鏡子前擰乾溼漉的長髮並慢慢地擦拭臉上的水漬,隨後她又拿起一把從來不曾用過的梳子。
頭髮比想像中還要柔順,既使是還未乾的溼發,細密的梳子只是輕輕一放,便穿過了密密的長髮一梳到底,掉落在地。
傑拉爾微微有些悵然,再次擡起頭看向鏡子中的身影,每當看到鏡子中的那個新的自己,總有一種特別的感覺讓她不禁有些暗自失神。隨後她回神過來,方纔反應過來自己居然對自己入迷……
一陣慌亂,碰翻了一些瓶瓶罐罐,狼狽似地穿上老爹幫她準備好的衣裳。衣服都是某個大型更衣室裡面的,似乎都是千年之前的款式。不過因爲面料的特殊,居然輕受住如此之長的時間的侵蝕而沒有一絲損壞,這個遺蹟裡的東西果然都不簡單。
可是這件長裙穿超來有種說不出的麻煩,這是她第一次身上這種便扭的衣服。中途甚至有好幾次想把這衣服撕了地衝動,花了好大工夫纔將這身長裙歪歪扭扭地穿上。
也許因爲人漂亮的緣故,無論穿戴怎樣的衣物都抵擋不住她散發的魅力,哪怕穿得再是彆扭。
洗漱完畢後的她得去聽老爹親自爲她準備的一些課程,一些既將爲她離去而準備的課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