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滄瀾聳了聳肩頭,無所謂,她還樂得一個人寬敞地坐着。
馬車徐徐駛動,羽滄瀾反倒悠閒地平躺在車廂裡,將黑豆兒掛在車頂上,與她對話。
“豆兒,你出過遠門沒有啊!”
黑豆兒搖了搖頭,“自從跟了姐姐以後,纔有機會認識這麼多東西,不然的話,我還是一隻什麼也不懂的小蜘蛛呢。”
“你說做人好還是做靈獸好?”
黑豆兒認真考慮了一會,乾脆吊了根絲,在車頂上蕩起鞦韆來。
“這個問題啊,還真不好回答呢!姐姐如果將來有機會,幫我轉正一下,等我做做人,再來跟姐姐討論這個事情……”
兩個人聊着聊着,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羽滄瀾掀開車簾子,看到此時馬車早已出城了,正停在一個山林的坡道上。
而宋淑婉乘的那輛馬車,遠遠地消失在前面的拐處去了。
馬車伕站起來說道:“大小姐,不好意思,這車軸出了點問題,小的去前面看看能不能借個工具使使,你們就坐在車上等,小的一會就來。”
羽滄瀾笑了笑說:“去吧!”
她還正想找個機會看看風景呢!
她順手抓了黑豆兒出來,藏在自己的袖子裡,走出馬車,伸了個懶腰。
突然嗖嗖幾聲,有三名黑衣人從樹上跳了出來。
這三名黑衣人用黑布蒙着面,看不清長相,不過眼神裡露出來光芒卻是非常淫邪的。
三個人呈三角形將羽滄瀾包圍了起來。
羽滄瀾笑了笑,“你們想怎麼死呢?”
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單純可愛地笑着,看似一點危險也沒有。
“嘿嘿,小姑娘,你在說什麼話呢?識想的,乖乖地脫光衣服,讓爺們輪個玩個夠了,就放你回家……”
羽滄瀾不明就理,依舊笑得十分燦爛,“玩?你們要玩遊戲嗎?”
其中一名黑衣人似乎覺得手裡拿着刀,來對付一個小姑娘有些太大財小用了,乾脆扔掉刀了。
扯掉臉上的黑布,“來,爺今天調教調教你,讓怎麼做一個幸福的女人。”
隨着他們步子的逼近,羽滄瀾一點也不害怕,反倒笑嘻嘻地望着他們。
“你們是想一個一個來呢,還是一起來呢?”
三個人相互對望了一番,突然哈哈大笑,原來這個小姑娘這麼好對付,不由得邪意大發。
“姑娘你想怎麼玩都行!”
羽滄瀾乾脆利索地應答了一聲,“好,那我就讓你玩個夠。”
一團黑色的東西從羽滄瀾的衣袖之中,飛脫出來,直接扔向了其中的一名黑衣人。
黑衣人嚇得跳了起來,“蜘蛛……”
他話還沒有說完,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口味黑血,臉色烏紫一片,死狀非常恐怖。
其他兩個人慌了,他們望着地上的屍體,又再望了望羽滄瀾。
“小丫頭,你,你剛纔扔出來的是什麼東西?”
“東西?我不知道啊,我什麼也沒有扔啊,可能是樹上掉的蜘蛛吧!”
其中一個人聽到這裡,半信半疑地用棍子趴拉着地上的同夥屍體。
突然,一團黑色的東西,從死人的衣袖裡飛出來,他尖叫着往遠處跑,還沒有跑出去兩步,就撲倒在地。
同時也是臉孔青黑腫起,死狀可怖,剩下的那個人,看了羽滄瀾一眼,嚇得失去理智地大聲號叫起來。
“救命啊,救命啊!”
羽滄瀾朝黑豆兒招了招手,“豆兒,別追了,留一個回去報信得了。哼,想陰本小姐,門都沒有。可笑的凡人,總是自作聰明。”
黑豆兒笑了笑,“姐姐,我今天噴了不少毒液,覺得很爽啊!”
羽滄瀾點了點頭,“乖,等姐姐打通了前往黑森林的路,到時候帶你向更高深的修煉前進。”
羽滄瀾從德容庵燒完香回來,宋秋氏看向她的眼神,多了幾分驚懼。
“你,你在路上有沒有遇到什麼麻煩事情?”
“有啊,有兩名黑衣人想跟我玩遊戲,不過很可憐,從樹上掉下來一隻黑蜘蛛,把他們每人咬了一口。唉呀,好可怕呀……”
宋秋氏原本是讓這三個黑衣人破了宋之靈的身子,這樣九王爺肯定不會要她了。
但是,現在看來,完全計劃破產了。
不過,宋秋氏不愧是有手腕的,她故意去衙門報了案,說宋丞相的大千金在前往德容庵燒香的路上,遇到了歹徒。請官府破案子。
不過這種事情,一旦傳出來,那謠言的味道就不一樣。
一名柔弱的千金,既然遇到了歹徒,還是三個,雖然宋家一直強調沒有出什麼大事,也沒有受損傷。
但是大家一致認爲,宋大千金肯定失身了,這種事實,卻是遮掩越有人關注。
最後這話,傳到了夜般若的耳朵裡。
第二天,夜般若就親自來到了相府,他想確認這件事情到底是真是假。
羽滄瀾正坐閨房,想着要怎麼處理佛堂的事情,突然間,大門就被人推了開來。
夜般若高大的身軀擋住了外面的陽光,散下濃陰一片。
那凌厲的氣勢非常駭人。
“宋大小姐,你不是受了驚嚇,正在養傷嗎?爲什麼本王看見你安然無恙呢?”
這語氣已經是極具諷刺了,羽滄瀾站起身來,向着夜般若福了福,然後順手將房門也帶上。
將一些好奇的目光給關在了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