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滄瀾搖頭,“我不能跟着王爺走。”
夜般若的手臂如同銅鑄鋼鐃一般,無法掙脫開來,“你告訴本王,你是如何逃出來的,還有,夜離是不是你放走的?”
羽滄瀾極輕一笑,歪着腦袋,“無可奉告,如果王爺想知道真相,最好是放了我!”
夜般若好不容易纔找到羽滄瀾,要讓他放了她,那簡直就是不可能。
“來人哪,將這女子押上馬車,帶回行館!”
“喂,喂,你不能這樣,夜般若!”
兩個侍衛走過來,將羽滄瀾拖上馬車,夜般若站在馬車的周圍,目光鷹隼地觀察着四周的人羣。
篝火,烤肉,跳舞喝酒的人們,還有粗俗的音樂,夜般若一一看過去,並沒有發現任何其他可疑的人。
難道剛纔是自己眼花了嗎?
明明似乎有看到一個男人在她的身側,當他來追她,完全忽略了那個男人,難不成是他的幻覺而已?
東敖國接待外使臣的行館,也是皇宮之中,不過是與後宮隔開了,在皇室的前庭,是一座獨行的行宮。
羽滄瀾被侍衛們帶到了一間華麗的宮室。
這時候,冷無情問道:“王爺,您剛剛贏了邀月姑娘,此時,是不是應該去向皇帝說說?”
既然是贏了,那怎麼也得表示表示吧!
夜般若淡淡道:“不要去了,本王累了,你先下去吧!沒有本王的命令,誰也不許進來!”
“是!”冷無情退了下去。
下去的時候,他的目光,有意無意地瞟了羽滄瀾一眼。
王爺明明說很累了,但是,卻還是讓羽滄瀾留下來,這哪裡是累了,分明是似乎有事情要做的樣子。
不過,主子的心意,做手下的哪裡敢過多猜測。
看着冷無情退下去,然後緩緩關上門。
夜般若的目光也慢慢冷成了冰點。
“給本王解釋清楚,你是怎麼從王府逃脫的。還有,夜離到底去哪裡了?”
夜般若的目光,帶着凌池的力量,狠不得將羽滄瀾的自信一寸一寸削去。
羽滄瀾感覺到十分納感,夜離這個傢伙,難道是在關鍵的時候把她給拋棄了。
明明她走的時候,他還在身邊飲酒,爲什麼不趕過來救她,是因爲他也怕被夜般若看見嗎?、
夜般若看到羽滄瀾完全不在乎他的話,似乎還在發呆,他怒火中燒,從椅子後面站了起來。
疾步走到了羽滄瀾的面前,伸手摳住了羽滄瀾的衣領。
低聲厲吼道:“告訴本王,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羽滄瀾無所謂地彈了彈手指頭,笑道:“我是個什麼樣的女人?王爺有必要知道嗎?王爺有在意過我嗎?”
“你……”夜般若感覺到自己的王爺權威被挑戰了,雙眸緊縮,手中的力量回大。
你這個女人,你知不知道,本王爲了找你,簡直都快瘋了,你居然還在這裡輕鬆得意地笑着,風清雲淡一般地說着,本王有沒有在意過?
羽滄瀾吃吃地笑了,“這也難怪,王爺女人那麼多,怎麼會記得我呢?聽說馬上要迎娶邀月公主了,這真是喜事一樁啊!”
夜般若深眉緊皺,“你,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一直在跟蹤我嗎?還是你和他也來到東敖國有所圖謀?”
羽滄瀾過了很久才理解,他說的他是指夜離,心中亂跳了一翻,難道他看到夜離了。
不過羽滄瀾也並不怕他,只是笑笑,“王爺,我爲什麼要跟蹤您呢?”
“這個女人,滿嘴謊言,上次說你是東敖國的細作,還欺騙本王,你的話斷斷是不能信的。”
看着夜般若的臉色變黑,羽滄瀾只是感覺到非常好笑。
“王爺,您說我的話不可信,那放了我吧!這皇宮之內太奢華了,不適合我這種普通百姓待着……”
羽滄瀾說得輕鬆自在,眼眉之間,絲毫沒有半點對夜般若的留戀。
作爲一個王爺,第一次被一個女人如此輕視,他簡直氣得要七竅生煙了。
拳着的手,慢慢地鬆開,又再拳起。
半晌,他用力捏着羽滄瀾的下巴,雙眸凌厲地掃視着羽滄瀾:“女人,這次本王不能讓你再逃掉了。”
對於夜般若,羽滄瀾還是有些忌憚的,畢竟他不懼怕她的香氣,她想要迷倒他,有點難度啊。
“呵呵,王爺,你不怕邀月公主吃醋嗎?像我這種長得一臉禍國殃民的容貌,恐怕會影響王爺的名節喔!”
“你!”夜般若咬牙切齒,他沒有想到,這個女人居然敢公然威脅他。
沒準,他的確需要邀月的父皇來助他成就大事。
但是,這種大事,他其實早已經胸有成竹了,有沒有邀月,其實影響不大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更在乎眼前的這個女人。
這個女人,讓他更有徵服的慾望,他從來沒有對其他女人有過這種想法,即便是對着邀月公主,他也沒有半點想法。
看着夜般若生氣的樣子,羽滄瀾覺得非常好笑,這麼冷酷的一個王爺,居然還會被她弄得生氣。
“王爺,您什麼時候放了我,我還有事情要做!”
夜般若似乎找到了羽滄瀾的弱點,他身子往後,靠坐在椅子上面,換了一副悠閒的神情,他輕輕整理好自己的長袍下襬,望着羽滄瀾,饒有興趣地問道:“女人,你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