佈滿灰塵的牀上映照着藍天的樣子,這裡應該是個廢舊的車庫,只有一層,幾個已經廢棄的輪胎堆起來可以放東西的樣子,張秀浩和幾個人的電腦鍵盤不停的敲打着,鍵盤聲就成爲空蕩房間中的唯一聲音。
紀詩琪一直覺得這裡還是在自己所在的城市,並且摺扇窗戶外面倒影出的紅色的樓尖有些眼熟,這裡一定裡市裡不遠,但是她沒有任何求救的辦法,她想告訴靳元杉,但是她沒有任何的辦法。
“怎麼回事?爲什麼會這樣”紀詩琪隱約的看着電腦屏幕上的數字不在跳動,周圍的環境安靜了一下,大家都不敢出聲,大家真的不知道下一秒張秀浩要做什麼。
“就差一點,就差一點”張秀浩自言自語到,兩隻眼睛充滿了紅血絲的樣子很是嚇人,他身邊的人都低下了頭,希望這個老闆放過自己,但是張秀浩並不這樣想。
“咚”黑色的電腦直接砸向了汽油桶,紀詩琪猛地閉上眼睛,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還是什麼心情。
“廢物,廢物”他將身邊的人推到和紀詩琪一邊的地上,拎起其中一個男人就是一巴掌,四個男人一個也不少一個接一個的拎起來,打下去。
他走到了紀詩琪的面前,紀詩琪有種不好的感覺,她想提醒張秀浩,自己已經懷孕了,但是奈何嘴巴被堵的死死的。
“爲什麼?靳元杉,呵呵”紀詩琪的身體被拎起來,她的雙腿想要拼命的站起來,可沒有支點讓她的兩條被捆綁的腿站立。
“別打她,她要是被打了,靳元杉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吳昊在角落裡幾乎是喊出這句話,紀詩琪擡眼看看角落裡的吳昊,捂着腹部的樣子痛苦不已。
“是嗎?”聽到這句話的張秀浩狠狠的火冒三丈,狠狠的將紀詩琪扔在地上,走到吳昊面前,幾頓的猛踹,在高處的電腦屏幕突然瘋狂的跳動,張秀浩快步走到電腦面前,快速的敲打着鍵盤。
不好的預感蔓延到全身,被拎起來的紀詩琪被不偏不倚的摔在了大的汽油桶上,瞳孔瞬間被放大,紀詩琪不敢相信自己被撞的位置是肚子,身體有一股熱流流過,紀詩琪不敢相信。
“血,快送總裁夫人去醫院”吳昊看着米黃色的運動褲上血一點點的往下流着,自己吃力的站起身來,肋骨的疼痛已經管不了了,幾個黑衣人將車庫的門打開,吳昊抱起身體稍微僵硬的紀詩琪往外衝。
電腦上的數據完成了最後一個數字,張秀浩看着已經完成數據的電腦嘴角上揚的弧度。
“總裁,總裁夫人在醫院”吳昊將紀詩琪送近了急診後最後,自己在近急診的最後打電話給靳元杉。
靳元杉趕到病房時,紀詩琪臉上的淚水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靳――元――杉”一字一字的喊出他的名字,淚水在安慰後再次爆發,看到他的面容,她忍不住了,她的孩子還是沒有保住。
心裡的難過像是洪水一樣的將紀詩琪淹沒,她無法呼吸,什麼都沒有她的孩子重要,但是她的孩子就這樣的沒有了,她的手放在孩子曾經的位置,兩隻眼睛已經哭的紅腫,眼皮火辣辣的感覺,溫暖的雙手撫上她的眼皮。
“還有我”靳元杉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語言來安慰面前的女人,也不知道用什麼語言來安慰自己,內心的難過在翻滾中變爲憤怒,身後的秘書闖進來,看到此景,不知如何開口。
“總裁”秘書小聲的在靳元杉身邊叫着名字,忐忑的心情不知道下一秒是否就要滾出公司。
“你先出去”語氣一場的冷靜,異常的沒有情緒。
屋內的人慢慢的散去,但是空氣中的情緒沒有變得減少,兩個人的沒有說話,各自平復着自己內心的洶涌。
“是張秀浩和吳昊是嗎?”靳元杉眼神當中的冷漠和情緒沒有讓紀詩琪看到,簡單的一句話沒有太多的透露,問題還是需要去解決的,靳元杉的手撫着紀詩琪的髮絲,希望他能夠不讓她那麼的難過,他需要解決一些問題了。
紀詩琪不想多說沒什,簡單的一個點頭,眼淚直接從眼眶中滑落,似是沒有知覺了一樣,臉上的表情表示着她的一絲絕望。
“他們還有沒有對你做其他的?”眼睛在不經意間眯了一下,靳元杉心中底線已經突破,他的女人,他的孩子,向來都不是想動就能動的,這個代價,就算他跑到天涯海角,他都是要付的。
張秀浩可以動他的公司,他的事業,甚至是他,但是他的女人和孩子是一點都不能動的,張秀浩,不管他有什麼目的,還是什麼陰謀,他都一定會找到他的。
紀詩琪搖了搖頭,孩子已經失去了,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她可以悲傷,難過,甚至在他的身邊任性,但是她不想,她看着眼前的男人,他還有他要做的事情,手慢慢的鬆開了,從靳元杉的懷抱中掙脫出來。
“公司有事情吧,先去忙吧,今天下午我看到吳昊和張總,應該是關於公司的事情,”這樣極具理智的話語讓靳元杉更加的難過,她爲什麼在這個時候還能如此的冷靜的說公司的事情,對於他來說,她和孩子纔是最重要的。
“好的,我去一下”這些話他不敢跟她說,靳元杉怕再次勾起她好不容易平復的心情,他內心的內疚沒有一絲的減少。
轉身出去的靳元杉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拎起西服外套穿上,他要去讓該接受懲罰的人接受懲罰。
“備車,回公司”秘書跟在他的後面,聽到他的這句話驚喜般的撫了撫眼睛,他從來沒有見過總裁這樣的生氣過,冷酷和理智是現在可以形容靳元杉最爲恰當的詞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