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詩琪乍一看還以爲那個男人的烏眼青是畫上去的,沒想到竟然是靳元彬的‘傑作’,她怎麼不知道靳元彬還有這麼大的暴力傾向呢。
紀詩琪憋笑憋得還挺嚴重,她覺得自己有點不地道,故而狠狠的剜了靳元彬一眼。
沒想到靳元彬還對人家不依不饒的,非說他們這個遊戲把他老婆弄丟了,還把她老婆嚇到了。
封澤聽着靳元彬佔有意味十足的話,臉色越來越黑。
“哎呀,你瞎說什麼呢,行了,還嫌自己不夠丟人麼,走了,走了。”紀詩琪擰了靳元彬一把。
靳元彬推着紀詩琪就要往外走,卻被那些‘妖魔鬼怪’團團圍住。
紀詩琪看向靳元彬,向他投去一個‘還不都是你闖的禍’的表情。
封澤這個說話了,對着那些‘妖魔鬼怪’說道:“都給我鬧什麼,還嫌不夠丟人?嗯?”
封澤的話還挺管用,經過他這麼以訓斥,那些人果真蔫了,齊刷刷的給這兩個人讓開一條路。
這個男人究竟是什麼來頭,這些人怎麼句那麼聽他的話呢,靳元彬心裡想,一邊向外走,回過頭去狐疑的看了封澤一眼。
這個時候封澤已經轉過身去,背對着他們了。
靳元彬狠狠的皺了皺眉頭,這個背影好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
紀詩琪一個人轉着輪椅的輪子往前走,靳元彬在後面可憐兮兮的跟着。
“老婆,你別生氣了好不好?”這個大男人竟然對她賣起萌來了。
“你少叫我老婆,鬼才是你老婆!”紀詩琪紅着臉反駁他。
“好的,下次不叫了,下次不叫了。”靳元彬腆着臉彎着腰在紀詩琪的臉跟前賠笑。
“你跟我說說,你怎麼還打人呢?你知不知道如果這件事被捅出去,你要被多少人罵,娛樂圈的水深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媒體又該亂寫了,什麼亂七八糟的都得往你身上扣!”
說到底,紀詩琪還是最擔心他的名聲了。
“他們愛寫什麼就寫什麼唄,反正我已經宣佈退出娛樂圈了。”靳元彬說道,他只有在紀詩琪的面前纔會露出難得的孩子氣。
“可是外界關於你的消息現在少嗎,你出門不是還要帶口罩和墨鏡嗎,你想放過你自己,可那些粉絲呢,還有那些八卦小報的記者呢!”紀詩琪不依不饒的說。
“哎呀,我心裡有譜的對這些事情,剛纔我是太擔心你了。對了,你光顧着說我了,我還沒問你,你和那個男人在屋裡幹嘛了?你們認識?”靳元彬拋出一連串的問題。
其實靳元彬剛纔雖然沒有看清楚那個人的相貌,但是還是從那個男人看紀詩琪的目光中看出一些情愫來。
男人看男人向來準確。
“不認識。”紀詩琪答道。
靳元彬也沒多想,只當作紀詩琪還在生自己的氣。
“好了我的小詩琪,別生氣了,再生氣,臉上都要張皺紋了,不好看了可就。”靳元彬上前去哄紀詩琪,一隻手捏着她的小臉蛋拽了拽。
紀詩琪看着靳元彬,的確是對他的耍寶的本事沒有抵抗裡,雖然忍了很久,但還是笑了出來。
醫院裡,充滿了消毒水的味道。
程橙躺在病牀.上,安靜的閉上眼睛,臉十分蒼白,窗外的陽光透過窗子照射到程橙的病牀.上,在光照下,她的臉白的幾乎透明。
不過才幾天的時間,她已經瘦的只剩下一把骨頭,現在只能靠着呼吸機維持着她的生命。
“不行,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我女兒就真沒了。”沈新梅瘋瘋癲癲的說着這些話,就要往外走。
卻被程文海一把拉住:“你還嫌你自己闖的禍不夠大嗎,你對紀詩琪三番兩次的下手,靳元彬是不會放過你的,警察也已經盯上你了。”
沈新梅大力的甩開程文海的手,扯着自己的凌亂的頭髮,那接近癲狂的樣子哪裡能讓人和平素裡站在講臺上授課的大學教授聯想在一起。
沈新梅對程文海歇斯底里的吼道:“只要能救我的女兒,我就算是那這條命去換也在所不惜。你知不知道,我上次差一點就得手了,差一點,我就挖到了程橙的腎臟了,但是要不是那個顏佳倪那個笨蛋還有靳元彬壞了我好事……”
沈新梅到現在都不知道,當初,告訴靳元彬沈新梅位置的人就是程文海。
“你到現在還不知道悔改嗎,你就不該在紀詩琪的身上動歪心思,只要她不是心甘情願的捐腎出來,咱們的程橙就得……”程文海欲言又止,他緊緊的抿着嘴脣,但是青紫色的嘴脣還因爲傷心而劇烈的發着抖。他看向病牀.上隨時可能從這個世界上離去的女兒。
“你還是不是程橙的親爸爸,你難道就忍心看着我們的女兒這樣離開嗎?”沈新梅聲淚俱下,她也因爲過分的激動整個身子沒了力氣,倚在的程文海的胳膊上。
“我去找過她,我也求過她,但是……”程文海欲言又止。
“沈女士到現在可能都不知道吧,當天我爲什麼那麼快就找到了你們藏身的倉庫,難道就真的只是因爲顏佳倪那個笨蛋的暴露嗎?”門外想起一個男人低沉好聽的聲音,但是這個聲音,帶着分明的冷酷,宛如地獄裡撒旦的聲音。
沈新梅和程文海齊齊的往門口看過去,看到雙手插在褲袋裡的靳元彬幽幽的走進來。
“你……你什麼意思!”沈新梅的手指着靳元彬,不住的發抖。
這個靳元彬害了沈新梅的壞事,沈新梅自然是恨毒了他。
但是靳元彬說的話,很吸引沈新梅。
靳元彬那雙好看的丹鳳眼,緊緊的盯着程文海。“是你的丈夫親口把你的定位告訴我的。”靳元彬一字一頓的說。
這個世界上,最讓人難過的事情,莫過於是枕邊人的背叛了吧。
程文海難堪的垂下頭。
“程文海,這是真的嗎?”沈新梅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問着程文海。
程文海不說話,愧疚的低着頭,與親口承認無異。
“啊!這不是真的!”沈新梅尖叫了一聲,連連的後退了幾步,腳下一軟,就跌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