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的話?臣妾和玉兒妹妹是好姐妹,玉兒妹妹與朔王殿下一直是深交,這事是臣妾應該做的。”姚素淺和朔王說着話,眼神卻一直飄向遊涯淵,卻又不敢與其對視。
楊曼靖聽到姚素淺提到沈玉箏,一瞬間失神,是啊,這幾日也不知道玉箏怎麼樣了,呵呵楊曼靖在心裡自嘲道,你想着人家,人家想着你嗎?她是當今聖上的愛妃,而你只是鄭太后和陛下的一個眼中釘。楊曼靖越想越氣憤,越想越不值,他決定與沈玉箏就此一刀兩斷。
姚素淺終於對上了遊涯淵的眼神,兩人對視了許久,雖什麼話都沒說,但二人都感覺到了一種氣息正在兩人之間蔓延。
姚素淺隨行的婢女打斷了這無言的對話,提醒姚素淺時間已經不早了。“臣妾正好來這附近辦事,事情已經辦好了,那臣妾就先行告退了。”姚素淺哪裡有什麼事情要辦,她知道遊涯淵今日在此練兵,特地找了理由來看看他的傷勢恢復的如何。
“好的,那姚才人慢走。”楊曼靖爲姚素淺送行,而遊涯淵則站在原地默不作聲。一直到姚素淺走遠他都沒有反映。
“你這是怎麼了?魂不守舍的。該不會是因爲剛剛那件事吧,你不必太爲我擔心,我自有打算。”楊曼靖以爲遊涯淵爲了自己擔心,趕忙安慰了起來。
只有遊涯淵自己知道,自己是爲自己最不恥的兒女私情在煩惱。
“朔王殿下,以後你萬事皆要小心啊。”遊涯淵失望心裡多少還是有些擔心的,畢竟是與自己多年浴血奮戰的夥伴。
“放心。呵呵”楊曼靖臉上一笑而過,心裡已經千瘡百孔。
遊涯淵內,遊涯淵已經連續好幾日茶飯不思了,他的腦海裡總是浮現出姚才人的樣子,他在心裡不提的辱罵自己,希望自己可以早日清醒,可是感情豈是可以容人控制的,他終於在幾個日日夜夜中明白了自己對姚才人的那份感情,他總是忍不住的想,如果姚才人只是一個普通姑娘,自己與她之間的關係是不是就會不同,而自己是不是可以正大光明的去喜歡她,像正常的人一樣去她的家裡提親,而這一切都只是想象。遊涯淵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姚才人的心裡是什麼樣的,也許這一切只是自己在自作多情。
“少爺,你想什麼吶?”小酒瓶舉着手在遊涯淵面前揮。
“沒想什麼,把手拿開。”遊涯淵一把揮掉了小酒瓶在自己眼前揮來揮去的手。
“少爺啊,太傅老爺都問了我好幾次了,您這幾日是怎麼了,我都回答不上來,你再這樣,小的怕是要挨板子了。”小酒瓶故意擠出眼淚汪汪的樣子向着遊涯淵哭訴着。遊涯淵最怕別人這樣了,瞬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好好的打你板子幹嘛,又不是你讓我這樣的。”遊涯淵憋了半天說出了這句話。
“怎麼會和小的沒關係吶,您的起居都是由我負責的,您這幾日就和中邪了一樣,都是小的照顧不周啊。”小酒瓶收起了剛剛那副可憐巴巴的嘴臉,調皮的說道。小酒瓶自從做了遊涯淵的書童,就從未捱過板子,遊涯淵對自己的丫鬟、奴才可是沒話說,遊涯淵上上下下都十分喜歡、敬重這位少爺,這幾日遊涯淵的反常反應,讓丫鬟、奴才都爲他擔心。
“你才中邪了,我就是最近有些疲累。”遊涯淵沒好氣的說道。
“就是因爲疲累,您纔要多吃點飯補充營養啊。”小酒瓶說完就從背後拿出了熱騰騰的飯菜,這可驚呆了遊涯淵,這飯菜剛剛是藏在哪的啊,看來這小酒瓶又是爹派來的說客,剛剛那一出苦肉計,就是爲了讓自己吃飯啊。
五花肉、糖醋里脊、還有紅燒雞,這飯菜看的人直流口水,可是在遊涯淵的眼裡卻沒什麼胃口。這是看在小酒瓶爲了自己都演出戲出來了,遊涯淵就象徵性的端起了飯菜吃了幾口,小酒瓶雀躍的跳起,嘴上說着,“我要去找太傅老爺討賞去咯。”說完便蹦蹦跳跳的離開了遊涯淵的臥房,看着這個從小就跟着自己的書童,遊涯淵是又好氣又好笑。
用晚膳時,太傅又問了遊涯淵這幾日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而遊涯淵只是一句帶過,自己這幾日身體有些累,太傅又問是不是需要請個郎中來看看,而遊涯淵又是以休息幾日就可以了的回答搪塞過去了。
這日,小酒瓶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了句,“小的前些日子看見了,少爺在畫一個女子的畫像,畫了又燒、燒了又畫。那畫上的女子漂亮極了,小的問少爺,那麼漂亮的畫爲什麼要燒了呀?少年只是說了句,再漂亮也不屬於自己,強求留着又有何用?少爺怕不是喜歡上哪個人家的姑娘了把。”小酒瓶笑嘻嘻的說。
“還不趕緊給我住嘴,就你話多。”遊涯淵的語氣明顯有些生氣。
小酒瓶趕忙住嘴,不敢再多說。
聽完小酒瓶說的,與遊涯淵的反應,太傅皺着的眉毛總算散開了些,語氣溫和的說:“淵兒啊,你喜歡的是哪家的姑娘,你就告訴爹,爹上門去給你提親去。爹不是那麼迂腐的人了,並不是非要要求門當戶對,只要你喜歡。你也到該成親的年紀了,雖說男兒該有擔當,不要一味的追求兒女私情,可先成家後立業固然也是很重要的。”
“是啊,我的兒子如此優秀,能文能武、又是神策軍的大統領,就讓孃親看看,是誰家的姑娘這麼有福氣啊,能得到我家淵兒的愛慕。”說話的人正是太傅夫人,太傅夫人看上去以有些年紀,但精緻的五官仍然在講述着這位夫人當年的風華絕代。太傅夫人當時可是鎮子上出了名的美人,有幸被當時還未考取功名的太傅看上,二人成親後,太傅功成名就,二人一直相濡以沫、琴瑟和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