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爺。”士兵們立馬上前架起了王老闆,王老闆聽到他們要將自己交到衙門手上,心裡竊喜了起來,知府早就與自己勾結,從中不知道收取了多少銀兩,“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到時候自己定要讓這羣人死的很難看。
衆人帶着受傷的王老闆來到了衙門裡,其中一位士兵上前敲起了“抱鼓”,不一會兒,衙門內便出來了人。
“你們是誰啊?這麼早就來敲什麼?吵醒了知府,是你們這些人擔待的起的嗎?”一個衙役凶神惡煞的說道。
“什麼?這都什麼時辰了,知府還沒醒?這還算是父母百姓官嗎?”楊曼靖氣憤的說道。
“呦、呦、呦,你是誰啊,還敢管知府大人的閒事,你們是不想活了嗎?”
“大膽,你知道你現在在和誰說話嗎?”遊涯淵看着衙役對楊曼靖不敬,上前拽着衙役的衣領準備教訓他。
“涯淵,我沒事,不要動氣,我們先進去和知府好好商量吧。”楊曼靖制止了遊涯淵衝動的行徑,楊曼靖知道遊涯淵現在正在氣頭上,大概是因爲燕兒吧,那孩子的確是可憐。
衙役被遊涯淵嚇得不輕,也不敢再頂嘴了,趕緊推門去通報知府。
“知府大人,門外有幾個人要見您。”衙役在知府的臥房外稟告着。
“誰啊,大清早的來擾我,是不想活了還是怎麼?”此時的知府正靠在他新納的夫人懷中,這已經是他第八位夫人了,這裡的人們都知道,知府大人早就腐敗,已經不是百姓的父母官了,要他辦事沒有銀子是萬萬不行的。
“小的也不知道,不過那幾人看起來氣焰囂張,剛剛還要動手打小的,小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特地來通報知府大人的。”衙役在屋外一五一十的說着。
“什麼?打狗還要看主人吶?這些人是誰?竟然敢在太歲的頭上動土。”知府氣急了,一下子從八夫人的懷中坐起,動作之大惹的八夫人一陣驚呼。
“小的也不知啊。還請知府大人出去看看吧。”說罷,臥房門便打開了,衙役將頭稍稍擡了一下,屋內可謂是香豔至極啊,“八夫人可真水靈,要是我的夫人就好了,知府大人年紀都這麼大了,八夫人真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啊。”衙役只敢在心中偷偷的想着。
知府站起身,八夫人服侍知府穿好了衣衫。“好了,帶我去看看那羣不要命的人。”知府並不知道自己已經犯了大錯,還想着要治楊曼靖一羣人的罪。
楊曼靖等人已經在衙門的後堂等了知府許久了,可是知府一直未出現。
“真是荒謬,這知府竟然敢讓您在這等他,我看他是不想要頭上那頂烏紗帽了。”遊涯淵氣憤的說道,一旁的綠竹有些驚訝,在她看來,知府大人可是他們這裡最大的官,沒想到遊涯淵竟然會這樣說,難道眼前的這個男子,比知府大人的來頭還大?綠竹不敢想也沒有心思去想,她的思緒還沒有從燕兒的死訊中走出來。
正在遊涯淵和士兵們抱怨之時,一直未露面的知府終於出現了。
“來者何人啊?你們在這是有什麼事情嗎?”知府擺起了架子,緩緩的問道。
“沒什麼事,就是要將這個人送給知府你好好處理。”說罷,楊曼靖對着士兵們使出了個眼色,士兵們將肩頭上的王老闆,一把扔在了地上。
“大膽,你們見到知府大人膽敢不行禮,是誰給你們的膽子。”衙役訓斥着楊曼靖等人。這時,知府終於看清了躺在地上的人,那就是賭坊老闆—王老闆,天吶,他怎麼傷成了這樣?
“呵呵膽子,這句話應該我來問你們吧,你們如此大膽,知府大人是不是不想要頭上這頂烏紗帽了。”遊涯淵的話讓衙役和知府都感到十分費解,知府心想眼前的這幾人難道是什麼朝廷命官嗎?
“涯淵,別說了,別忘了我們此次來的目的。”聽到楊曼靖的話,遊涯淵終於止住了接下來的話。
“涯淵,難道眼前這人是太傅之子—遊涯淵—遊將軍。”知府心中暗暗想到,差點兒沒有嚇暈厥過去,很快,他就否認了剛剛的想法,遊將軍怎麼會來這裡?聽說吐蕃戰事大獲全勝,他現在應該是在朝中冊封受賞纔對,怎麼會來這個小地方,這個人肯定是在冒充遊將軍恐嚇自己。
區區一個遊涯淵就將知府嚇成了這樣,這知府要是知道,現在面前這個氣宇軒昂的男子就是朔王殿下,估計他想死的心都有了吧。
“我們是什麼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人姦淫婦女、無惡不作,他就在知府的眼皮子底下作惡,爲何知府您一直放任不管。”
聽到楊曼靖這樣說,知府以爲自己猜對了,眼前這些人都是在嚇唬自己。而此時躺在地上的王老闆也清醒了過來,他明白知府是向着自己的。
王老闆聽到楊曼靖等人說着自己的罪狀,立馬爲自己狡辯道:“姦淫婦女,誰看見啦?知府大人,您要爲小的伸冤啊,這羣人不僅切掉了小的子孫根,還在這裡胡言亂語,這個女人是他的夫君將她賣給我的,她的夫君欠了我很多銀兩,欠債還錢難道不是天經地義嗎?”王老闆哭着說道,彷彿自己真的是一個受害者。
“呵呵欠債還錢的確是天經地義,但她的夫君有什麼權利去買賣她?她是一個人,不是牲口,不是可以隨便買賣的,你允許她夫君這樣做,那你也間接就是幫兇,理當嚴懲。”遊涯淵聽到王老闆這樣說,當下氣的不行,嚴厲的斥責道。
“大膽,本官還未讓你開口,你膽敢隨便開口辯駁,這簡直就是大不敬。”知府對着遊涯淵罵道,遊涯淵氣急了,欲上前繼續辯駁,卻被身旁的楊曼靖拉住制止了。
“涯淵,別這樣,你先到旁邊歇息一下,讓我來。”楊曼靖緩緩的走向了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