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舜聶再一次堅定的說道,讓孔後不得不相信,這個現實。
宛如看出了孔後的難過,她輕輕的拿自己的手肘,搗了搗孔後,示意孔後趕緊回話,可不能一直晾着陛下。
孔後回過了神,口氣生硬的說道:“原來是這樣,怪不得,那真是恭喜陛下,賀喜陛下了。還要恭喜玉箏妹妹,這可真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啊。”孔後笑着說道,內心早已經是七上八下了,本來楊舜聶格外寵愛沈玉箏,就讓孔後失去了安全感,現在倒好,沈玉箏懷上了龍種,這要是生下一個男孩來,那豈不是更加的得寵,本來孔後,就是仗着小皇子,才走到今天的後位的,如果說,順利的讓沈玉箏生下一個男孩來,可能自己的後位都不保,太子之位也可能與小皇子無緣,只要想到這裡,孔後就覺得頭皮發麻,這可是她盼了小半輩子的,自己喪盡天良,做出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來,都是爲了有一天,可以成爲鄭太后。
“好了,你這該恭喜的,也恭喜完了,現在可以走了,朕要扶玉兒會房間休息了。”楊舜聶下了逐客令,一臉不高興的說道。
“好,那臣妾就先行告退了,玉箏妹妹,你可要好好的保護身子啊。”說罷,孔後便和宛如,離開了養心殿。
“你們怎麼樣?沒事吧,剛剛就聽到你們和皇后娘娘吵架的聲音了。”玉箏說道。
“娘娘,您真的是冤枉奴婢和秋水了,奴婢們豈敢和皇后娘娘吵鬧啊,是皇后娘娘,不分青紅皁白的,就打奴婢和秋水,非說奴婢們沒有給她請安,其實是奴婢們準備請安的時候,皇后娘娘一直問陛下和您在哪兒啊…”琴絲越說越委屈,苦水不停的往外倒。
“好了,好了,別說了,反正你下次記住,不管怎麼樣,也要分清尊卑,那可是皇后娘娘,不可以再這麼無禮了,知道嗎?”玉箏嚴厲的批評道,其實她心裡是害怕,琴絲這個莽撞的性格,會惹怒小人,到時候遭來殺身之禍。
“好了,玉兒,你也別怪她們兩了,皇后是個什麼樣的性格,朕也清楚,多半是皇后,故意挑釁的。”楊舜聶說道。
“謝陛下體諒。”琴絲聽到楊舜聶如此幫自己和秋水說話,立馬跪下喊道。
“呵呵…你這丫鬟啊,可真是個馬屁精。”看到琴絲這樣的反應,楊舜聶忍不住笑出了聲兒。
“可不是嗎?”玉箏笑着回答道。
“回陛下和娘娘的話,奴婢可不是馬屁精,奴婢是真的覺得,陛下和娘娘,實在是太好了,這輩子能夠服侍陛下和娘娘,簡直就是奴婢的福分呢。”琴絲說道。
玉箏被琴絲逗得笑了起來,氣氛一下子變得很明朗,玉箏也再也沒有被懷孕的事情煩惱了,只是不知道,這種感覺會維持多久。
太傅府內。
綠竹看着接連好幾日,都在府內發呆的遊涯淵,關心的問道:“夫君,您從朔王殿下那兒回來,就一直這樣魂不守舍的,您是想到什麼了嗎?”
然而綠竹的關心,卻沒有換來,遊涯淵絲毫的反應,其實綠竹心裡清楚,遊涯淵在想那個女人,那個叫做姚素淺的女人,綠竹也知道,遊涯淵的心裡,根本沒有自己,之所以和自己在一起,無疑是可憐自己罷了,可是儘管是因爲這樣,綠竹還是離不開遊涯淵,她真的不知道,失去了遊涯淵,自己還剩下什麼,難道只剩下一幅軀殼嗎?
“既然您不想說,那綠竹也不問了,綠竹先去給您準備一些飯菜,您一會兒出來吃吧。”說罷,綠竹便退下了房間,自從成親以來,遊涯淵就根本沒碰過自己,可綠竹還是認爲,自己有一天可以感動的了遊涯淵,現在看來,可能一切,真的只是徒勞而已。
“啊哈哈哈…你們看到太傅了嗎?太傅今天要來向我提親啦,哈哈…”
“夫人,您別這樣,時辰不早了,奴婢趕緊扶您去洗漱,一會兒,您再來這裡玩好嗎?”院子內傳來了太傅夫人瘋瘋癲癲的聲音,婢女像哄小孩一樣哄着昔日的美人,太傅夫人,她的鬢角已經是白髮蒼蒼,看來自從太傅死後,對於她的打擊,不是一般的大啊。
太傅夫人的精神,總是時好時壞,有時候正常得很,也冷靜的讓人有些害怕,有時候,又是這樣瘋瘋癲癲,竇義臺已經多次來給太傅夫人醫治,可是最終都沒有查出太傅夫人真正的毛病,可能太傅夫人這樣瘋瘋癲癲,自己心裡多少也有點數把,這可能都是心病。
“娘,快去洗漱把,聽話,一會兒綠竹陪您找爹,好嗎?”綠竹上前,哄着太傅夫人說道。
“真的嗎?好,那我現在就去吃飯,你可千萬不能騙人哦。”太傅夫人朝綠竹笑了笑,便被攙扶着的婢女們帶走了。
自從綠竹進了太傅府的門,太傅府就沒有安寧過,這上上下下,都是陰霾一片,有時候,綠竹甚至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一個不祥之人,否則和自己有關的人和事,爲什麼就沒有一件順心的呢。
“綠竹,你怎麼在這兒發呆,外面這麼冷,還不快進屋。”阿炳的聲音響起,將綠竹的思緒,漸漸的拉回現實。
“你怎麼來了?”自從阿炳和遊涯淵之間的矛盾,徹底的化解之後,阿炳也是想開了,雖然心裡還是愛着綠竹,但是表面上,與綠竹已經成爲了好朋友。
“我啊,我是來給你送炕餅子的。”阿炳笑着說道,阿炳一齜牙,便露出了一口白牙,黝黑的皮膚襯得牙齒,更加的雪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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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笑的如此開心阿炳,綠竹的心裡更加不是滋味了,綠竹輕輕的說道:“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炕餅子?”
“你忘啦,你曾經說過的呀,我都記住了,這可是我自己炕的餅子,學了很久呢,你快嚐嚐,好吃不好吃。”阿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