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楊舜聶連拒絕的機會也沒有給玉箏,便自顧自的命人將竇義臺喊到了養心殿中。
“微臣見過陛下…”竇義臺進了大殿,正準備給楊舜聶請安,便被楊舜聶一把拽了起來。
“你趕緊去看看玉兒,她身體不舒服。”楊舜聶對着竇義臺,焦急的說道。
“娘娘不舒服?這段時間,娘娘的身體,不是一直都很好嗎?”竇義臺不解的問道,心裡想着:“怎麼每次玉箏一回到楊曼靖,就是這裡不舒服,那裡不舒服呢。”
“朕也不知道啊,你趕緊去給玉兒看看吧,朕着急的很。”楊舜聶說道。
“好,陛下您先彆着急,微臣這就進去給娘娘把脈看看,一會兒有了結果,微臣就出來報告給您。”說罷,竇義臺便進了沈玉箏的臥房。
“義臺哥哥你來了?哎…陛下也真是的,臣妾都說了,自己沒事了,陛下還如此的執着,硬是要將義臺哥哥你喊來。”玉箏搖了搖頭,無奈般說道。
“陛下這都是擔心你啊,聽陛下說,你身體又不舒服了,也難怪陛下擔心,就連我聽到這個消息,都緊張到不行呢。”竇義臺回答道。
“義臺哥哥,你放心好了,其實玉兒沒事。”玉箏輕輕的說道。
“什麼?那你爲什麼要裝作不舒服的樣子?欺騙陛下,對你來說又沒有什麼好處。”竇義臺不解的問道。
“陛下要帶玉箏去參加琴音姐姐和朔王殿下的婚禮,呵呵…義臺哥哥你覺得玉箏該去嗎?玉箏只要一想到,就覺得好心痛、好心痛。”玉箏將手放到自己的胸膛,紅着眼眶說道。
“玉箏,義臺哥哥當然知道你心裡有多麼的不好受了,義臺哥哥也曾經歷過。你一定要勇敢起來,有一天,你會發現,這些痛苦再也不會像之前那樣傷害你了,因爲你已經強大到,強大到可以和它對抗,你明白嗎?”竇義檯安慰道。
“義臺哥哥…”玉箏小聲的哭泣着,她知道楊舜聶就在門外,連哭泣,對於玉箏來說,都是一件難事。
“我和朔王殿下交涉過很多次,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朔王殿下他…深深的愛着你,至於爲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一定是有原因的,有人想要故意挑撥你們兩人之間的關係,根據我的猜測,多半應該是這樣。”竇義臺說道。
“可是無論如何,朔王殿下琴音姐姐已經有了夫妻之實,這個是真的,不是嗎?”玉箏擡起腦袋,用淚眼看着竇義臺說道。
“哎!現在事情已經這樣了,難道你就不想看看朔王殿下嗎?他現在應該十分想見到你。”竇義臺嘆了口氣說道,他不用想都可以知道,現在楊曼靖的心思是什麼,因爲他也生爲男人,他很能理解。
“好了,義臺哥哥,你出去就和陛下說,我沒有什麼大礙,只要歇息、歇息就行了,玉兒真的有些累了,想要睡一覺。”玉箏不願直面回答竇義臺的問題,只能岔開話題說道。
聰明得竇義臺,當然理解玉箏這樣說的意思,他緩了一會兒,便推開房門,走了出去。楊舜聶還在門外傻傻的等待着,誰能想到,一個帝王,竟然會做出這樣丟面子的事兒,看來他對沈玉箏愛,是真是很深、很深啊。
“怎麼樣了?玉兒沒事吧。”楊舜聶一看到竇義臺出來,便趕緊擁上去問道。
“放心好了,陛下,娘娘沒有什麼大礙,只是最近氣溫變動有些大,娘娘身體有些不適罷了,只要休息一會兒,肯定就沒事了。”竇義臺說道。
“太好了,真是嚇死朕了,朕剛剛真是擔心的不行呢,關鍵時刻,還是要靠竇太醫啊。”楊舜聶笑着說道,得知玉箏沒事,他整個人的心情,都變得好了起來。
“您太言重了陛下,可以爲陛下您排憂解難,那簡直就是微臣的榮幸啊。”竇義臺回答道。
“好了,竇太醫今天應該也累了,來人,趕緊送竇太醫出去。”楊舜聶喊道。
秋水領先跑了出來,替竇義臺提好藥箱,陪着竇義臺走了出去。
竇義臺還是那麼溫文儒雅,他緩緩的往殿外走去,秋水小心翼翼的跟在後面,心臟都快要蹦出來了,每次和竇義臺靠的這麼近,秋水都覺得無法呼吸,秋水不敢奢望,可以得到竇義臺的青睞,只希望竇義臺不要反感自己,她就覺得心滿意足了。
“好了,這藥箱可以給我了。”竇義臺突然轉身說道,沒有反應過來的秋水,還沒止住腳步,便撞到了竇義臺的懷中,她甚至可以聽到竇義臺心臟跳動的聲音,那實在是太美妙了。
“啊…對不起,對不起竇太醫,奴婢不是故意的。”秋水結結巴巴的解釋道。
“好了,沒關係,我又沒有責怪你,你不必如此的見外,下次在沒有人的時候,直接稱呼我爲義臺就可以了。”竇義臺對着秋水笑着說道,不知道爲什麼,秋水這樣慌張的樣子,還真的有些可愛,看的竇義臺心癢癢的,但是又有些難過,他又不自覺的想到了那個人,那個已經去了天堂的人。
秋水有些吃驚的看着竇義臺,顯然是不敢相信,竇義臺竟然會這樣說,甚至已經在自己的面前,沒有尊卑的,稱呼自己爲我了。
“謝謝您,竇太醫。”秋水輕輕的說道。
“呵呵…看來你還是有些不習慣啊,一定要這麼客套嗎?”竇義臺笑着說道。
“那個…謝謝您,義臺。”秋水結巴了半天,終於喊出了義臺兩字,然後如釋重負的深深吐出了一口氣。
“好了,時辰也不早了,晚上朔王殿下的大婚,我也是必須要出面的,我就先回去了。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玉箏的心思,這兩天,她的情緒肯定是十分的不穩定,所以就拜託你了。”竇義臺一改笑嘻嘻的臉蛋兒,表情嚴肅的說道。
“您儘管放心好了,奴婢一定會盡心盡力的照顧娘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