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靳梧箴是懵懂少女?雖然年紀看起來很小,怎麼說現在也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並且她的靈魂一直都比他們成熟了十幾歲。用這種攻心的把戲,真讓靳梧箴瞧不起。
她很冷的哼了一聲說道:“我對你沒有下殺手,不是留情,而是你現在是草原部落的首領,是你的身份救了你,如果不想死在這裡,你就不要再廢話,快點離開。我會在戰場上名正言順的消滅你。你的草原,你的部落,都將對我俯首稱臣!”
“口氣不小!”離追狠狠的說,卻沒有和她真的鬥下去的勇氣,他這邊的人已經是全線潰敗,靳梧箴現在是給他留了一條生路。
“梧箴,”九爺清冷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靳梧箴飛速的轉過身,眼光只在他的身上掃了一下,便像飛鳥投林一樣扎進了他的懷抱。
翁啓宇和車前子很識趣的避到一旁,見到離追還未離去,翁啓宇拾起一把長劍便要衝上去。
九爺摟着靳梧箴輕輕的拍了兩下,對着衝到一半的翁啓宇喊道:“不要動手。”
翁啓宇十分不解的看向他問:“爲什麼?咱們現在就應該殺了他。”
九爺拉着靳梧箴的手,在他們身後站着高大的黑大王,還有肩上坐着的兩個孩子。他們一家四口團聚在一起,畫面真是和諧的耀眼。
九爺看着離追輕輕的咳嗽兩下說道:“你沒有殺我,今天我也不殺你,日後戰場上見分曉。”
離追深深的看了他們一眼,縱身飛向夜空。
翁啓宇憤恨的說:“九爺,咱們不該放了他,這是放虎歸山。”
九爺微微的搖搖頭說:“你以爲我是在對他婦人之仁?我是在保住夏如生和靳仁的命。”
他這樣說,翁啓宇才恍然大悟。自愧不如,還是九爺深謀遠慮。
而靳梧箴不過是歪打正着,她可是沒有想過,在離追的手上還有什麼籌碼。
月圓和月缺盯着九爺看來看去,兩個兄弟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說的是什麼語,不過黑大王似乎聽的明白。跟着吱吱的說個不停。
靳梧箴對着還在黑大王肩上的兩個孩子說:“你們還不見過父親。”
月缺很不樂意的先開口說:“孃親,不是我和哥哥不認,只是這位大叔和孃親畫像上的人相差太多,谷裡的人都說,我父親玉樹臨風,驚爲天人。”
月圓也是慢條斯理的說:“我們不敢不信孃親,只是心裡有點不舒服。就連黑大王都覺得,這位大叔和我父親差距太大。”
黑大王聞言,很快的點着頭吱吱的叫。
靳梧箴是一頭黑線。
九爺被困在水牢,哪還有高貴的形象,階下囚能像他這樣已經很不易了。也不知道水牢裡是什麼樣的地方,他的頭上都是黑乎乎的泥沼,身上全都溼透,黑乎乎的也看不出原來的顏色。一張臉更是憔悴,下巴上都是稀疏的胡茬。也難怪兩個孩子會以貌取人。
靳梧箴掃了他一眼的時候,也是被嚇了一跳。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見到他狼狽如斯。可她已經認出了他,兩個孩子還在這挑三揀四,真是叫人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