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珍珠稍稍用力,順着掌心就有細碎的粉末流了出來。
“誒!我找個東西接着,別浪費啊!”
瑛姑看着那兩顆珍珠,一陣肉疼。給靳梧箴一個扁平的小罐剛好裝滿兩顆珍珠的粉末。落在桌面一些,靳梧箴還挺愛惜的用指尖沾了塗在臉上。
“這珍珠粉品質這麼好,內服外用都不錯。”
翁啓宇漫不經心的擦着手,靳梧箴看着那些粉末一陣心疼,拉住他的手,抽着臉。十分仔細的用指尖全都颳了下來。指尖一下一下的劃過翁啓宇掌心的紅線。
翁啓宇若有似無的揚着嘴角,瑛姑看在眼裡喜在心上。少爺好多年都沒這麼高興過呢!看來對這個小姐真的用了心。不然也不會讓她住到老宅裡邊。
“那個,翁少爺,”靳梧箴緩緩的開口。
翁啓宇輕笑一聲打斷她的話說,“你可以叫我啓宇,我也叫你梧箴。”
靳梧箴睜大眼,眨巴兩下,沒有反對也沒有認可。而是說道:“你這個中毒是不是和白閒庭有關係啊?”
聽到白閒庭的名字,翁啓宇錯愕一下,隨即馬上鎮靜下來,不着痕跡的抽回意猶未盡的手。語氣忽然冷落。
“你知道什麼?”
靳梧箴咬着下脣,琢磨了一下,上次看到白閒庭他的手心也是有這樣的紅線,所以就懷疑他們兩個人之間有聯繫。但沒有找出是什麼毒,結論還言之尚早。
後悔不該這麼着急的問。
瑛姑看他們之間的氣氛有些冷,急忙打着圓場說:“先吃飯,我還炒了兩個野菜,少爺可要多吃點兒。”
兩個人安安靜靜的吃着早餐,靳梧箴倒不拘謹,吃的很飽,對瑛姑的手藝讚不絕口。
“小姐要是喜歡,以後常來。”
瑛姑剛說完,翁啓宇就有點不悅的放下筷子說道:“睦州離這遠着,她來幹什麼?”
靳梧箴覺得這個人生氣生的莫名其妙,不就是提到了白閒庭嗎?看來他中的這個毒十分的蹊蹺呢!
“瑛姑,那個首飾盒就送給你吧!就當我麻煩了你一天的心意。”靳梧箴準備出門的時候,才把她的決定告訴瑛姑。
那麼貴重的東西瑛姑怎麼肯要,急忙進屋去尋。靳梧箴也不給她撕扯的機會,趁着這個空檔拉着翁啓宇的袖子走了出去。
“那是州府大人給你賠罪的,就這麼送人?”翁啓宇十分不解的問,那套首飾的價值他是清楚的,睦州只有兩套,一套前些日子被莫成風送給了他的義女,這套本來是準備給香玉做嫁妝的,沒想到翁開爲了拉攏九爺,連這個都舍了。
而靳梧箴似乎並不領情,先是磨碎了珍珠,現在又把首飾送人,他真是想知道他二叔知道自己的厚禮被人這麼對待,會是什麼表情呢?
靳梧箴可不知道翁啓宇心裡的想法,只是自顧說着自己的,“我的命可不是這點東西能換的。”
翁啓宇看着她纖瘦的身影,眼神微眯,十分玩味的咀嚼這這句話。看來翁開是小看了人,別看她年紀尚輕,卻十分的有主見,自己認定的事情,不是輕易就能動搖的。
他不得不對靳梧箴刮目相看,兩人走的快,瑛姑追出來的時候,已經看不到他們的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