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智在旁邊淡淡的迴應,“惱羞成怒!”
“對!惱羞成怒!惱羞成怒!”
靳仁嬉笑着和靳義出了門。
靳梧箴回頭瞪了靳智一眼,跺着腳撿回木梳繼續給梧桐梳頭。
王氏趴在土牆頭,偷偷的看着他們院,一看靳仁和靳義兩個人端着兩大碗去給張氏送去,就覺得眼饞。心裡琢磨着,這幾個叫花子是幹什麼發了橫財?天天吃香的喝辣的。必須打探明白,小叫花子都能賺錢,她家也可以。
靳仁和靳義進了張氏的門口,正看到宋承在院子裡練功,宋承光着膀子,古銅色的皮膚上全是細密的汗水,在晨光的照射下,好像都閃着金屬的光澤。
一套拳腳打下來,行雲流水。
兩人是來送東西的,但是男孩子大多喜歡拳腳功夫,不經意的都被宋承吸引,看的出神。
宋承早就知道他們過來,甚至靳梧箴從回到家,都說了些什麼做了些什麼全都瞭如指掌。
但卻假裝不知道,收了拳腳,有點詫異的看着他們問:“你們這是?”
靳仁和他有過一面之緣,率先開口說道:“宋捕頭早上好!”
宋承聽的新鮮,這麼些年還沒見過這麼問好的人呢!
靳仁笑嘻嘻的接着又說:“今天端午節,我們兄妹做了點吃的,送過來給嬸子嚐嚐。”
說完和靳義一起往前走,宋承把他們讓進屋,張氏和他們自然是熟悉,看到精巧的糉子,開心的合不攏嘴問:“這都是誰做的?咱們這鄉下人能做出糉子的可沒幾個。”
靳義驕傲的說:“我家梧箴做的!”
宋承斜睨着他倆心想,叫的這麼親切,我家梧箴,他們到底都是什麼關係呢?難道真的是表面看着這樣嗎?
張氏拿了一個糉子給宋承看,笑呵呵的說:“承子,你看這姑娘手真巧。”
靳仁眼珠一轉,就有鬼主意,滿臉假笑的說:“我家梧箴不光手巧,腦子還靈光,她說了以後找的如意郎君一定是個蓋世英雄。”
說完還挑釁的衝着宋承挑挑眉。
宋承心底發笑,這都是他娘亂點的鴛鴦譜,搞的靳仁上門來示威。
好像他對靳梧箴有什麼企圖似的,那麼一個乳臭未乾的丫頭,也就他娘能看上。連個雙眼皮都沒有,長得乾巴巴的。看着都沒有營養。
張氏聽了卻不以爲意的說:“真是梧箴說的啊!這孩子有眼光,女孩子心高氣傲纔好。”
靳義不再耽擱時間,哥倆和張氏說了再見。
宋承出於禮貌,送他們到門口,靳義有點遲疑,恭敬的問:“宋捕頭的功夫在哪學的?”
宋承負手而立,傲嬌的答道:“武當山。”
靳義滿是憧憬的拜別。
靳仁推了一下靳義說:“你也想學啊,怎麼捨近求遠,跟梧箴學啊,她答應教我了。”
靳義小聲的說:“梧箴的跟咱們比是功夫,要是拿到江湖上,也是個菜鳥。要是想拜師,得找名門正派。正兒八經的學。”
他倆自以爲是說的小聲,其實宋承聽的清楚。便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更是好奇,靳梧箴到底是什麼人?那一身功夫從哪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