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僅免費贈送靳梧箴一卦,還要要她的八字,靳梧箴輕笑一下說:“我本就不相信這些,八字還是免了吧!”上次把八字給過九爺,她可不會把八字輕易的給別人了,現在巫蠱都要氾濫成災,萬一這個靜安用她的八字扎小人,她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哎,我的大小姐,你不知道他測算有多麼準,你要是錯過這個機會可就……”花郎君痛心疾首的,好像靳梧箴錯過了五百萬的彩票,可是話才說了一半,又被靜安冷冷的打斷。詞都沒換。
“多嘴!”
花郎君生硬的嚥下後邊的話,臉色都有點難堪。
靜安給了花郎君一個眼神,花郎君夾着托盤出了門。
靳梧箴很奇怪他們之間的關係,按照花郎君的名聲,他對這個靜安可不是兄弟那樣的恭敬,倒有些卑躬屈膝的味道。能讓花郎君唯命是從的人,到底是什麼人呢?
確定花郎君離開了房子,靜安慢條斯理的給她斟上一杯茶,又給自己斟一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說:“花郎君說他要找一個會法術的女人,莫非找的就是你?”
靳梧箴眨眨眼,算是默認。
他更是有點不屑的說:“你還真是奇特的存在,醫女,蛇靈,法術,易容,劍法,掌法……”
他越說靳梧箴越感覺後脊背發寒,這到底什麼人啊!怎麼說起她來如數家珍似地。
“聽說你的八字上顯示你是一個已死之人,我還有點奇怪,但是今天見了你本人,纔算明白。說說吧!你是怎麼來的?有什麼目的?”
他口氣很輕,看似漫不經心,但是這種不經意散發出來的壓迫,卻讓靳梧箴感到窒息的危險。就好像他有一雙無形的手,搭在她的脖子上,只要他想,她的脖子隨時都會被扭斷。
靳梧箴強迫自己鎮定下來,這是重生以來,第一次遇到的致命難題。
第一次有人赤裸裸的質疑她的來歷。
“我不明白你說什麼。”靳梧箴淡淡的敷衍道,靜安既然知道她的八字,那麼是不是可以猜測他是國師的人?或者是國師本人?瞭解她那麼詳細,一定知道她和九爺的關係。
那麼他是敵是友呢?
“別拿着聰明裝糊塗,我說的已經很明白。”靜安的耐心顯然不像他的表面這麼淡定。
“據我所知,死而復生,借屍還魂有兩種可能,”說着他伸出食指,“其一,南疆的巫蠱,”他頓了一下,看着靳梧箴不爲所動,接着又伸出中指,“第二,草原祭司。”
靳梧箴仍舊是不變不驚的坐在那,端着茶水慢慢的啜飲。靜安的杏眼微眯,在狹長的眸子裡釋放出狠戾的氣息。
他說的話在靳梧箴聽來都是雲山霧罩,她是真的沒想過在這個世界還真的有借屍還魂的能力。而她自己對自己爲什麼來這,也是說不明白。
她感受到靜安帶來的危險,一手端着茶杯,另一隻手輕輕的按在金珠碧上。
靜安說完兩根手指緩緩的彎曲,骨節嘎嘎作響的攥成了拳,仍舊寡淡的說道:“不管是哪一種,你都不應該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