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琉璃單手叉着腰,柳眉倒豎,穿着夕陽紅的套裙,像一隻戰鬥的小公雞。身邊站着一團嫩粉的的翁香玉,看起來她的臉色也有些難看,她們姐妹一起出現,倒是讓靳梧箴有點意外。
她倆身後還跟着兩個提傘丫鬟,半個身子都溼嗒嗒的,鞋面全是水漬。
反觀她倆倒是一身的乾爽,這樣的反差看的靳梧箴心裡不爽。
翁琉璃他們顯然沒有注意到她和九爺的出現,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香菱的身上,指着她很是輕蔑的說道:“就憑你也想進我們翁家的門,別說你現在是戴罪之身,就是你沒被抄家的時候,我們翁家也不稀罕你,趁早死了這條心。”
香菱唯唯諾諾的小聲抽泣,孤零零的一個人看起來十分可憐。水汪汪的杏眼偷瞧了她們幾下才低聲的問:“二位小姐,不知道你們今天來是他的意思,還是二位自作主張?”
靳梧箴聽他們的對話就明白了大概,看來香菱交好的是翁家的人,但是能讓他們姐妹來出頭,除了翁啓宇也不會有別人,真是有點意外,靳梧箴的印象中,翁啓宇雖然油嘴滑舌,但骨子裡還是正人君子,沒想到他還會有這樣一筆桃花債,明知道香菱是官妓,還讓人家有了孩子。
想必翁家姐妹聽到風聲,把責任全都落在香菱一個人的身上,爲翁啓宇抱打不平,上門來找事。
她倆還真是沒什麼腦子,在宴喜樓吵嚷,不是更丟人嗎?真不知道她們是想幫翁啓宇,還是特意來抹黑他。
不管是出於什麼心態,靳梧箴後退了兩步回了包間。九爺有些意外的跟她退回來,輕笑着問:“都是熟人,不過去敘敘舊?”
靳梧箴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說:“哪有九爺和香玉小姐熟悉,當日你們秉燭夜談的時候,我還在深山裡風餐露宿呢!”
她這酸溜溜的懟了他,九爺聽着笑意更濃,“你要是不提醒,我都忘了這事,看來應該出去敘舊的是我啊!”
“去啊!去啊!”靳梧箴對着他揮揮手,往外趕,挑釁的斜睨着他說:“我也得去找翁啓宇,幾天沒見甚是想念呢!”
“甚是想念?嗯?”九爺忽然氣場大開,帶着威壓往前逼近一步,靳梧箴後退一步,靠在冰涼的牆面上,那也不服氣的直勾勾的盯着他。
九爺手臂擡起將她圈在他與牆面之間,垂着眼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對着她的額頭吹了一口氣,眼見着她的臉被吹的慢慢變紅,靳梧箴推着他的胸膛心跳的飛快,這是他們常說的壁咚?九爺撩妹的手法真是花樣百出,她這小心臟被他撩的不要不要的。
那也沒有錯開視線,就這麼直直的看他,看着看着抿着嘴角笑了起來。
九爺沉聲問道:“笑什麼?”
“爺,您不覺得兩個男人這樣做,很奇怪嗎?要是被人撞見,您一輩子的清譽都要毀於一旦呢!”靳梧箴小嘴巴拉巴拉的說完。
九爺邪魅的眯着眼,捏起她的下巴,在她脣上啄了一下說:“爺喜歡,管他別人怎麼看?”
哎呀,靳梧箴苦着臉,咬着脣畔,心想,月彥鬥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子很霸氣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