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他們的彙報,靳梧箴都沒有見到般若,等着九爺聽取結束,她才悄悄的拉住九爺的手想:“般若呢?她現在是翁香玉的人,在給她做事。”
九爺沒有太多驚訝,似乎般若的行事,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靳梧箴一想,九爺的耳目不說遍佈天下,在這一個庭院裡,還是沒人能瞞得過他。
想必他早就知道般若背叛,只是在等待一個恰當的時機而已。
果然九爺淡淡的迴應道:“馬上就會過來打探情況,好去翁家邀功。”
“哦!我要不要刁難她一下?”靳梧箴有了點惡搞的心思。
九爺寵溺的揉捏着她的手指,“你開心就好。”
“爺,靳無言還有一點讓人有些在意。”嘯仁想了想說道:“他這幾天時常會施捨宴喜樓門口的乞丐。都是些散碎的銀子。”
“桀刑跟蹤過,那些乞丐都是睦州丐幫的弟子。得了銀子就會去買酒喝,聚集地是一處荒廢的宅院。他給的確實都是碎銀,每天乞討的乞丐也不盡相同。但桀刑還是覺得有些蹊蹺。所以報告給了我。”
“他有這份善心,實屬可貴,阿彌陀佛!”普渡雙手合十的垂着眼唸了句佛號。
嘯仁吹鬍子瞪眼的看着他說:“你這賊和尚,也不想想他那種精明的人,會平白無故的施捨?”
“阿彌陀佛!”普渡執着的說道。
“繼續監視!”九爺沉聲的命令道。
靳梧箴適時的對他傳心道:“之前有一夥睦州的乞丐,領頭的叫二山,跟我們有過沖突,不久前聽說,他現在和州府走的很近,經常和一些達官貴人往來。不知道和靳無言聯繫的會不會是他那一夥。”
“叫什麼?”
“二山,我們都這麼叫他,具體姓名我就不清楚了。”
“你能畫下來麼?”九爺剛這麼問完,想起她爲了畫出一個大個子的畫像,浪費了那麼多紙張,馬上打消了這個念頭。再說她現在還要裝瞎。也不適合畫畫。
靳梧箴感覺到九爺對她畫工的鄙視,賭氣的用指甲摳着他的手心。
九爺微微皺了皺眉,對他們說道:“都下去吧!”
嘯仁偷瞧了一眼靳梧箴手腕上的金珠碧,有些爲難的問道:“爺,那蛇?”
九爺輕輕的搖搖頭說:“就這樣,順其自然吧。靈源石儘快拿來就好。”
“聽說已經上路了,咯咯,還帶了很多嫁妝。”想到即將能見到傳說中的靈源石,嘯仁忍不住笑了起來。真是值得期待呢!
“爺,您要見莫成風,是不是再把頭髮染一下?”
“嗯?”九爺沉吟片刻點了頭。
“染髮哦?”靳梧箴心想,難怪之前九爺身上那股清淡的味道里,有首烏。他白髮的樣子多酷啊!邪魅狂狷,吊炸天!染髮幹嘛?
看着他們走後,九爺纔回頭,翻身躺下,手還拉着她的手,有些不信的問,“你真覺得白髮更好?”
“對啊!”靳梧箴飛快的眨着眼,對他放電。“你這一頭銀髮,看着就像是天神下凡,美的不食人間煙火。實在是太帥了。”
“真的?”
“真的!”靳梧箴急切的點頭,生怕動作稍慢一些,讓他覺得敷衍。
九爺微微的扯出一個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