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業稍一沉吟,善花公主就又掐向了郭業腰間的軟肉,道:“怎麼樣?露餡了吧!還敢說對楊鳳怡沒意思?看你那癡癡樣兒,想入霏霏了吧?”
女人心,海底針,尼瑪她這是引蛇出洞啊!
郭業連忙解釋道:“哪有的事,爲夫的意思是此事不妥,實在是違反我做人的原則。不過賢妻既然話已出口,爲夫也不好馬上拒絕。所以說爲夫也就是客氣一下,當不得真的。”
“你心裡真的這麼想的?楊鳳怡的美貌可不在善花之下,夫君難道就一點都不動心?”
郭業裝傻充愣道:“啊?還有這回事?楊鳳怡到底長什麼模樣來着?爲夫怎麼想不起來了。”
善花公主撲哧一樂,嗔道:“算你識相。郭君,我告訴你,你既然要跟善花好,就不能再去找別的女人。否則……”
“怎麼樣?”
“不怎麼樣,善花會傷心的。郭君,你忍心讓善花難過嗎?”
郭業連忙賭咒發誓對善花公主絕無二心,心裡邊卻是一陣煩亂。
這事可不好辦啊,善花公主人家那思想境界,已經進化到了現代社會,對於一夫一妻無比執着。這要是把她帶回長安,自己家的後院可就要着火了。可是要說放棄善花公主?誰說的先拖出去槍斃五分鐘再說。唉,在大唐開後宮,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啊!
郭業和善花公主連番大戰,此時已近是掌燈時分。
篤篤篤~~
一陣拍門聲傳來。
郭業打開房門一看,長孫師站在門外。
“平陽郡公,您這都挺好的?”
“這是什麼話。有什麼事快說!”
長孫師道:“這個得罪人的事他們都不願意來,就讓我來說。那什麼……您看都這點了,您和善花公主要不要吃飯?”
“就爲這?”
“不是,大家的意思是說,善花公主人家那是新羅風流道的源花,跟您關係親近大家都是知道的。不過要是就這麼在咱這館驛裡過夜的話,傳出去可好說不好聽。其實,這都是他們說的,我覺得挺好,沒什麼的,您自己看着辦。”
什麼時候長孫師這黑大腦袋也變得這麼油滑了?
郭業一想,要是讓善花公主在這裡過夜的話確實不妥。可就這樣就把人家趕走的話,那也忒不是東西了。
恰巧,善花公主這時也注意到天色已晚,忙道:“郭君,那善花就先回去了。”
郭業知道八成是善花聽到了長孫師的話,這小子故意提了嗓門。
隨即,他也沒有勉強挽留,將她送出了驛館。
回到驛館,郭業又想起了楊鳳怡的事情。
他不禁疑惑,怎麼會那麼巧?自己就和楊鳳怡能在金碧輝煌大酒樓碰上。而且聽夥計的意思,楊鳳怡是執意在六樓喝酒。碰上了也就算了,楊鳳怡然後見了自己還一見鍾情!
這事兒實在是夠扯淡的。那麼說起來,楊鳳怡這小妮子就是有備而來,向自己求援來了。
那,要不要答應她呢?
郭業正尋思着,就有人來報,說高句麗風流道源花楊鳳怡求見。
真是夜裡不能惦記人啊,想啥來啥。這麼晚了,她來幹什麼?不提什麼男女之別,就是一般的好朋友,也沒有深夜拜訪的道理。
於是,他讓人把楊鳳怡讓進客廳。
驛館,客廳中。
郭業拱手問道:“楊教主,深夜前來,不知有何貴幹?”
楊鳳怡風姿綽約,盈盈一笑,道:“鳳怡是來祝賀郭先生抱得美人歸的。怎麼樣?接下來,是不是就要洞房花燭夜了?風怡特來討一杯喜酒喝!”
郭業聽出來了,這女人還是想從自己嘴裡套出善花公主已經破瓜的事實。
於是,他斷然回道:“善花公主冰清玉潔,與郭某人並無苟且之事,楊教主還請慎言。”
楊鳳怡抿嘴一笑,眼中閃過幾分狡黠,道:“先不說這個了,鳳怡這次來,是想問問郭先生,鳳怡白天的提議如何?您考慮的怎麼樣了?”
郭業道:“此事關係重大,還需從長計議。楊教主,你總得給我一段時間考慮吧?”
“唔……我可等不了那麼久。淵家三天兩頭來催,父親大人那都快要頂不住了,還請郭先生速下決心,救鳳怡於苦海!”
郭業道:“不是郭某人不願意盡心盡力,實在是有不以己的苦衷啊!”
“什麼苦衷?”
郭業當然不會告訴她家裡有個大醋罈子,只得說道:“其實,楊教主的辦法也未必管用。淵男建你知道吧?雖然傳言是榮留郡王高建武對他施以宮刑,實際上卻是郭某人動的手!而且這件事,淵蓋蘇文已經知道了。你說,我和淵家結了這麼大的仇,他不狠狠的報復也就罷了,又怎麼會給我面子呢?”
楊鳳怡想了一下,道:“郭先生此言差矣。我們楊家只需要一個藉口罷了,就算是淵蓋蘇文不願意給您面子,但也絕對不想往死裡得罪您,畢竟您代表的是大唐天子。他要想做穩高句麗國主之位,就不能和大唐交惡。只要咱們訂了婚約,他就不好對我們楊家逼迫過甚。”
似乎說的有點道理。
郭業又道:“楊教主,有件事情郭某人想問一下。您爲何就那麼不願意嫁入淵家,而非要嫁給郭某人呢?郭某人何德何能,能得到您的青睞?”
“如果說鳳怡是仰慕綠柳公子的才華,甘願自薦枕蓆。不知道郭先生信不信?”
郭業苦笑道:“說實話,郭某人不信!”
“唉,這個說法其實我自己也不信。不過鳳怡確確實實是有不能說出口的原因,一定要嫁給郭先生。還請郭先生體諒鳳怡的苦衷。”
郭業道:“楊教主,今日在金碧輝煌大酒樓,你蓄意挑撥我和善花公主之間的關係,你以爲我看不出來嗎?現在您又口口聲聲說一定要嫁給郭業,還不肯說明原因。這樣的話。郭某人恕難從命!”
楊鳳怡道:“你這人怎麼這麼死心眼呢?在酒樓之上,善花公主跟扶余璋走了,我那是替您打抱不平呢。現在既然你們重歸於好了,鳳怡就絕對不會再做破壞你們之間的感情的事。至於我想嫁給你的原因麼……”
郭業打斷道:“夫妻一體,郭某人可不想自己的枕邊人想什麼自己的不知道。”
“夫妻?鳳怡可從沒想過。郭先生自己在長安城是有妻室的吧。我和善花公主這樣的,是不可能成爲您的妻子的,也就是做妾的命。有道是娶妻娶賢,娶妾娶色。您又何必多作計較呢!”
“這……”郭業被她這番話直中要害。
楊鳳怡繼續說道:“您放心,鳳怡嫁過來之後,一定會好好伺候您的。您想啊,高句麗和新羅兩國的源花,都成了您的小妾,是不是很有成就感啊!”
郭業不得不承認,這相當有有誘惑力,點頭道:“說的也是!”
“而且鳳怡不介意兩女共侍一夫哦。我和善花公主可以一起和您……”
郭業眼前一亮,不由得浮現出了三人行的畫面。
果真如此,真是人生至樂啊!
儘管理智告訴他,不要輕信楊鳳怡的鬼話,這小妮子肯定是別有用心。不過,美色當前,似乎觸手可得,郭業還真捨不得說出一個不字來。
正在這時,外面又有人喊道:“平陽郡公,戒色和尚求見!”
臥槽!
怎麼今天的客人都喜歡晚上拜訪?
郭業忙道:“讓他也進來吧!”
戒色和尚還沒進屋,惶恐的聲音就驟然傳了進來:“平陽郡公,大事不好。扶余璋把善花公主抓起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