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依路和季琴兒已經殺得忘我境界了,而紫家族和皇族的人,也殺紅了雙眼,沒心沒肺的他們,只想着把南宮依路和季琴兒殺掉。不料,到最後,南宮依路和季琴兒卻把他們殺得差不多了。他紫色錦衣,衣袂翩翩,卻染滿鮮血。
季琴兒衣裙也多處破爛,鮮血染得不比南宮依路紫色錦衣少,不過這都不是從他們身上流出來的血,而是對方的血濺到他們身上留下來的。
季琴兒掏出聚魂簫,這是帶在她身上很久都沒有用過的兵器,她不是一個愛吹簫的人,不到緊關時刻,她也不會拿出這支簫,只是眼看皇族的人,殺了一批又一批,都還沒把他們殺掉,再看到南宮依路青絲有些凌亂,樣子有些狼狽,她把簫拿在手裡,以妨萬一。
其實皇族的人,又怎麼能夠一時殺光呢?
在城都,有上千萬兵馬是皇族的人,皇上是定了旨意要無論如何都要殺掉南宮依路的,一批殺手取不了南宮依路的性命,就再派一批出來,反正不到最後關頭,皇上是不會出來的。
皇上也沒料到,那麼多殺手,都無法殺掉南宮依路,連紫家族的人都出動了,激戰一個時辰,人家絲毫無傷損。
這一男一女也太能打了!
遠方的一座高塔頂頭,一個白衣男子站在那裡,遠遠地觀看着這場打鬥,俊美的臉龐,極爲冷漠,性感的脣,微微揚起,勾勒一抹輕蔑的笑,皇族的人,也不過如此。
“爺,你累嗎?”季琴兒身子一閃,掠到南宮依路身邊微笑地看着他。
南宮依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地說道:“本尊不是的身子不是機械做的。”打了一個時辰之久,而且來者都是青玄中級以上的人,他能不累嗎?就算他可以隻手遮天,打了那麼久,也會感到疲勞。
季琴兒眼角狠狠一抽,在爺的生命裡,也會有機械兩個字出現?
這不是昨晚他不停地奪取她的身體時,他問她累不累,她狠狠地說了句:“我的身體又不是機械做的,被你搞得那麼久,肯定累。”
當時他沒有問她機械是什麼,現在他搶了她的詞,爺,你肯定你知道機械是什麼嗎?
“累就休息休息,聽聽夫人的曲子好嗎?”季琴兒手臂一揮,一道靈光劈了出去,把剛衝上來的數十個人,撞飛了數米遠。
南宮依路瞥了眼她手裡的簫,微蹙眉梢,“琴兒完全掌控它了?”
無法掌控它,它就是殘酷的殺器,連自己都會傷到。
想到在東川國的玄靈脩煉學院她用這簫來傷蘭黎苩,最後連她自己都重傷了,他不贊同她用簫來殺人。
“放心吧,我已經可以完全掌控它了。”季琴兒嫣然一笑,還對他拋了一個媚眼,讓他放心。
手臂又是一揮,是他們的手臂同時揮出,向他們包圍過來的人,又被他們擊退了。
他們手臂揮一揮,靠近他們的人不是死就是重傷,都被撞飛出去,這麼優雅的動作,看去似乎不費什麼力氣,其實只有他們知道,一道靈光揮出去,都需要消耗一肌強大的力氣,不然的話,怎麼可以一招就擊退數十個人,而且他們死的死,傷的傷,難道這都是隻花了吹灰之力就可以完成的嗎?
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這樣保持一個時辰之久,確實是累了。
駱家族的人看到這一幕,都替他們抹了一把冷汗,尤其是見到季琴兒衝着南宮依路嫣然一笑,還拋媚眼時,他們的冷汗瞬間冒出額頭上了。
都什麼時候了,還在談情說愛?
“紅顏禍水。”楊若思看到他們這樣,真是羨慕嫉妒恨,看到南宮依路在打鬥中還跟她卿卿我我,她既擔心他的安危,又妒忌他對季琴兒的好。
之前不知道季琴兒的修爲如此高,現在親眼看到她應付紫家族和皇族的人,楊若思對季琴兒,更是羨慕又是恨。
站在她身邊的駱君兒,心思又何嘗不是這樣呢?對季琴兒,除了羨慕嫉妒恨,她還能做什麼?
“琴兒想吹簫,那就吹吧,本尊也好久沒聽過琴兒的簫聲了。”南宮依路清雅一笑,手臂一伸,摟住季琴兒的腰際,身子一掠,風華絕代地躍上屋頂。
皇族的人,也跟着飛上來,可惜他們還沒有動手,突然一聲悠揚的簫聲響起,簫聲優雅,慢慢柔柔,衝上來的人,瞬間頓住,表情痛苦,琴聲入耳,似乎身上有無數只螞蟻在咬,無比難受,而且聽久了琴聲,腦袋發脹,脹得越來越痛。
剎那間,紫家族和皇族的人,兵器掉地,他們想衝上來阻止季琴兒,不讓她吹簫,可是又有一道強大的阻力,阻攔他們,他們根本就無法前進。
加上渾身像被螞蟻嘶咬般痛癢,且腦袋發脹,越來越痛,即使沒有阻礙,他們也無法順利前進去殺掉站在屋頂上的兩個人。
驀然,悠揚輕柔的簫聲詭異地產生了變化,激昂而快,瞬間天地間都變了,烏雲聚集,整個蒼穹變色,狂風四面吹來,飛沙滾石。
“啊……啊……啊……”
“撤退!快撤退!”
“進去!啊……”
紫家族和皇族的人,最終死的死,傷的傷,撤退的撤退,而駱家族的人,連爬帶滾,退進屋內,緊關房門。
方圓百米的房屋,也紛紛倒下,百姓驚慌而逃,附近的樹木,也連根拔起。
剛纔還殺氣濃濃的兩大家族,成功撤退的就能夠撿回一條小命,沒能夠撤退的,都被狂風捲起,發出悲痛的慘叫,除了偶爾有人過來找駱家族人的麻煩之外,一向都很平靜的家族,如今狼藉不堪,滿地屍體殘肢。
激昂的簫聲如萬馬奔騰,殺招狂來,山崩地裂,想殺他們的人,瞬間喪命。吹簫的人,和站在她旁邊的男人,表情保護平靜,目光幽幽,尤其是男人,深情地看着懷裡的女子,就像他在愜意地欣賞一首優美的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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