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準備離開,等着看一個星期之後的大戰,根本沒有人把我放在心上,認爲我提出跟大雄比試就是自討沒趣。
不管別人怎麼看,這一場我非打不可,來都來了,豈能就這麼灰頭土臉的回去。
趁着大家還沒走,我說道:
“不如咱們兩個先比試一場,看看是我上還是你上?”
不是我喜歡較真,也不是我喜歡裝逼,而是我在打架這方面誰也不服,我只服(扶)牆。
既然明知道大雄不是老佛的對手,那就沒有必要硬着頭皮上了?
大雄回過頭看着我,他對我“胡攪蠻纏”的行爲感到有些憤怒,礙於泰爺的面子纔沒有發作。
“葉小海,你年輕我不怪你,這可不是你們在江北看到的街頭打架,這種比武是真的會死人的。”
大雄說完頓了頓,接着說:“老佛的手裡至少有十條人命,我的腿也踢廢過三個人!希望你心裡能有點數!”
大雄說完再次準備離開,在所有人都以爲我會知難而退的時候,我又反其道而行之。
“你說完了?那不如約一下咱倆對打的時間!”我仍是一臉輕鬆的樣子,不知道他剛纔說的這些跟我有什麼關係。
這次,大雄的臉色很難看,走到我面前低聲說:“我說了這麼多,合着都白說了是嗎?”
“沒白說,我知道你很厲害!你要是太弱,我可能就沒有興趣跟你切磋了!”
我下意識給大雄留了面子,但他似乎覺得我是在有意冒犯他。
玄武堂的花姐走到大雄的身邊小聲說:“你就跟他打一場,讓他死了這條心吧!看他這樣子,不打是不會甘心的,初來乍到挫挫他的銳氣也是好的!”
大雄認爲花姐的話有道理,將目光移到泰爺的臉上,泰爺沉思了片刻,沉聲說道:“以武會友是可以的,但是要注意分寸,知道了嗎?”
泰爺是看着大雄說的,很明顯他也認爲我不是大雄的對手。
就這樣,我們兩的比武定在明天中午,下午泰爺帶着我介紹了一下哈狗幫的情況,到最後還不忘安慰我一番。
“小海,這次可能要讓你白跑一趟,沒想到幫裡別有用心的人這麼多,真是讓你見笑了!”
泰爺分明是認爲一週後的比武大雄必輸,只不過大雄打不打得過老佛並不重要,因爲我絕對不會讓他上場去跟老佛比武。
我沒有爭辯,現在說什麼都沒意義,明天打完大家自有定論。
泰爺幫我安排了一處休息的地方,然後回到了別墅,在比武前他還有一件事需要解決。
泰爺的房間裡只有他和老陸,今天老陸公然背叛,雖然泰爺知道老陸倒戈的原因,但他還是要跟老陸好好聊聊。
“老陸,今天如果你站在我這一邊,事情可能就沒有那麼麻煩了。”
“泰爺,我今天的選擇就是因爲我站在你這一邊。請恕我直言,現在哈狗幫這種情況,葉小海不能當青龍堂的堂主,就算他再有能力也不行!”老陸說道。
“我想知道原因!”泰爺冷冷地說。
“因爲鄒積糧志在必得,他們不但找來了老佛,還跟張漢、袁凱他們聯合起來,三人在各自的地盤都有些小動作,如果葉小海當選,一定會有事情發生,我想這就是老佛突然過底的原因,我們要以大局爲重!”老陸發自肺腑地說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讓我任由他們擺佈?”泰爺站了起來,看着老陸,輕聲說:“我們在一起共事也有十多年了,你覺得我會接受去做一個傀儡?我是年紀大了,但我還沒有糊塗!”
“泰爺,大局爲重!”老陸語重心長地再次提醒道。
“老陸,我看你是老了!該好好休息了!孫子上小學了吧?有時間多陪陪他!”泰爺說完向門口走去。
“泰爺,我……我知道了!我是該退休了!”老陸有些不甘心地說道。
第二天中午,在村屋的廣場上臨時搭起了擂臺,比試還沒開始就來了很多幫會中人,其中大部分人都是來看大雄的。
還有一小部分是來看我的,不過是來看我怎麼被大雄打臉的。
比武即將開始,大雄穿着一身休閒服,他壓根連衣服都不準備脫,在他看來估計也就只是幾秒鐘的事。
這就是我跟大雄不一樣的地方,不管我的對手是誰我都會很認真,這是我在山上學到的。
林子裡,有些動物看起來人畜無害,一旦你掉以輕心,只要兩秒鐘它就能把你殺死。
所以,只要是戰鬥我都會很認真去對待。
在比武開始前,我向裁判老陸提出一個要求,我希望這場決鬥只有我和大雄兩個人。
我們不需要裁判,也不需要觀衆,爲了一週後和老佛的比武,我和大雄比試的結果也不會公之於衆,只有我們兩個人自己才知道。
這一下,輪到圍觀的幫會兄弟不願意了,他們中有很多人一大早就端着小板凳,買好了瓜子準備看熱鬧的,我這一句話讓他們這一早上白排隊了。
他們一個個對我惡語相向,認爲我是怕丟臉纔會提出這樣的要求的。
既然怕輸何必還要裝逼來跟大雄打這一場?
他們開始祈禱,希望大雄能打死我。
大雄對我提出的要求也很費解,比武他打過很多次,觀衆的助威和吶喊可以讓拳手有更出色的發揮,沒有觀衆的比武那不叫比武,最多隻能算是切磋。
最終,老陸在徵求了大雄的同意後,接受了我的請求。
我倆被帶進了一個空房間,老陸親自派人把守,確保大雄和我的比試在沒有觀衆的情況下進行。
十分鐘後,我和大雄離開了房間,泰爺看着我倆問道:“這場比試能確定下來一個星期後的拳由誰來打嗎?”
我和大雄同時點點頭,就連泰爺也看不出我倆到底是誰贏了。
在比試之前,我和大雄說好,不管誰輸誰贏在和老佛的拳賽開始的前一刻都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
而且輸的一方要給贏的一方做陪練,這樣就算村屋裡有鄒積糧的耳目也不用擔心會走漏風聲。
比武之後,我和大雄每天都在一起訓練,偶爾會去房間裡打一場,還是在沒有觀衆的情況下進行。
我和大雄比試結束後沒多久,鄒積糧在村屋的耳目就將村屋發生的事情傳給了鄒積糧。
這倒是大大出乎了鄒積糧的意料,對於我們故作神秘的做法他有些不能理解。
如果我有實力又何必怕人看見,如果我沒有實力爲什麼又要去雞蛋碰石頭?
袁凱則覺得鄒積糧杞人憂天,有老佛在就算我和大雄一起上結果也是一樣。
老佛也很有信心的表示,不管是誰來,結果都只有一個。
看到老佛如此自信的模樣,鄒積糧更加擔心了,讓他把道具藏好,以備不時之需,在拳臺上有人會幫他。
儘管老佛有些不太願意,但他還是照鄒積糧所說的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