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嗎?”我睜大着眼睛,看着半跪在地上,捂着自己的手臂的男人,他爲什麼沒有躲開呢。
他低下頭,搖了搖,沒有看着我,只是按着自己的手臂,死死的按住。
“你爲什麼不躲開呢?”我從袖口裡劃出刀刃的時候,他一開始就防着我的刀刃,不過見我甩出的那一瞬間,竟然用手臂迎着上來,血肉比不上刀刃的,血色的花朵,沾染了銀白的刀刃,顯的那麼清冷。
他指着那邊的賢子,沒有說話。
“恩。”我朝他點了點頭,攙扶住了賢子,把他託在了自己的肩膀邊,半扶半拖着走,經過他身邊的時候,他很瞭解自己的情況,微微的一擡頭,望見我在攙扶着他。
脫掉了自己身上的黑色襯衫,露着膀子,衣物被撕成小碎布,搓成了一條條的繩結,綁在了自己的左手臂上面,使勁的用力的綁緊着,剛剛還在血不止的手臂,血的流速慢下來了。
我朝他了一下頭,他也看見了我的舉動,點了點頭,這個人很好,不過是什麼原因我也不知道,不過他能這樣的幫助我,真的很感謝他了。
腳下的步伐慢了起來,我看着身邊的那個男性,成熟帶着風塵的臉龐,上面有着絲絲血跡,這是一個硬漢子,我很明白身體的痛苦,在這裡情況下部發出一聲,不只只是身體的硬了。
昏迷了呢。我看着他,剛剛帶他走出了這個地方,我沒有選擇走大路,他渾身都是血,我也差不多是一副狼狽的模樣,要是萬一有人報警,這件事情就很麻煩了。
我看着周圍漆黑的環境,希望我沒有記錯,我沿着小巷口一條一條的繞着,彎彎曲曲的巷口,和巷道時長,我能記得清楚路,不過需要繞很長的一段路。
最讓我擔心的就是風紫,她帶着一個人,決定是去找我的麻煩了,我家哪裡肯定不能去了,我在擔心着,家是死的,但是裡面還有一個人,染葉。
我加緊了腳步.......
一腳踢開了後院的門,這是一個生鏽的小鐵門,轟隆的一聲,門身就如同枯樹一般,被伐到。
踢開了門,我攙扶着他,一步步的走了進來,周圍的環境很安靜,這是一片柳樹林,這地方不是我家的庭院,而是雪蘭這邊的,不知道她現在幹什麼,我還沒有時間跟她打電話,通知一聲。
背上的溼潤潤的,紅色的血跡染紅了我的白色襯衫,不是我的血,我能很清楚的感覺到,這血是從他的腹部留下來的,他還沒有醒來,我不能在浪費時間了。
我看到了辛勞,在坐在門外,是他的出租屋裡,屋子裡面的燈光亮着,他坐在門外,發着呆。
“辛勞。”我喊了他一聲,他的目光馬上就注意到我,然後就朝我奔了過來。
“哥哥,快進來。”他看着我,先是注意到了我背上面扛着的一個人,然後看見了我。
我沒有說話,跟他後面,他沒有問我什麼,是雪蘭跟他說了吧,這個人是真的很好呢,我感覺血跡越來越多了,我不希望他出任何的事情.....
“雪蘭。”我揹着賢子進了門,辛勞推開了門,我跟了進去。
“唔,你怎麼了!” 她還在給黑子包紮繃帶的手,停了下來,望見我,幾乎都說不出話來。
“哥哥!”黑子望見了我身上的人,鞋子都來的及穿,奔跳了下來牀,赤腳的他,跑到我的身邊,然後顫抖的手,觸碰着在我背上的賢子的手。
“辛勞,你帶他出去。”
恩,他也沒有多說什麼,拖着哭喪着臉的黑子走了出去,二個豆芽菜身材的人,黑子就如同器物一般,被辛勞輕輕鬆鬆的扯着手臂,拖出了門外,關上門。
“你沒事情吧。”她急忙的跑到了我的面前,看着我渾身都是血跡,臉上的血跡被她的手指抹去了,帶着一絲香水味,和血腥的味道。
“我沒有事情,是這個人,你能救他吧。”我弓着身體,本來就力氣很弱的我,一路都停下,狂奔的揹着他走了快一公里的路,我沒又疲憊感,他的血根本讓我聽停不下來。
“是個男人,沒關係吧。”我的說完了話,自己的大腿終於支撐不住,跪在了地板上面。
“不要說話了。”她一臉緊張看着我,我沒有繼續說話,感覺身上的重量消失了,是她,幫了我的忙。
我站起了身來,看着攙扶着他的雪蘭,踉踉蹌蹌的步子很勉強,我起身頭還是在眩暈,手上大腿的知覺全部沒有了,現在的唯一一個念頭,就是幫助了。
“你去把被褥全部時收在一邊,這畢竟是辛勞睡的地方。”我把賢子的的雙臂抓住,靠在了我的身上,被他體重壓着起不了身的雪蘭,轉頭看着一臉疲憊的我,朝我點了點頭。
“你疼嗎?”
“不疼,賢子就拜託你了,我還有事情”
“不要。”她聽到我還需要出去,還在脫賢子的衣服的她,跑到了我的面前,伸出雙手擋住了我。
“你不要走,你不要走,求求你了可以嗎?”她祈求的語氣中,帶着一絲哭腔。
我從袖口裡抽出了***,刀刃上面沾染紅色的血跡,她睜大着眼睛,看着我的刀具,退後了幾步。
“你傷人了?”
“沒有,相信我嗎?”我看着她,她無助的望着四周混亂的情況。
她走開了,從我的面前走開了,一句話也沒有多說。
“辛勞和黑子,賢子,就拜託你了。”我轉身向鞠躬,我這是第二次這麼感謝別人,除了張姨之外我還沒有,向別人這樣的道謝着。
她看着我的臉,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剛剛忍住的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我無奈的看着,轉身推開了門。
門外是辛勞和黑子,他們二個都蹲在了地上,不知道在幹着些什麼,辛勞看見我從門裡出來,想開口問我一些事情,不過看到我的臉色之後,就止住了話。
“辛勞,你看住這個人。”我指着黑子,黑子正在哭泣着,我能聽見他的聲音,明明剛剛那麼疼就能忍住,爲什麼現在就忍不住就哭出來呢。
他看着我的眼睛,向我點了點頭,他相信我,我也相信他。
我朝我家的方向走去,我知道可能需要用***傷人了,不過我想傷害一個人而已,其他的真的不要了,我會責備自己的。
腳下如同千斤一般,走一步就花費了很大的力氣,我擔心着染葉,那個瘋子,我不保證會用破門而如的方法,她不是一個人了,活生生的一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