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的飛快,我不感覺她是在開玩笑,和這個過幾面,只聊過幾次天的女生,也許是巧合吧,前年的一月份我表了白,我看着面前站着沉思的這個女孩說“沒關係的,你的想法是什麼?”她摸着下巴說“我不想走。”我點頭嘆氣說“你和你的爸爸關係一直都不好吧?”她點頭說“他老愛武斷。”我站起身,從風衣口袋裡掏出了香菸盒。
“你爲什麼時候開始抽菸的。”氣體打火機點燃的聲音,我掐着菸頭說“沒多久,就幾個月份前。”她說“抽菸對身體不好。”我搖着頭說“都是騙人的,抽好一點的煙就不會有這些煩惱了。”她說“你喜歡我嗎?”我說“怎麼說了,淡是總會淡的,想起來你上次在..”她紅着臉看着我說“你就記得這個。”
我笑呵呵的看着外面教學樓,操場,還有教師一陣涼風吹過我說“記起很多,但是對面對面聊天我們沒有多少。”她看着地板說“也是的呢,我可能是太急了。”我打斷了她的話說“不會的,我還能記得起你跟我表白的那天。”我一笑帶過,心情不知道如何形容,猛吸了一口,看着校園外說“我們去逛逛?”
她狡猾的看了我一眼說“你來付錢。”我說“可以吶。”她的動作很快,有些嫌棄的看着自己身上穿着校服,我問道“你不會就穿這一身出去吧。”她點頭說“怕我髒了你,要不我回家?”我搖頭說“走吧,我們去逛逛。”目的地的是銀泰城,我沒有想到我會有這麼大膽,在包廂裡的女生點着歌。
算不上是天籟,但是至少調調能穿的準,身上穿着女士長裙羽絨服,套着在校服外一聲的心打扮錢就跟水一般,服務生端進來一個生日蛋糕和一些小點心,我愣住了直到他離開位置,一直在K臺上被燈光照着的詩仙說“你好有幾天就生日了吧?”我回過神來說“三個一,一十一一生日了。”她看着K太換着隔“祝你生日快樂。”
“祝你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幾乎一直都是一個調調,手錶的時間已經是下午了,她也唱累了,坐到了我的旁邊拿着馬克風說“你去上面唱唱嘛。”我搖頭說“我五音不全,嗓子撓癢。”我也能理解的點頭,褪去了寬大的白色羽絨衣,放在了我的身邊,看着獼猴桃鋪墊的生日水果蛋糕,我說
“還沒我做的好呢。”她白了我一眼說“你吃。”我看着她有些生澀的動作,插着蠟燭,我輕笑“我還沒過生日了。”她搖頭說“你過的日子,我在學校....”我點燃了蠟燭,可使用油滴滴答答的流到白色的奶油上,我的手機想起來了,是宸惡的“喂,宸惡。”對面說“落遊,你先別激動。”我看着面前在認真給我插着蠟燭的女生說
“有什麼事嗎?”她拿着我的氣體打火機點着蠟燭,一根又一根,火光在我的臉色跳躍着,我能望見她的眸子裡滿是期待,眼角流出了眼淚花話,宸惡說“染葉找到了,不過..”心絃一緊,原本開的是免提,就連詩仙有些發愣,我說“不過什麼,你吧話講完啊。”宸惡說“死了,有些...你要去看看嘛?”我手機一掉,宸惡喊
“喂,喂,落遊你在聽嗎,落兄弟,落兄弟,我知道這很難過,不過還是來見見染葉的最後一面吧。”我點頭,詩仙看着我說“我們一塊去吧。”我有些發愣看着她的眸子說“你,別去了。”她握着我的手說“不,我們一起去看看吧,她的模樣我想見見。”涼風簌簌的吹着梧桐樹葉,同德大醫院幾個大字變的驚悚起來。
來了好多人,張姨帶着張成武,張成武帶着王大力,小月帶着幾個總管,只有是認識染葉的人幾乎都來了,我身後的詩仙跟着我的步子,看着周圍這些她不認識的人,張姨紅腫着眼睛抹着眼淚,她說“染葉這孩子命苦。”張成武臉上也不是什麼滋味,我低着頭眉頭皺在一起說“無論這麼樣,都先去看看。”
那位年輕的醫師,今天穿着潔白無瑕的白大褂,大褂幾乎都披到了地上如同婚紗一般,系在脖子上的鐵質十字架,已經換成了木質十字架,他的眼角有些酸脹,看着我們這一堆的人,我戴上了口罩,所以人都戴上了 ,下了電梯,底下三層陰嗖嗖的風吹着我的手臂,雞皮疙瘩起來,這裡是太平間,死人是在這個地方。
詩仙有些茫然,這裡的人都沒太注意她的存在,我跟着在醫師的身後,一旁一堆的人跟在我的身後,到了一個轉腳,推開了鋁合金大門,幾平方米的小地方,一盞黃色的壁燈閃爍着絲絲燈光,小屋子裡散發着奇怪的味道,我聞到的是蘭花味吧,所以人皺着眉頭,他們只聞到了一股屍體腐爛的味道,張姨看着我說
“這是孩子..”我們所以人都注意着鐵質四角牀上,一個人模樣被白布掩蓋住,我能看到突出的地方,那是頭,長髮如同枯草一般,有些散落在外面,我捂住嘴脣,“阿門!”他掀開了白布,小月忍不住哭了起來,腐爛的她,身體被河水浸泡的發腫,身上的肉跟骨頭分離,被蒼蠅產卵的頭髮間,長出了一個一個蠕動的小蛆蟲。
“這是在外面醫院河邊裡打撈上來的,阿門。”他曾經見過染葉的美麗,我看着骨頭分明的手腕,一根根的血管已經腐爛如同被污水浸泡的爛紙一般,我蹲下了身子,“不要去碰身上有些傳染病。”他提醒着我,我搖頭,詩仙盯着我一動不動,我感受到了她細膩的肌膚,紅癬被水泡的沒有,我輕輕唸叨“染葉,你還真是傻呢。”
她的眸子閉着,睫毛已經不知道去哪裡了,她的中指上天藍色的鑽戒戴着,在閃爍着藍光,我撫摸着她的手指,說“都戴了鑽戒還這麼要走,真是不聽話。”張姨拉着我的手臂說“落遊不要難過好嗎?”我看着了染葉最後一眼,我沒有去看了,她的中指沒有任何摩擦彈性,我取下了鑽戒,他們看着我的舉動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