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我說鋒芒,你是不是真瘋啦?還是受到啥刺激啦?”
李六一邊用眼睛睨着溫卓怕他生氣,一邊還死命的拽着鋒芒。而鋒芒卻還是紋絲不動的看着溫卓,等待着答覆。
“好吧,鋒芒,你這些時日一直尋找果果的下落也確實是很辛苦,就按你說的,請來衆位好友,晚上爲你接風洗塵!”
“屬下多謝卓將軍!”
夜幕降臨,晚風輕拂,軍營的大廳內燈火通明。
廳內涌進很多人,顯得十分熱鬧。
鋒芒回到軍營,與那些軍營裡的兄弟們見面自是要說說笑笑,一派豪氣的男兒本色。
可是其他的人卻都只是臉上含着笑意,卻難掩心中的那份憂愁。
即便是笑,也絕非發自內心!
所有人都落座,絲竹聲起,一羣身着綵衣的舞姬們自廳外魚貫而入,翩然起舞。
她們一個個衣香鬢影,柳腰芙蓉面,綵衣柔飛,裙裾嬌嬌。
隨着輕柔的樂聲曼舞雲袖,舞姿極盡柔曼,眼波流轉,巧笑依稀!
一時間大廳中顯得很安靜,只餘那絲竹之聲飄揚,只有那些舞姬們起舞翩飛。
衆人之中的溫涵悶悶而飲,伊蓮和廖靈坐在一起,可她們卻是無心賞舞。溫卓沉默不語的坐着,他旁邊的廖然也是端坐淺思,一言不發。
鋒芒與野狼衛隊的兄弟們坐在一起,也只有他是開懷暢飲的,時不時的還會開李六的玩笑,問他何時迎娶明兒小嬌妻。
一曲舞止,溫卓由沉默中轉醒,舉杯看向鋒芒。
“鋒芒,今日之宴是爲你接風洗塵,我先來敬你一杯!”
鋒芒趕忙站起身,但卻沒有將杯中酒飲下。他環顧了一下四周的衆人,忽然神秘的一笑。
“卓將軍,鋒芒多謝卓將軍能夠爲屬下接風洗塵,更是要感謝在座衆位能夠因爲鋒芒而前來。這杯酒我想暫且不喝,請大家看了下面的節目以後,咱們大家再舉杯同飲!”
所有人都不知道鋒芒此舉究竟爲何意,全都愣愣的看着他,大廳內陷入死寂一般的安靜。
就在這時,鋒芒再次環顧衆人,又是神秘一笑。
“各位,好戲就要開始了,大家可都要仔細的聽仔細的看啊!”
鋒芒剛一坐下,不知從何處隱約傳來低低的琴音,那琴聲輕柔婉轉,揪痛人心。
“用你的眼淚在我心裡做一個記號,來世的人潮我還能把你找到。
讓我爲你擋住孤獨飛來的刀,你知不知道愛是唯一的解藥。
錯也值得,情似烈的火,它燃燒的赤裸裸。
緊緊抱我,依依不捨,吻我的額,心如刀割………”
這聲音?
衆人皆是震驚的坐直身體,仔細聽着這伴隨着那琴聲中飄揚出來的歌聲,心中有着止不住的激動。
溫卓從那聲音響起時就忘記了呼吸,伊蓮和廖靈緊張的揪着衣角,廖然更是將桌前的酒杯碰灑都不自知。
所有人的心中都只在說着
“這聲音………好熟悉!”
琴音落,歌聲止,緊接着一個身着白色裙衣的的纖細身影翩然出現在了大廳之中。
她白紗蒙面,辨不清容顏。
她長裙曳地,婀娜多姿。
女子來到大廳中央,袖揚,身動,倩影翩然飛起。
她窄腰廣袖,腰佩玉纓流珠,輕羅白衣質地細膩,潔白無瑕,如同天空中白雲蹁躚!
她雲袖輕動,掩袖,拂袖,飛袖,揚袖,乍續乍絕,連翩絡繹,裙似飛舞,袖如迴雪,輕步徊舞,回裾轉袖若飛雪,翩如蘭菬翡,婉如游龍舉,低迴蓮破浪,凌亂雪縈風!
大廳內除了音樂聲,只得一片寂靜。
女子寬廣的衣袖飛舞如舖灑的紛揚的雲霞,她的髮鬢上珠環玲玲作響,腰肢柔軟如柳。
輕輕仰面反俯下去,廳中的盆植花卉被舞袖帶過,激得如同漫天花雨紛飛。
溫卓再也無法抑制的站起身來,他走過去,輕輕拿過樂師手中的木笛。
忽聽一縷清越的笛聲昂揚而上,婉轉清亮如黃鶯初啼,輕雲出岫。
正在盡情舞着的女子正是秋果果,此刻她看到了溫卓,心中止不住的一顫,淚已經盈眶………
秋果果長袖破空一擲,揮灑自如,被裙袖帶起的花瓣紛紛揚揚拂過她的髮鬢,拂過她的雲袖,隨着樂聲,隨着笛聲漫飛回溢。
絲竹琴聲嫋嫋的在空氣中飄揚,但卻漸漸的低緩了下去,變得若有若無。
秋果果的身體如風中的柔柳低伏而下,臂間腰上的白色輕紗徐徐舖展開去,似是湖心一朵清麗的白蓮一般!
四周一片的寂靜,驀然中,一個聲音打破了寂靜。
“果果………”
溫卓的笛聲也隨着秋果果的舞蹈而停止,他一步一步慢慢向她走去………
他能感覺到自己每走一步身體都在止不住的顫抖,心也在猛烈的狂跳不已,手心裡已經攥出了汗。
走到秋果果的身邊,溫卓充滿無限期待的,用着顫抖的聲音叫着她,並緩緩的伸出手去!
衆人本已在聽到秋果果的歌聲時就開始覺得熟悉,當她出現在大廳開始跳舞時,衆人更是激動又欣喜。
那個身影,那個纖細柔弱的身影明明就是她,他們對這個身影是何其熟悉!
只不過沒有人敢提出來,他們每個人都害怕會失望,怕大家會再次因爲失望而傷心難過。
可是剛剛溫卓這突然間的輕輕一喊,衆人全都充滿了期待的看向大廳中央的那位白衣輕紗的女子。
秋果果看着溫卓,素手一揮,面紗飄然落下………
所有人在看到那一張臉時全都激動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是果果,真的是他們那個心心念念,朝思暮想的秋果果!
每個人的臉上都止不住那份喜悅的激動。
秋果果的淚早已經流滿腮邊,她伸出手,將自己的手放進溫卓伸過來的那隻手中,緊緊的攥在一起
。
“卓,我回來了!”
接着,秋果果又環顧了一下四周,將每個人望向她時的激動表情收進眼底,落入心裡。
她哽咽着嗓子對大家喊道。
“我的親人們,我回來了,果果真的回來了!”
“果果………”
溫卓猛的將秋果果摟進懷裡,抱的死緊死緊,彷彿快要將她的骨頭給鉗碎,生生箍進他的體內!
他的身體還在止不住的顫抖,他甚至懷疑眼前的一切都是在夢境之中,他甚至不敢相信被他擁着的人就是那個他無時無刻不牽掛在心上,夜裡夢裡都是她的身影的果果。
他只有緊緊的摟着她,抱着她,感受着她身上的溫暖,吸着她發間的馨香,這樣他的心纔會踏實,纔會相信這一切都不是夢境,纔會相信他的果果是真的回來了!
秋果果也緊緊的回抱着溫卓,淚,早就已經絕提。
她回來了,終於又見到了她的這些親人們!
輕輕的放開秋果果,溫卓的雙手還緊緊的放在她的肩上,從頭到腳的仔細打量了她。是果果,是果果,是那個他深深愛着的果果!
用脣試去她那溫熱的淚珠,溫卓像是品嚐到了這世間最幸福的酒,深深的沒入心澗,一輩子都揮散不去!
復又將她緊緊的摟進懷裡,但是他的心從此踏實了,不會再顫抖,不會再痛苦,不會再悲傷!
“卓,你的傷好了嗎?我上次在東藩城頭上看到你受傷了,怎麼樣,好了沒有………”
“不得不打擾一下啦,我說卓將軍,你能不能先休息一會兒?你看看還有這麼多人排隊等着和果果擁抱呢,大家可都是很想念果果的,將軍可不能這麼自私的摟着不放啊!”
鋒芒的話音剛落,廖靈已經一下子衝過去將秋果果從溫卓懷裡給硬生生挖了出來,隨即她一個熊抱便撲住了秋果果。
“就是啊,也得讓我抱抱果果姐姐啦!果果姐姐,靈兒好想你好想你啊!嗚嗚~~~”
“果果………”
“果果姑娘………”
“太好啦,咱們的果果姑娘終於平安回來啦………”
所有人都離開座位圍了過來,每個人的眼眶都變得溼潤。
李六站在外圍擠不進去,其實就算他擠進去了也是不好意思和秋果果擁抱的,他站在那傻呵呵的又是笑又是哭的。
忽然發現鋒芒離開人羣,邪笑着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自斟自飲了起來。
李六一看到鋒芒這副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他三步兩步衝過去就揪起了鋒芒的衣領,兇惡的齜着牙。
“好你個鋒芒啊,把我們大夥都給騙了,你可真行啊!”
還是掛着那邪邪的笑臉,鋒芒任由李六揪着自己的衣領,還在李六的兇惡表情下,架着他的手臂將花生剝開,花生仁兒放進嘴裡,花生皮扔到了李六的腦門兒上。
“李六,你想不想娶明兒?”
“啊?你………你問這個幹嘛?”
“如果我說我可以幫你和果果聊聊,讓她幫你和明兒主婚,你會怎麼謝我啊?”
李六那凶神惡煞的表情立時變得一臉獻媚,忙鬆開了手,順便還幫着鋒芒整理了一下衣領。
李六滿臉賠笑的做到鋒芒旁邊,也端起了一杯酒。
“嘿嘿,鋒哥啊,要說這個忙鋒哥你還真是得幫我。你不知道啊,自從果果姑娘失蹤後,明兒就沒理過我,我這一天天的都快要上火死了。明兒就聽果果姑娘的話,有她出面幫忙,我這婚事肯定能成!鋒哥呀,我與明兒的事若是真的能夠定下來,兄弟我請鋒哥喝一個月的酒如何?”
“哈哈哈哈………好,包在我身上了,不過酒喝一頓就行了,果果回來了,我可沒有那麼多機會出去喝酒!”
“我說兄弟,話又說回來了,你咋能這麼不講究呢,幹嘛要這麼騙我們呀?害得大家今天一整天都情緒低落!”
小口咬下一塊兒蘋果,鋒芒一臉委屈的將蘭花指放到臉頰邊。
“唉!奴家可是很有苦衷的啊,咱們家的果兒大爺不允許我說實話啊,我也是被迫無奈的!”
“噗”的一聲,李六一口酒全都被嚇得噴了出去,一臉吃驚的看着鋒芒。
鋒芒一把將李六推到了一邊去,用手掩住鼻子嗔道。
“哎呀,你幹什麼呀這是,差點就濺了人家一身的酒!討厭!莽夫!”
“媽地媽我地姥姥哇,鋒芒這傢伙變態啦………果果姑娘你快來看吶,鋒芒他變態啦………”
李六連滾帶爬的站起來,瘋了一般的衝進人羣裡,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一把抱住了秋果果的腰,嘴裡還不忘大喊着。
“快,快看看吧,鋒芒他變態啦,哎呀媽呀,可嚇死我啦!”
咦?不對呀,怎麼感覺空氣這麼冷呢?爲啥所有人都在圍着自己笑呢?難道都被鋒芒傳染了?
李六奇怪的擡起頭向上看去………
哇!不看不要緊,這一看,比知道鋒芒變態了還要嚇人吶!
只見明兒黑着一張如母夜叉般的臉低頭狠狠的看着他,天吶,明兒那張純潔乖巧的小臉被藏到哪去了?
李六再低頭看看他自己,得,廢了,他正將腦袋貼着明兒的肚子上,手正緊緊的抱着她的腰………
“我,是,色,狼,嗎?”
李六觸電般的鬆了手,站直了身體,也是在這一刻,他如遭到雷劈一般的速度被明兒左右開弓甩了兩個清脆的大巴掌。
被打得愣了好久秒,李六才緩過神來。
“我不是故意的,我以爲是果果姑娘呢,我………”
“啪”,又一個清脆的大巴掌被甩到了李六的臉上,明兒兇狠的對他比劃道。
“你還敢說?果果姐姐也是你能抱得嗎?更是該打!打死你!”
最後還得是秋果果出馬爲李六解了圍,如若不然的話,他就會被明兒打成個豬頭了。
唉!從古至今都不缺妻管嚴吶!
所有人都重新歸座,氣氛變得熱
鬧非凡,不似剛開始時的沉悶。
大家都是有說有笑的,有了拽蛋大活寶,不愁不熱鬧。
大家共同舉杯,開懷暢飲,推杯換盞,其樂融融!
有親人陪在身邊的感覺真好,秋果果幸福的淚水涌了又涌。
輪番的敬酒下來,她已經有了一些醉意,不過今晚沒有人會阻攔她喝酒,所有人都打算要不醉不歸。
可是畢竟酒傷腸胃,喝得過量會導致身體不適,秋果果漸漸感覺到了頭暈目眩,渾身燥熱起來,還是應該出去吹吹風的好。
趁着別人不注意的時候,她悄悄離席,走出了宴會大廳。
夜色正濃,涼風微拂,舒服的驅散了身上的熱氣。
秋果果緩步走出了軍營,望着對面的青山佇立不語。
此時的風吹得柔和,不顯凜冽,大地上,青山間還蒙罩着淡淡的白色。
嚴冬季節,古鬆卻還是挺拔成林,青綠英英簇簇。
松樹枝上掛着白雪,猶如給它們掛上了一層層白紗。月色冷然如霜,只存了一圈隱約迷濛的輪廓。
風乍起,古鬆上的雪花簌簌如雨,星星點點的沾在秋果果的衣間袖上,在燈火的映照下,如綴了點點亮亮的星星。
微風拂起她的長髮,她就像是進入童話世界裡的公主。
秋果果只是悄然的站着不動,任風捲着她那身白色的裙衣,裙襬被風吹得一陣高一陣低,若有若無似的輕。
這個冬天,應該不會很寒冷吧!
廖然見到秋果果悄然離席,便也輕輕尾隨她而出,溫卓本來也想隨着出去的,但是當他看見廖然起身時,又坐了回去。
是該讓師兄和果果單獨呆一會的,畢竟這段時間裡不是他自己一個人在飽嘗思念與擔憂之苦。他深深的懂得那種痛苦的感覺,而師兄對果果的愛並不比他少!
前方不遠處,可隱隱約約看到秋果果的身影,她提着的燈籠光芒越來越弱。
隔着夜色,廖然看向她時更顯迷濛,她就像是一抹淡白色的雲朵將要逝去一般。
跟在秋果果的身後,廖然腳步悄然。走了片刻,便也佇立在原地,看着不遠處凝視着古鬆的身影。
秋果果的衣衫被風吹動,衣裙飄飄如舉。
夜色暗影之間,她的身影綽約,如菡萏初開,輕盈似蕊,如謫凡九天仙女,大有飄飄不勝清風之態,風致清麗難言。
青青夜色之中,一前一後兩個身影融於這個靜靜的夜晚,姿態悠閒,舒適融洽。
廖然沒有打算開口說什麼,他只想這麼靜靜的看着秋果果,只要能這麼靜靜的看着她就好。
溫卓是他的同門師弟,亦是他的至交好友,他知道師弟對果果的感情至深。
自從果果失蹤以後,師弟每天都在過着怎樣痛苦煎藥的日子,經歷着怎樣的期待,他都清楚的看在眼裡。
當卓師弟受重傷昏迷的時候,每天不住的呼喚着的都是果果的名字,有多少次悄悄的流淚,他也是看在眼中,面對這麼一個對自己所愛的人癡情的師弟,他廖然應該怎麼做呢?可能會和師弟爭搶果果嗎?
他做不到,即使他很愛很愛她!
終於果果又平安的回來了,他又可以看到她的笑,聽到她的歌,感受到她的吵,習慣了她的鬧。
只要能一直這麼遠遠的看着她幸福就好,永遠的看着她幸福吧!
有一種愛叫做無奈,不管是怎樣深切的想着、愛着、念着、夢着、牽着、痛着,卻難以走出世俗的牽絆。
這種感覺就像是曇花,終其一生只爲了那瞬間的光豔,卻是無法把它自己的美麗再延長一點,只能說這是一種悲哀的無奈,終難擺脫宿命的安排。
原來愛是一感受,即使痛苦也會感覺着甜蜜!原來愛是一種體會,即使是心碎,還是會感覺着很幸福!原來愛是一種經歷,即使是最終的破碎,也會覺得它十分的美麗!
廖然對秋果果的愛就如曇花,剛剛綻放,便也開始枯萎,但是那一種美麗,卻是永久存放在了心裡!
“然?你站在這裡多久了?爲什麼沒叫我呢?”
秋果果在不經意轉身之際發現了站在她身後不遠處看着自己發呆的廖然。
一看見他的時候,她就會有些不知所措,是因爲那一次他對她的捨身保護,也是因爲那一次他從昏迷中醒過來的談話和表白,更是因爲那一次的地震前夕………
兩個人彼此那麼對望着,卻都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廖然始終僵直着脊背望着秋果果,他的目光像是要穿透她的身體,看進她的靈魂。而秋果果只有用不住的抓頭髮摸臉的呵呵傻笑,來掩蓋自己那不好意思的尷尬情緒,同時也掩蓋她那狂亂的心跳。
“呵呵,內個………然,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裡你有沒有想我?”
嗯?秋果果被剛剛自己問出口的話羞紅了整張臉,她到底是個大笨蛋還是一個大白癡呀?這句話好像是戀人之間纔會這麼問的纔對呀,糟糕了,丟人都快要丟到家啦!
“哎呀………呵呵,然你千萬不要誤會了哈,我不是內個意思,其實我是想對你說我很想你………”
嗯?這句話說的好像更不對呀!主啊,您老人家趕快一個炸雷劈死她吧,這怎麼還越解釋越曖昧了呢?大爺的,說都不會話啦!
不停的來回搓着手,腳也不由自主的開始來回輕輕的跺起來,秋果果一副窘態的低着頭看鞋尖兒,她現在最好是先不說話,看情況肯定是她的大腦芯片出了問題,需要關機重啓!
“果果,我………很想你!”
“啊?”
好像還沒有反應過來廖然剛剛說的話,秋果果擡頭看向他時,他已經慢慢的一步一步的向她走了過來。
忽然感覺自己不爭氣的心臟狂跳起來,臉也變得緋紅一片,秋果果忙又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去。
“果果………”
秋果果再次擡頭時,廖然已經站到了她的身前。
“果果,我很想你,真的很想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