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在這裡?”淺夏有些意外道。
“那淺淺以爲我該在哪兒?”穆流年不答反問道。
淺夏微微彎了彎‘脣’,還未曾說話,便聽到了腹中咕嚕一聲,淺夏頓時覺得自己都快沒臉見人了!
穆流年則是眸中閃過了一抹心疼,“你還沒有吃東西?”
淺夏尷尬地搖了搖頭。
“走吧,我先帶你去吃東西,我們邊吃邊聊。”
終於吃了個七八分飽後,淺夏才後知後覺道,“你是特意來找我的?”
“嗯。”穆流年看她將筷子放下,“不吃了?”
淺夏搖搖頭,“不吃了。不能一下子進食太多,不然的話,會胃痛。”
穆流年點點頭,的確是有這樣的一種說法,“那就再喝些湯,好好補一補。”說着,便親自爲她盛了一碗湯。
淺夏順從地接過了他遞過來的碗,拿了小匙,小口小口地喝着,中間,還不時地拿眼光來看他,似乎是想看看他到底是來找自己做什麼的?
吃好了之後,穆流年提議一起四處走走。考慮到他就要快走了,淺夏便點頭同意了。
“我明日就要下山了。”
“嗯。”淺夏點點頭,“我聽舅舅說,他也待不了多久,也要回京的,畢竟母親出嫁的事,還是要由他一手‘操’辦的。”
“淺淺,我若是走了,你可會想我?”
“?”淺淺的眉‘毛’挑了挑,這算是什麼問題?
穆流年看她如此,心中微嘆,“淺淺,我此去,後頭的路,怕是更加地兇險萬分了。你就不擔心我是不是還能再活着回來見你一面?”
淺夏一想也是,她雖然是有些‘弄’不懂朝局,可是也知道天家對穆家的忌諱!特別是這些年,對穆家那可以說是能打壓就打壓,能閒置就閒置,聽說,穆家已經是有幾個旁支,不得不棄官從商了。還不是因爲天家不給他們活路?
“那你此去,是直接回京城嗎?”
穆流年眸光清澈地看着她的眼睛,在裡面很清晰地看到了自己的影像,這讓他突然間就覺得很高興。
“原本我是打算回長平王府的。可是現在想想,怕還不是時候。我的力量現在還是太弱。而對於穆家,一味的退讓,未必就會得到善終。我不能讓穆家,就此完了。”
淺夏一愣,已然是有如此嚴重了麼?
想想前世,似乎是這位穆世子早早地便死了,後來是另外的一位庶子襲了王位,再然後,似乎是就漸漸地沒落了。
可是這一世,這位穆世子不僅僅是活的好好的,而且似乎是還每次在‘性’命攸關之時,都是有自己的出現,難不成,自己重生這一回,就是爲了幫他解災的?
淺夏蹙着眉頭,越想越覺得這種事情的可能‘性’太高!不然的話,自己怎麼會無端端地就重生了?
看到她在自己面前,又走神兒了,穆流年微有些不悅,伸手輕彈了她一下。
卻不想,那光潔的額頭上的觸感,卻是讓穆流年心底生出了一陣陣的酥麻感,宛若是過電一般,一時,竟然是有些‘激’動,難以平復了。
“那你不回長平王府,你要去哪兒?”
穆流年別過臉,掩飾了一下自己的不自在,再清咳了一聲道,“去做我應該做的事。”
淺夏不解,卻也沒有再繼續追問,她知道,穆流年如果不想讓穆家消亡,就一定是要爲穆家尋好了萬無一失的退路才成。就像是現在的舅舅,雖然是一名秘術師,可是在大多數的人前,他卻永遠都是一個商人!即便是被皇上授予了閒職,可仍然也只是一個商戶出身的卑微之人!
“你體內的毒可是全解了?”
“嗯。多謝你了!我聽護衛說,我的毒一解,你就暈了過去。這三天,我可是都要擔心死了。”
“也沒什麼。不過就是體力有些不濟罷了。睡一睡也就好了。”淺夏不以爲意道。
“淺淺,若我不是元初,你也會這麼做麼?”
淺夏挑眉,“我幫你,是因爲你中了毒,跟你是誰有什麼關係?只要不是我的仇人,我就一定會幫的。”
穆流年的眼底略有些失望,不過須臾,又升出了幾分的異樣神采。
“淺淺,你有沒有什麼想問的問題要問我的?”
淺夏擰眉想了想,上次他在允州受傷的事情,應該是不能問的。誰知道是不是又涉及到了什麼朝廷機密?不過,想到了那日他說到的催眠,淺夏一下子就‘精’神了起來。
“元初,那你快跟我說說,你之前所說的催眠,還有心理暗示什麼的,那都是什麼?也是秘術嗎?”
興奮中的淺夏沒有注意到穆流年眸中一閃而逝的狡黠,耐心地跟她講解了一部分之後,又很是聰明地將話題繞到了讀心術的上頭。
“讀心術?這世上真的會有這種力量的存在麼?”淺夏的兩眼都已經是開始放光了。
穆流年沉‘吟’了一下後,解釋道,“這個,比較難說。不過,我倒是知道一種法子,可以去猜測一個人的內心活動。也叫讀心術,只不過,並不是真正的什麼異能力,只是通過觀察對方的眼神、微表情、動作等等,來去猜測這個人究竟在想什麼。當然,人會做出的表情或者是動作,不會有太多種,而放在了每一個特定的環境下,就會有不一樣的解讀。”
“是嗎?聽起來好神秘,你會不會?教教我好不好?”
“你想學?”某人的聲音已經是開始有了幾分的小得意了。
“嗯!想!”淺夏重重地點了頭,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是被人給算計了。
“可惜我明天就要下山了。”
穆流年說着,眼睛卻是緊緊地盯着她的一張俏臉兒看,沒有錯過她眼底的失望,復又道,“不過,我可以每年都‘抽’時間到浮河鎮一趟,到時候,你到浮河鎮找我便是。”
“真的嗎?”
這一次,換穆流年點頭了。
“那好,我這就去跟舅舅說。”
看着一溜煙兒跑地飛快的淺夏,穆流年則是得意地揚了揚眉,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和第三次,自然就不會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