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第137章

冷天聿雲裡霧裡昏迷之中,彷彿牽着坐騎晃悠悠的走在京州的大街上。走至京州最繁華的街路上時,突見寶寶一人正站立在自己前方不遠處。冷天聿高興的大聲招呼寶寶。寶寶聞言剛一回身,卻被身邊一騎馬的黑衣人擄上馬背,飛馳而去。冷天聿情急之下跳上自己的坐騎在後面緊追不捨,卻被街路上擁擠的人潮所阻,失去了寶寶的蹤跡。

心急如焚的冷天聿好不容易纔在一片荒郊野地裡追上了騎馬的黑衣人,誰知到了眼前,才發現馬背上根本沒有寶寶的影子。冷天聿一怒之下揮刀殺了黑衣人,卻被席捲過來的團團白霧所包圍,伸手不見五指,更看不清四周的環境。冷天聿依稀聽見寶寶的呼救聲,遂不斷的大聲呼喚寶寶的名字。在他的不懈努力之下,終於順着一縷光線走出了迷霧。功夫不費有心人,冷天聿終於發現了苦尋不着的寶寶背影出現在自己的前方。只是……距離還是太遙遠,遠得冷天聿飛奔了好長時間,始終無法觸及寶寶的背影。急得冷天聿只能在後面大聲的叫喊“寶寶……”

明蔚的一張苦瓜臉越拉越長,額頭上不住的滲出汗珠子。他滿腦子想的是,王爺,求您快點張開嘴巴,喝點藥水進入吧……。突然,明蔚眼睛一亮,死死的盯住了仰躺在軟榻上的瑞王爺。但見瑞王冷天聿的嘴脣似乎輕輕的動了動,微微露出了一絲縫隙。明蔚見狀大喜,一把抓住寶寶的胳膊叫道,“侯爺,您快瞧瞧呀。王爺醒了,他張開嘴巴想說話呢…….,還是侯爺您有辦法,總算喚醒了王爺……”

屋子裡的一干衆人都覺得心底高興莫名,看着軟榻上的冷天聿的目光,驟然間充滿期待。寶寶並沒有言語,眉宇間也不知是喜是愁,上前撥開冷天聿的眼皮瞧了瞧,幽幽嘆了一下說道,“王爺現在還沒有醒……,不過,現在可以試試看喂些藥水進去。”

寶寶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己紛亂的心情。他從身邊的藥箱裡拿出一塊布巾墊在冷天聿的脖頸下面,拿起勺子舀了一勺藥水,慢慢的送進冷天聿的嘴裡。由於冷天聿還在昏迷中,根本沒有什麼知覺,不知道吞嚥。大半碗的藥水,多數都順着嘴角流到了脖頸,真正流進口腔裡的很少。寶寶細心的拿了溼巾替冷天聿擦乾淨嘴角和脖頸處殘留的藥水。將藥碗放下,寶寶若有所思的看着藥碗, 神色一頓,緩緩說道,“這樣不行,王爺真正能夠喝進去的藥水很少,大部分的藥水都浪費掉了。……得想個法子纔是。”

明蔚在旁邊用衣袖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子,想不出個什麼好法子來。他急得直拽自己的頭髮,看着寶寶語無倫次地說道,“侯爺,您快些想個法子出來吧……,王爺他喜歡聽您的……”

“冷天聿現在什麼都不知道,怎麼聽我的?”寶寶心裡暗中好笑,差一點兒就笑了出來,不過現在這種時候,最好還是不要笑。他回頭送了明蔚一個大白眼,說道,“拜託,不會說話,就閉嘴!吵得人頭都暈了。”

“哦,下官這就閉嘴。”明蔚一聽寶寶此話,連忙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敢再發出一點聲音。

震峰沉思了一會兒,擡頭看着寶寶說道,“下官想,若是有個小竹管或許可以……”

“小竹管?不行。太堅硬的東西,容易把王爺的口腔戳破。”沒等震峰說完,寶寶就投了反對票。“不過,這小竹管不行……,若是有別的軟管就好了。……可惜,這個古早人的年代是生產不出那種塑料管子的。……有了。”寶寶猛的一個激靈,想到一個東西,他立即興奮的對羅慶說道,“羅慶,你去車上右側的第一個篼子裡,把奇巧坊剛剛送來的那個‘奶瓶’拿來。用那個瓶子給王爺吃藥,一定不錯。”

“屬下遵命。”羅慶領命出去,不大的一會兒,便從外面拿着一個奇怪的瓶子進來。這個瓶子是透明的,瓶蓋不知道是用什麼做的,有點像是女人身上的某個部位……

寶寶接過羅慶手裡的瓶子,用開水將瓶子裡裡外外、以及瓶蓋都燙了兩遍。最後纔將那藥碗裡的剩餘下藥水倒進了瓶子裡。寶寶搖晃了一下瓶子,看看只有小半瓶。又從藥箱裡拿出一顆藥丸泡了大半碗藥水,灌入瓶子,旋上瓶蓋。拿在手裡使勁的搖晃瓶子,讓藥丸徹底溶化在溫水中。

明蔚一臉驚異的看着寶寶手裡拿着的瓶子,疑惑地揚起眉毛,眼睛閃着莫名其妙的光彩,謙虛好學的問道,“侯爺,您手裡拿着的這個瓶子是幹什麼用的?”

一旁的羅慶擰着雙眉看着寶寶手裡拿着的瓶子,想說什麼又不好意思說。表情很是怪異。寶寶得意的不得了,臉上神采飛揚。他搖晃着手裡的瓶子,瞅了羅慶一眼。嘴角微微牽起,帶着笑意說道,“這個嘛,叫做奶瓶。喂小孩子喝奶用的。”寶寶停頓了一下,又說了一句,“不過,我覺得在馬車上用這個瓶子喝水很不錯的。”

“什麼?那瓶子是喂小孩子喝奶用的?”聞言,震峰的嘴角使勁的抽搐了一下,“用喂小孩子喝奶的瓶子喂王爺喝藥,虧侯爺想的出來。……那不是把王爺當成是小孩子了嘛……” 震峰看看身邊的明蔚,明蔚也是一副臉色怪異的模樣看着震峰,嘴角直抽。

羅慶聽聞寶寶一番言語,在一旁忍俊不禁,偏又不敢出聲,只能捂住自己的嘴巴,避在一旁,一雙肩膀憋得不停的抖動。

其實寶寶有一點沒有說出來,這個奶瓶原本就是寶寶爲自己在馬車裡喝水方便,命奇巧坊製作出來的。因爲古代除了馬車沒有其他的交通工具,坐在馬車裡搖晃的又很厲害,一點也不像我們在現代裡坐汽車、火車那般平穩。喝個水都容易灑的到處都是,所以寶寶有次突發奇想,“現代社會裡,很多年輕人都喜歡叼個奶嘴玩,有大學生晚上睡覺時喝水也都喜歡用奶瓶喝水。乾脆我就命人做個奶瓶出來喝水得了,省得每次在車上喝水都要灑出來。”

事實證明,寶寶絕對是屬於那種絕頂聰明的天才少年。他的這個想法是卓有成效的。不大的一會兒,一奶瓶的藥水便送進了冷天聿的嘴裡,此次可是一點藥水都沒有浪費。寶寶直起身子,強壓着內心的煩躁,淡淡的對屋子裡的衆人說道,“今晚王爺中毒一事,茲事體大,目前尚須諸位嚴守秘密,不得擴散出去……。待王爺脫離了危險,醒轉過來再做打算。”

震峰心一動,期期看向寶寶,急切的問道,“王爺何時會脫離危險?”

寶寶仔細拿過冷天聿的手腕,測了一下他的脈搏後,面色緩和了不少。看着震峰,淡淡的說道,“今晚若是不發熱,到了明日早上就會醒過來。危險期也就算是過去了。但是今晚一旦發熱,處理不好,就會有生命危險。”

震峰和明蔚一聽此話,大吃一驚,立馬跪在寶寶面前,深深的朝他叩了三下響頭,“侯爺,求您一定要救救我們王爺!”

寶寶不以爲杵,正色說道,“你們起來,無需如此。王爺是爲了救本侯才中毒的。本侯一定會極盡全力去救他的。你們放心,本侯會守在王爺身邊,直到他脫離危險爲止。”

接着衆人開了一個簡短的小會。細細討論如何將瑞王爺不爲人知的運送回府,如何將今晚在“聚福樓”發生的刺殺事件,儘快的加以遮掩過去。然後幾個人又各自領受任務,分頭去做準備工作,準備儘快的返回王府。

會議剛一結束,震峰、明蔚便快步走出屋子。震峰立即去檢查馬車,派出禁軍清道,防止走漏風聲。明蔚也急忙去找聚福樓的管事借門板,準備將瑞王冷天聿擡回王府。

寶寶則匆忙寫了兩封書信,信中告知家人,“今晚我有公事要與瑞王商議,天晚了就在瑞王府歇息下了。”寶寶將兩封書信交予羅慶,讓他交給親信手下即刻送回府邸去。寶寶叮囑道,“囑咐送信之人,回府邸之後,今晚發生的事情先不要告訴府里人,以免驚嚇了老爺子和老太太……。”

羅慶剛走沒一會兒,門外傳來了黑虎的稟報。寶寶放下手上拿着的茶杯,揉了揉眉間,沉聲說道,“進來吧。”

身着侍衛服飾的黑虎快步走進屋子,朝着寶寶行禮,“侯爺,‘聚福樓’後面的巷子裡發現一具年青女屍,死亡時間不到二個時辰……。”

“女屍?她的身份查到沒有?”寶寶擡起頭,沉聲問道。

黑虎將查探的情況一一說來,“女屍的面容被毀損的很厲害,無法看清楚其真實的容貌,僅着內衣,現場並無衣裳留存。…….女屍死前曾掙扎過,手指甲有些許血跡、皮肉留存……。”

“面容被毀損?”寶寶聽聞黑虎所言,默默的思忖了一會,“那麼這個兇手毀損女屍面容的目的是什麼?……難道是爲了不讓人查出死者真實的身份?死者的真實身份又會是什麼呢?……”寶寶擡頭問道,“那女屍身上可曾有什麼佩戴物?比如說手鐲?耳環?玉石之類的東西?”

黑虎一聽寶寶詢問,急忙從衣袋裡拿出一個布包出來,放置在桌案上,說道,“那女屍身上佩帶的首飾都已取了下來……。請侯爺過目……”

寶寶從藥箱裡拿出一副手套戴上,走至桌案前,慢慢的檢查布包裡的幾件首飾,“手鐲……,耳環……”寶寶拿起一隻纏金手鐲仔細查看了一下上面的表記。嘴裡自言自語的說道,“‘週記’。周家店鋪出的這個手鐲可不便宜呢。帶的起這樣手鐲的女人不會是一般的小門小戶人家……。”

明蔚帶着兩名王府侍衛擡着上面鋪墊着兩層被子的門板從屋外走了進來,他一邊指揮兩名侍衛將門板輕輕放在地上,一邊向寶寶稟報道,“侯爺,門板拿來了……。”他擡頭一看,見寶寶正手裡拿着一隻手鐲在燈光下翻來覆去的仔細觀察,明蔚的目光中不免有些不解,出聲問道,“侯爺,您這是哪裡來的手鐲呀?”見此狀,明蔚心裡滕然升起一陣子不愉,“這都什麼時候了,侯爺您還有這閒心玩什麼手鐲……”

寶寶一邊觀察着手鐲,一邊對明蔚三人說道,“你們三個都過來瞧瞧,是否見過有什麼女子戴過這樣的首飾?這個是一名五名女屍身上的佩戴的首飾……。”

“什麼?五名女屍?什麼時候的事情?”聽完寶寶的簡單介紹,明蔚震驚的看着寶寶,張大了嘴巴。

有一名王府侍衛似乎覺得護國侯手裡拿着的那隻手鐲有些眼熟,彷彿在什麼地方見過。他上前一步,恭敬的對寶寶說道,“侯爺,小的能否仔細瞧瞧您手裡拿着的這個手鐲,…….小的好似在什麼地方見過……。可這一時半會的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你叫什麼名字?你見過這隻手鐲?在什麼地方?”寶寶眼睛裡閃過一絲閃光,腦子一轉,眼睛看着那名侍衛問道,“難道是王府裡有女子戴這樣的手鐲?”

“小的叫王耶。”那名侍衛使勁的睜大眼睛,瞪視着那隻手鐲, “對了!”他突然想到一個人,大叫一聲,說道,“小的想起來了。王妃的貼身丫鬟巧兒姑娘的手腕上,就帶有這樣的一隻手鐲。……因爲,有一次,她從膳房裡端了點心出來,被小的不小心撞翻了。巧兒姑娘傷心的大哭了一場,小的當時都不知道該怎麼做纔好……。”那名侍衛說到此處,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聲音越來越小。他沒有說出來的話是,從那次以後,他便與巧兒姑娘漸漸熟識起來,對那姑娘有了朦朧的好感……。

寶寶銳目微眯,直向那名叫王耶的侍衛看去,目光中隱有探查之意。過了一會,寶寶淡淡說道,“看來你與巧兒姑娘不是太陌生。王侍衛,依你的直覺來看,那位巧兒姑娘的個性如何?”

王耶低下頭望着地下,眼光中隱有一絲哀傷。他輕輕嘆道,“巧兒姑娘與雲兒姑娘都是王妃的陪嫁丫鬟,依小的平素裡觀察,巧兒姑娘個性柔和,不喜與人爭鬥。王妃脾氣火爆,處罰下人之時,那位巧兒姑娘常常出面勸解……。那位雲兒姑娘到是兇狠潑辣的多。小的曾聽巧兒姑娘與人私下裡說,王妃已經答應她了,今年便還了她的奴契,放她出府。……小的實在想不到,這膽小的巧兒姑娘怎會刺殺王爺……。”

“膽小?個性柔和?”寶寶聞言,心中一動,微微皺了皺眉,說道,“王侍衛,你再看看,這副耳環可曾見過巧兒帶過?”

王耶走近桌案旁邊,認真的查看布包裡的首飾,驚訝的說道,“……這個耳環好像也是巧兒經常帶的那副…….”他擡起頭吃驚的看着寶寶,不敢置信的喃喃自語道,“難道侯爺剛纔說的那個無名女屍就是巧兒?…….不對,不對。若是巧兒死了,那麼刺殺王爺的那個女子又是誰呢?”

王耶的一席話驚醒了寶寶,寶寶猛然醒悟,他努力平復自己心中的驚恐不安,沉聲說道,“明蔚!本侯命你與震峰即刻帶人返回王府,保護王妃。”

剛在外面安排好車輛的震峰走進屋子,聽見寶寶的這番話,不由的渾身一震,看向寶寶,眼中驚異萬分。他顫聲問道,“侯爺,您……您剛纔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寶寶沉聲說道,“我懷疑刺殺王爺的巧兒是有人假扮的。若我的猜測是真的,那麼王妃身邊必定還有其他人暗藏。現在也沒有時間多解釋什麼,本侯命你們速速帶人回府,我護送王爺隨後趕到。”

震峰和明蔚深知寶寶一向聰慧過人,他既然如此說,必定有其一定的道理。這樣的事情寧願信其有,也好過事後後悔來不及。兩人想通之後,立即準備走出屋子召集王府侍衛隊。剛走至門口,寶寶突然出聲叫住了震峰,“震峰,你稍候一會,我還有事情要交代於你。”

寶寶知道震峰的個性沉穩,做事顧全大局,深得冷天聿的信任。而王府裡即將面臨的危險若是沒有震峰的全力配合和支持,怕是很難得以處置。所以寶寶沒有打算隱瞞震峰。與他開門見山,實話實說。寶寶看着震峰,眼光中已然堅毅,認真的說道,“震峰,我有個不好的預感的。今晚發生的事情恐怕是一起連貫性的突發事件,王府裡沒有出事情當然是最好的,也是求之不得的。但是,凡事必須有所預防,你聽好了。假如你們回到王府,發現有任何異常情況,比如有兇殺案什麼的……,一定要保護好現場,不能讓任何人進入現場,以免現場被人破壞,無法查到真兇……。”

震峰聞言大吃一驚,目光中複雜至極,他死死地盯着寶寶,顫聲問道,“侯爺,您……您的意思是……”震峰呆呆地看着寶寶,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寶寶斂下眼光,輕輕嘆道,“但願我的猜測是錯誤的……”

“下官明白了!侯爺,王爺就拜託給您了。”震峰衝出屋子,招呼王府衛隊的那些侍衛,“弟兄們,上馬,隨我一起回府!”

“這個隱藏在暗處的惡魔究竟是什麼人?他想做什麼?爲什麼要整出這些事情來?殺了巧兒的目的是什麼?”寶寶腦子裡不停的思索着這些疑問。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忖道,人類本來就是一種特殊的物種,通常所有的人類都會存在着好奇心與僥倖心理。就好象那個有名的潘多拉魔盒的故事中說的一樣,即使知道可能要面對的毀滅性的後果,還是會有人忍不住誘惑,要去將那個魔盒打開來看一看。一切恐怖災難的發生,其實都源於自己的選擇。真正的黑暗源頭其實並不是那個恐怖的魔盒,而是人類自己內心裡隱藏着的陰暗。

寶寶指揮羅慶等人將軟榻上躺着的冷天聿給擡到鋪了厚厚一層杯子的門板上,將他蓋的嚴嚴實實的。在團團圍住的侍衛們的護送下,擡上了馬車,趕往瑞王府。

坐在馬車裡,看着尚昏迷不醒的瑞王冷天聿,寶寶自己也鬧不清,爲什麼自個兒心底會升騰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焦躁。寶寶思及莎士比亞說過的一段話,“…….患難可以試驗一個人的品格;非常的境遇方纔可以顯出非常的氣節;風平浪靜的海面,所有船隻可以並驅競勝;命運的鐵拳擊中要害的時候,只有大勇大短智的人才能夠處之泰然。”

“今日若不是冷天聿見義勇爲,奮不顧身,中毒躺在這裡的人恐怕就是自己了。”寶寶苦笑了一聲。說是寶寶此刻心裡一點不爲冷天聿的行爲所感動,那純粹都是假的。寶寶現在心裡正如燒沸的開水一般,翻滾不停。算上這次,冷天聿已經是第二次這樣奮不顧身的救他了。世上有幾個人能有這樣的第二次?

這一世,寶寶比以前更領悟到生命的珍貴,也越來越珍惜陪伴在自己身邊的人,無論是親人還是朋友,甚至只是自己手下的一個普通下屬。寶寶都力所能及的幫助每一個人,希望他們過得開心。只有面對冷天聿時,寶寶卻不知道該如何與他相處。寶寶心裡只想與冷天聿做個朋友,好朋友。但冷天聿想做的卻不是朋友這麼簡單……。

寶寶嘆道,人生百年,快如白駒過隙,轉瞬即逝;慢則花落花開,一年四季,今天不知道明天的事。也許我真的不該糾纏於前世的那些怨恨,真正的放開心事,重新活一遍纔是。真正的解脫自己,不給自己留下遺憾。文婕說的對,“人要懂得珍惜自己的運氣,若失了此時,或許就失了一生一世。”

寶寶沉思着,“也許我應該考慮一下,給冷天聿一個機會,也給自己一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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