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央女夫人送來些奇怪的青棗子,說是南方她老家那邊的特產,希望姐姐能爲她在王爺面前美言幾句”,小丫捧着一個食盒,一臉促狹的看着沉夕。
沉夕打開食盒,,望着那青色的棗子,竟生出一口酸水來。
青木棗
此棗比較特異,生時爲紅色,熟透之後纔是青色,熟透的棗子味酸,卻水份飽滿,另有一股奇異的清香,比起梅子,這青木棗卻更是懷孕之人的最愛。
只是,沉夕看着這青木棗,雙眉卻蹙了起來。
是巧合嗎?
央女,她雖未見過幾面,卻也大概瞭解一些,央女出身江湖,是江湖上一個小門派的大小姐,武功不算好,只是身出江湖,自然沾染了不少江湖人的氣息,因此,她爲人傲慢,甚至不屑對人。
如此的一個人,怎麼會爲了討好她,而送來東西。
“看着這些果子就沒什麼胃口,小丫吃了吧,這些果子扔了怪浪費的”,果子本身沒什麼問題,可是,若是…
小丫畢竟還是個孩子,看到可口的東西,哪有不動心的,一聽沉夕如此說,自是高興。
“只是,這畢竟是央女夫人的一片心意,若是讓夫人知道是我吃了,那央女夫人可不是個善罷甘休之人,姐姐還是收着吧”。
“那小丫對外人就說是我吃了不就好了?反正放着也是壞掉,還不如讓你吃了呢,對了,記得棗核子留着,一塊扔到院外去”。
小丫點點頭,高興的拿着食盒離開。
沉夕雙眼微眯,閃過一絲危險氣息。看來,是有人要動手了,只是,那個人似乎沒想到,她雖然不會醫術,可是,她精通藥理。
三日過後,王府中仍舊一片平靜,沉夕每天無所事事的曬太陽,聽着盼春幾人的回報,雖不出府,卻也知道府外的謠言,知道百姓的恐慌。
只是,沉夕只是聽着,並未做出迴應甚至反抗,她想看看,那個餘香醒到底能折騰到什麼程度,而且,她還要釣出一個人,黑暗靈魂的主人。
沉夕默不作聲,並不代表所有人都能沉的住心。
……
“都三天了,那賤人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奴婢親眼看見她院外的核子的,她該是吃了”
“該是?沒用的東西”
……
又是一天好景時,五頂轎子在欒雲山的山腳停下,十多名侍衛謹慎的將轎子護住,轎伕身手麻利的將轎子一同放下,轎子落地前竟沒有一絲不穩或顛簸。
每個轎子旁都站立着一個或兩個丫鬟,轎子一落地,丫鬟掀開轎簾,扶出自己的主子。
小丫緩緩的扶出沉夕,還不忘爲沉夕拉拉披風,打理一下亂了的髮絲。
沒錯,這四頂轎子正是王府的三位王妃和兩名侍妾。
昨日,王妃胡婉瑩突然到梅苑求見東弧破,說是夜裡做了噩夢,非要去欒雲山的雲中寺爲肚子裡的孩子祈福,而沉夕也有了身孕,王府一添二子,胡婉瑩硬是拉着沉夕也一起去,東凌破略微思索便答應了,只是沉夕卻不想來。
祈福,她本就是福澤的散佈者,她還需要祈福嗎?
只是,拗不過胡婉瑩的勸說就來了,只當是散散心也行。
不過她倒沒想到,不只胡婉瑩和她,王府所有的女人都來了。
沉夕多了幾分謹慎,看來今天來欒雲山可不止爲了祈福這麼簡單了,說起來,那幕後人也不算笨。
雲中寺處在欒雲山頂,需塌過一千九百九十道臺階才能到達。
這胡婉瑩倒是真能折騰,懷着九個月的身子都想要爬上這些樓梯。
“哎呀,這爬了半個時辰了,才爬了不到一小半,姐姐,你這心思可真是感動佛祖,一會兒祈福,佛祖定然讓姐姐得償所願”,餘香若在兩個丫鬟的攙扶下,身上香汗淋漓,嘴上不住的諷刺着。
胡婉瑩並不在意,“誠心足,佛祖自然看得見,難道妹妹已經走不動了?這可不行,看來妹妹誠心不夠呢,怪不得沒有王爺的孩子”。
“你…”
“我這九個月的身子都一步一步來,連朗清妹妹那虛弱的身子都能堅持着,香若妹妹難不成真要放棄?”
“哼”,餘香若重新站起來,狠狠瞪胡婉瑩兩眼,拚了勁的往上爬。
終於,一個半時辰之後,他們終於爬上了山頂,望着那個古樸卻飄渺似仙境門扉,所有人都疏了一口氣。
終於爬上來了。
胡婉瑩示意侍衛上去敲門,侍衛點頭上前,只是擡起的手還未敲下去,那古樸大門便已打開。
一身金紅袈裟的老和尚,帶着幾十個略顯年輕的僧人齊齊站在門內,恭敬的迎接他們。
胡婉瑩同自己的丫鬟不解的對視一眼,除了沉夕和小丫之外,其餘所有人都眼露驚訝之色。
傳說雲中寺有神靈庇佑,所以,雲中寺比其餘寺廟在東明國國民之中,更加來的有靈氣,只是,雲中寺向來不對外開放,若想進入雲中寺中祈福,和接受寺僧誦經祝福的人,只有事先告知寺僧,寺僧請示方丈,方丈若是同意方可進入,雲中寺的說辭便是,只有有緣人方可接受神靈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