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如此氣勢沖沖到底所謂何事?”
“何事?你心裡清楚”
看着沉夕冷然的眸子,東弧破心中竟然悸動了一下,可是想到醒兒,隨即又恢復了那狠戾的表情。
“臣妾不知,還望王爺提醒”,冷漠疏離的語氣,東弧破聽了竟有些氣憤。
“不知?本王問你,昨晚你可是在御花園中?”
沉夕擡頭看他,御花園?
“我在”,沒必要隱瞞,只不過是偷聽了些骯髒的話語而已。
“果然是你,賤人,醒兒跟你無冤無愁,你卻來陷害醒兒,難道這就是皇兄派你來的目的?”
“東凌破,哼,我跟他沒有任何關係,而且御花園的事跟我無關”
“無關?這是什麼?”東弧破從袖口中拿出一塊撕破的衣角,上面依稀有些泥土和揉碎的花瓣。
沉夕一眼就認了出來,那是她昨晚穿的衣服的衣角,原來衣服被薔薇的花刺刮破了,可是似乎哪裡不對。
“昨晚是你跟皇兄告狀是不是,然後污衊本王和醒兒,說,是不是你?”東弧破怒吼着,似乎恨不得吃了沉夕。
可是不知爲何,心底隱隱有個聲音在告訴他,希望不是她。
“若是你跟醒妃是清白的,何須怕被東凌破看到?”沉夕冷冷說着,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你是什麼身份,不許污衊醒兒?”東弧破危險的眯起眸子。
“是不是污衊,你心裡不是更清楚?半夜三更孤男寡女,即使沒有做出什麼事情,即使是簡單的幽會也會讓人想歪吧,何況那人還是高高在上的皇上”,沉夕毫不留情的說着,而東弧破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這麼說你是承認了?”似乎隱隱能聽到東弧破咬牙切齒的聲音。
“不是我做的事,爲何要承認?”沉夕擡頭挺胸。
“還敢嘴硬,本王就不信你不承認,來人,將這賤人打入黑牢,讓她嚐嚐黑牢的滋味”。
東清遠推門而入,後面還跟着幾名侍衛,卻有些猶豫。
黑牢,可是王府最爲陰暗血腥的地方,那裡,有各種各樣的刑具,甚至有些連府衙都沒有,而進了黑牢,從來沒有一個完好無損的人走出來,只要進了那裡的人,都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生不如死。
東清遠猶豫着,王爺是不是隻說氣話,黑牢可是審問重要犯人的地方,側王妃去了…
“等什麼,還不動手?”
在王府呆的久了,沉夕自然也知道這點,在東清遠動手之前,足下一點,便施展輕功逃開,那樣的地方,她永遠都不想去,因爲她不想死,不想魂飛魄散。
可是比她更快的,東弧破一個閃身,已經逼近了沉夕,只恢復了三成的功力,沉夕哪裡敵得過東弧破。
沒幾個起落,東弧破已追上了沉夕,大手一抓,竟將沉夕的步子阻了下來,沉夕反手攻了過去,只是此時的東弧破怒氣正盛,使出的招數自然也狠戾至極,沒幾個回合,沉夕已被東弧破制住。
“想逃?你想逃到哪裡去?”東弧破狠狠的說着,不知爲何,方纔沉夕突然的離去,竟然他心中一空,好似她的離開帶走了他的心一般,這種感覺讓他害怕,他突然間像是掉入了黑暗的冰窟,不但讓他膽寒,更讓他恐懼。一時之間,
他心底竟生出一股奇怪的念頭,即使折斷了她的羽翼,他也絕不允許她離開半步。
“既然你會武功,本王便廢了它,看你如何違逆本王”,森冷的眸子連着嗜血的氣息籠罩了下來。
“不要,混蛋,你不能這麼做,東弧破,我會恨你的”,沉夕大喊着,她絲毫不懷疑他說出的話,因爲,他是惡魔。
恨吧,寧願你恨,也不能讓你離開。
“不要,不要,啊…”,鐵掌毫不留情的捏住那纖細的肩胛骨,緩緩用力上去,沉夕痛苦的呻吟出聲,同時,身上的內力也如突然找到了泄口一般迅速的流走。
他做了,他真的做了,她好不容易破了第三道封印,恢復了三成的武功,可是如今,被他毀了。
恨意,如潮水般涌了上來。
“東弧破,我恨你,我恨你”
那是她修煉了幾百年的內力啊,那是師傅親自教導的內力,是她引以自豪的內力啊,如今,卻被他輕而易舉的,廢了。
東弧破,新仇舊恨咱們一起算。
可是她的痛楚只是剛剛開始而已,廢了沉夕的內力,東弧破並未立刻收手。
鐵掌帶着灼熱的氣息撫在沉夕肩頭,似是又想到了什麼,東弧破倏的從身邊侍衛腰間拔出佩劍,稍微一頓,竟朝着沉夕的手腕和腳腕刺去。
“啊…”
冰冷的利劍劃開血肉,沉悶的聲音好不猶豫的響了四聲。
頓時,悽慘的叫聲,充斥了整個王府,鳥兒驚的竄出了樹枝,早起的丫鬟侍衛甚至主子,都被這痛徹心扉的慘叫震動心神。
“…東弧破…你會後悔的,我沉夕發誓,定讓你生不如死,即使將來你跪下求我,我都不會原諒你…”
恨嗎?恨吧,若是能留住你,即使是恨也無所謂。
求你?除非本王落得跟你一樣的階下囚下場。
遭嫉之傷,封印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