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鍋匠(四)

陸續又有老百姓被抓。

任錫玉知道所抓老百姓中,幾乎沒有地下黨和武工隊,他對漆忠山說,長官,這些抓來的老百姓先關着,再慢慢甄別。我猜其他地下黨和武工隊都跑到長幹山中去了,你看怎麼辦?

漆忠山說,既然跑到山裡去了,那就搜山。

到了山腳,漆忠山望着茫茫大山,一時不知從哪兒搜起。

突然,一排槍聲響起。

羅天照靠在一塊山石後面,望着子彈在天空劃過的痕跡,笑了。漆忠山,看我你有好多子彈,都向空中放吧。

張玉輝派了一個連駐紮在中和場,他命令中和場團首吳雲帆參與搜捕地下黨和武工隊。

吳雲帆帶着連長史光柱在中和場到處轉。

一隊人馬轉到石海院附近時,一個士兵發現一個巖洞。

巖洞在這一帶本屬正常,巖洞也稱蠻子洞,至於什麼時候留下的,沒人知道,也有稱苕窖的,老百姓把巖洞加以開鑿就可窖紅苕了。

是一個葉子菸鍋巴引起一個士兵注意的,那士兵用腳一踩,葉子菸鍋巴里居然還有火星,這士兵對連長說,連長,這巖洞裡有人,煙鍋巴都沒熄。

那連長一聽說巖洞有人,馬上停下腳步,叫一連人悄悄圍上去。

吳雲帆說,連長,有巖洞很正常,這是老百姓的苕窖。

那連長白了吳雲帆一眼說,管他啥子,先圍住看看再說。

且說何宣昭來石海院接團區委書記熊興凱,剛一接到,就發現吳雲帆帶一連人朝這邊走來,他忙與熊興凱幾個地下黨鑽進附近一個巖洞中,想等敵人走後再出來轉移。哪知這熊興凱的一個煙鍋巴暴露了行蹤。

包圍圈越來越小。

只有與敵人正面交鋒了,何宣昭說,熊興凱書記,你帶領大家突圍,我殿後。

熊興凱還想留下來一起抗敵,何宣昭說,聽命令,我武功好,我斷後。

只見何宣昭抽出身上大刀,隻身衝出去,接連砍翻幾個敵人,衝出包圍圈往巖洞左邊跑,想把敵人引向左邊。

敵人果然上當,在何宣昭身後緊追不放,追到杜家墳,前面已經無路了,何宣昭轉過身來,面對追上來的敵人,大刀揮舞,又連砍幾個敵人,這些敵人也玩命,把何宣昭團團圍住,何宣昭終因寡不敵衆,被刺傷被捕。

熊興凱見何宣昭引着敵人向左邊跑了,他便迅速帶領大家想往右邊跑。哪知後面又有石海院團首吳耀如帶的一隊人馬恰好趕到,吳耀如一見巖洞中跑出來幾個人,便追了上來,一直追到何家埡口,落在後面的幾個人被敵人抓住了。

熊興凱跑在最前面,突然前面出現一斷崖,無路了,熊興凱見敵人就要追上來了,便縱身一躍,跳下三重懸崖,大腿摔傷,他拖着傷腿爬到附近一個石洞中躲藏起來,敵人又沿着懸崖追了下來,在附近反覆搜尋。

幾個士兵搜到一石洞,黑黢黢的,不敢往洞裡鑽,就用馬刀對着洞子插,幾次都差點插到熊興凱了,熊興凱見無法再藏了,他抓住敵人馬刀,奪過來,使勁扳成兩段,敵人一轟而上,將熊興凱壓在身下,用繩子綁了。

吳耀如讓團丁吳玉成找人將熊興凱扭至中和場上。

烈日高高地懸在土壩子上,土壩子裡就綁了熊興凱一個人。

一個敵士兵搭了一根凳子,端着一隻水杯,在熊興凱面前晃晃說,說吧,還知道哪些地下黨員和武工隊員,只要說出來,馬上就給你水喝。

熊興凱懶得睜開眼睛,任你怎麼拷打,熊興凱就不開口。

好,不說是吧。那個看守熊興凱的士兵說,不開口就曬死你。

太陽太暴烈了,暴曬比拷打更厲害,沒多久熊興凱就奄奄一息了。

玉成,你去找幾個人把熊興凱擡去交給文濟川營長。吳耀如擔心熊興凱曬死,就吩咐團丁吳玉成道。

吳玉成說,好。馬上找來吳文獻、吳文學、吳文光等四人把熊興凱擡往文濟川部隊去。

吳耀如跟在四個人後面,等吳玉成把熊興凱交給文濟川后,吳耀如突然對文濟川說,營座,把這幾個人也一起抓起來。

文濟川也是一臉懵逼,不知怎麼回事。

吳耀如說,他們四個也是地下黨。

文濟川似乎反映過來,叫道,抓,把他們也抓起來。

一羣士兵蜂涌而上,把吳文獻、吳文學、吳文光和吳玉成抓了起來。

吳耀如說,我早就知道吳玉成是地下黨,我暗中觀察,他居然還有同黨,我見他們力量大,一直沒敢動他們,現在文營長來了,有部隊給我撐腰,我不怕了,纔敢設計抓獲他們。

吳玉成本來是想救熊興凱的,他見吳耀如吩咐自己找人來擡熊興凱,心中暗喜,機會來了,自己正可藉機偵察一下情況,以便想辦法營救。哪知這吳耀如老奸巨滑,他也在利用這次機會設計把吳玉成幾個地下黨一併抓捕。

第二天,吳耀如又帶領着文濟川的部隊將石海院及附近金寶場的天寶宮包圍,逮捕了地下黨員吳文譜、吳金山、吳福如、李三祥等。

文濟川馬上對他們進行了審問。

沒幾下,吳文普就叛變了,他供出了地下黨員吳漢章。

吳漢章於是被捕。

文濟川馬上提審吳漢章,又想如法炮製從他口中再榨出一些地下黨來。

中和場沒有多少刑具,文濟川便想了個毒招——背火背篼。

文濟川叫士兵用鐵絲編一隻背篼,將燒燃的炭火裝進背篼裡,背篼很快便讓炭火燒紅了,吳文譜從刑架上解下來,士兵將鐵絲背篼背在吳文譜身上,背篼一上身,吳文譜的背上便馬上發出滋滋滋的聲音,是人肉讓燒紅的鐵絲烙烤的聲音,焦糊的人肉味散發出一股濃烈的酸臭,飄得滿屋是,吳文譜痛昏死過去。

澆水。文濟川吩咐士兵向吳文譜身上澆冷水。

吳文譜醒了過來。

文濟川說,吳文譜,只要你說出還認識哪些地下黨和武工隊,我們就放了你,並給你治傷。

吳文譜說,哼,不要白費力氣了,我既不是地下黨,也不是武工隊員,更不知地下黨是誰,也不知道武工隊員在哪兒。

文濟川見吳文譜居然不承認自己是地下黨,就對行刑的士兵說,火背篼就不背了,再給我點五指,我到要看看他要跟我死硬到何時。然後快步走出了審訊室。

行刑士兵將吳文譜手指綁上浸了油的棉籤,點燃,五根手指頓時燃燒起來,那鑽心的痛讓吳文譜又死過一回,行刑士兵再次將吳文譜用冷水澆醒,讓他交代地下黨和武工隊的下落,吳文譜眼睛都懶得睜,嘴裡還是嘟噥着那幾句話。

文濟川見遇到硬茬了,沒辦法,只好將吳文譜押往果山街的監獄關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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