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姨娘臉色微變,看着柳氏將矛頭指向了她,再看老爺那要殺人的目光,她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哀聲說道:“老爺,冤枉啊,芙兒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說着她看向容淺,“四小姐,你一定是誤會了,你三姐姐怎麼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情呢,她當時定是太過驚慌了。”
“我誤不誤會不要緊,那要看今日在場的貴家小姐們怎麼以爲,她們可將一切看的分明。指不定現在正大肆議論着我榮國公府教女無方呢。”容淺微微一笑,看着容德庭,“不過,也許是我想多了也不一定。”
喬姨娘聞言心頭一慌,當即去拉容德庭的衣角,“老爺,不是這樣的,芙兒不會做出辱沒榮國公府的事情的。”她知道老爺最在乎的就是名聲,爲了名聲就算是犧牲掉一個女兒又如何。
容德庭已經將容淺的話聽進去了,他一腳踹開喬姨娘,冷冷說道:“不會?我瞧着她翅膀硬了,心大了。”說着他朝着大廳外面冷喝一聲,“來人,將三小姐關進柴房,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去探望!”
“爹,不要,不要!”容芙美麗的臉上早已經嚇得慘白,她匍匐向前,拉着容德庭的衣服,“爹,女兒是冤枉,是冤枉的。四妹妹,你是嫉妒我,存心不讓我好過嗎?我哪裡對不起你了。”她轉而看着容淺委屈說道,她不能被關起來,若是被關起來了,她要如何嫁給軒王殿下,要如何飛上枝頭。
“你我同是庶女,初時我還是未來的軒王妃呢,姐姐有什麼值得我妒忌的呢?”容淺淡淡掃了容芙一眼,不是什麼人都能往她身上潑髒水的。
容德庭嫌惡的看了容芙一眼,原本還想着將她捧高一些,好讓她能嫁給京都高官貴族,沒想到她竟是如此的不成氣候,丟盡了他的面子。
“還不將她拖走!”
“不要,爹,不要!”容芙喊着,可是那些下人卻毫不留情的拖着她出去。
喬姨娘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女兒被拖走,卻什麼都說不上,她目光陰狠的看着一旁一臉從前的容淺,都是她,若不是她,芙兒怎麼會惹老爺生氣。
似是察覺到喬姨娘的目光,容淺嘴角微微揚起,淡淡說道:“喬姨娘最好記住一句話,偏安一隅,有些時候纔是萬全之法,想捏柿子,也得看看柿子軟不軟,可別碰到了石頭。”
聽着這話,喬姨娘面色一滯,隨即低下了頭,這個四小姐果然不簡單,是在警告她不要以卵擊石嗎?否則,後果自負!
容德庭轉而看着容淺,冷冷說道:“從今日起,你給我老實呆在府上,這婚事不是說退就退的,你要是再敢惹軒王不高興,我就當沒你這個女兒。”雖然這婚事一早他也不看好,可是既然是聖旨,是榮耀,他自然要接下,不容任何人破壞。
容淺看了容德庭一眼,淡淡說道:“那你最好現在就當沒我這個女兒。”說着,她伸手打了個哈欠,神色有些疲倦的說道,“今日出門一天,我也累了,就先回去休息了。”話落,她轉身,不理會衆人,直接出了大門。
看着那離去的身影,容德庭氣的要跳腳,“逆女,逆女!”
三姨娘適時撲在容德庭懷中柔聲安慰着,柳氏瞪了三姨娘一眼,目光陰狠的看着門口那快消失的身影,只被退婚,真是太便宜她了,想到女兒還躺在榻上不省人事,她對容淺的怨恨就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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