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岩石都是微紅的岩漿岩,是岩漿從地底噴發後凝固形成的,那三顆火焰果就鑲嵌在凝固的岩漿岩邊上,呈不規則分佈,最近的離秋白只有五米不到。
“三號,朝那裡挖。”秋白指揮着。
五米距離,三號也就是揮幾爪子的事情,不過岩漿岩明顯要硬一點,因爲秋白感覺到三號挖起來有些吃力。
挖到近處,秋白抓住那顆火焰果,頓時有一種感覺,這顆火焰果有點像熱水袋似的,明顯溫度要比開始弄到的幾顆要高,讓三號把火焰果周圍的石頭用爪子刨開,秋白把火焰果弄了回來。
確實溫度要高,但是也不到燙手的程度,顏色更紅一點,不過如果不是秋白對火焰果觀察得仔細,也幾乎發現不了。
“按照茶樹的說法,火焰果是吸收岩漿熱量才能長大的,如果是在岩漿裡的火焰果那種溫度將會高得嚇人,甚至比岩漿的溫度都要高几十幾百倍,但是因爲這個火山口的岩漿噴發,火焰果脫離了火焰樹,然後又沒有岩漿了,所以慢慢冷卻,這樣無數年下來,火焰果纔會冷卻到這種溫度,否則別說用手去抓了,遠遠的看到都會覺得燙人。”
地下森林裡的火焰果有些會壞就是因爲吸收不到熱量,熱量散發完了,種子就壞了,這裡的溫度要高一點,火焰果果實內散發的熱量就要慢一點,到現在都還沒有散發完,所以還是完好的。
秋白既然下來了。就準備這次把火焰果一次性弄完。至少要弄到擎天樹所需要的火焰果。所以讓三號繼續挖掘,又朝第二顆火焰果挖去。
遊客們可是跟在秋白的身後呢,看着秋白這麼輕鬆的就把火焰果弄到手了,而且安全之極,有些人就想起今天掉下去的那個女的,心說這是何苦呢。
這裡火焰果真的不少,有些隔着幾百米,有些居然還是在石頭裡。被岩漿岩給遮住了,如果不是三號挖開,秋白根本找不着,這種在裡面的火焰果溫度更高,摸着都有些燙手的感覺,照秋白估計,最少得有四十多度接近五十度的溫度。
這樣一直挖,三號差不多挖了好幾十裡的通道了,如果換成直線距離,此時離火山口的頂部估計都得有一千米了。秋白看了看三號背上的大包,這是秋白朝遊客借的。裡面塞得滿滿的都是火焰果,最少差不多近百了。
“林老闆,這裡的溫度太高了。”跟着的遊客個個都是滿頭大汗,男的幾乎都把衣服給脫掉了,搭拉在身上,但是這樣還是不行,這裡的溫度最起碼得有四十來度,就像大夏天頂着烈日站在馬路上似的,熱得受不了。
秋白心說既然知道熱也要跟在後面?“嗯,溫度確實高了,火焰果也差不多夠了,那回吧。”
其實有些遊客挺想去火山口最下面看看的,不過這顯然不太現實,地下深度越深,溫度就越高,尤其這還是火山口,雖然底下可能沒有岩漿了,但是餘溫卻照樣驚人,沒看現在個個都熱得跟熱狗似的了麼,所以秋白一說回去,雖然不情不願,也只能往回走,再呆下去估計都得中暑了。
“林老闆,你弄這麼多火焰果到底是要做什麼呢?”等大家都到上面來了,遊客們問道。
秋白看他一眼笑道:“保密。”
“還保什麼密啊,太不耿直了。”
“以後你們就知道了,暫時先保密。”秋白還是沒說,不過卻又正容道:“大家剛纔也下去了,其實下面真沒有什麼東西,所以以後大家最好是把好奇心收起來,真的,如果誰掉下去了我也救不了的,另外,火焰果也算是收購完了,呆會兒我會把收購信息撤掉,大家沒事兒別去下面玩了,尤其是一些攀巖的,真的挺危險了。”
秋白說完,也不管這些人聽不聽得進去,帶着三號出了火山口,朝來路回去。
回來的時候秋白走錯了幾個岔道,不過最後還是糾正過來了,很快就到了地下湖,秋白卻沒有看到那幾個老頭子釣魚了,聳聳肩,秋白也沒去管。
到了天成浴館,秋白讓王豔把收購信息撤下來,這才朝地面走去。
“茶樹,火焰果夠了。”還沒到地面呢,秋白就急急忙忙的通知了茶樹。
“啊?是嗎?”茶樹也很驚喜。
“對,剛纔我去了火山口,把差不多一千米深的火焰果都挖出來了,近百個呢。”
“那趕快回來,把火焰果弄到擎天樹的根裡,我有些迫不及待了。”
秋白會心一笑,聽茶樹這麼說,也有些迫不及待了,全面吸收了火焰果能力的擎天樹到底會具備什麼樣的能力呢?最起碼肯定能抗熱吧。
到了地面,秋白直接吩咐三號在擎天樹根下挖洞,然後把火焰果放進擎天樹的樹根裡,剛準備蓋上,茶樹說道:“別蓋,把別的火焰果也一併弄到根裡去。”
“全部弄?這可是一百多顆呢?”
“嗯,沒事兒,放心吧,我心裡有數,擎天樹能吸收掉的。”
“哦。”
秋白只能相信茶樹,又叫三號把擎天樹周圍的地面都刨開,然後把百來顆火焰果全部塞進擎天樹的根裡,忙了半個小時,纔算完成。
“k了?”
“嗯,可以了,接下來就是等待了,我通知黃金樹,讓它告訴擎天樹全力吸收。”
“大概需要多少時間?”
“最多一個小時就能有變化了,要是短一點的話半個小時就能看到變化。”茶樹說完就沉默下去,看來是和黃金樹溝通去了。
一個小時,很快就會過去,但是秋白卻覺得好像有些難熬似的。在院子裡走了走。不時擡頭看擎天樹。秋白真是靜不下心來,本想出去看看飯店的生意情況,想了想後,秋白給楊慧打了個電話。
“楊區長,我問一下那個呂明的事情?現在他怎麼樣了?是不是還想着要告我?”
“你不說我都想給你打電話呢,那個呂明我們已經放出去了?”
“嗯?什麼意思?”秋白有些冒火:“大姐,你不是說那小子要訛我嗎?怎麼這麼快就把他放出去?你是想看着我焦頭爛額的是吧?”
楊慧哈哈笑了:“放心吧,那個呂明突然說又不告你了。說他老婆是不小心掉下火山口的,你說這樣子派出所能不放人麼?”
“不會吧?那傢伙我看像是有病的那種人,怎麼會那麼輕易就改口供了呢?楊區長,是不是你做什麼了?”
“沒有,只是後來來了一個律師,律師和他談了後,呂明突然就改口供了,說他老婆是不小心掉進火山口的,跟任何人都沒有關係,之所以開始那麼說。是因爲他因爲悲痛失去了理智,派出所的人錄完了口供。自然就把人放了。”
“律師?那個律師跟他說什麼了?”
“不知道,反正不管怎麼說,對你是好事兒啊,你管那麼多幹嘛?”
“我這心裡不是沒底兒麼?總覺得這事兒怎麼這麼玄乎。”
“口供都錄了你還怕什麼?莫非你是心虛啊,剛開始誰在那裡說:打死我都不賠,現在又慌了?”楊慧笑道。
秋白摸了摸鼻子:“事情都過去了,咱就不提了啊,真的,你給我說說,爲什麼那個呂明突然就改口了呢。”
“大概能猜出來,那個呂明既然是想訛錢,錢到手了,自然就改口了唄,行了,這事兒你就別管了,事情解決了你還不舒服,你難道也有病啊?”
掛斷電話後,楊慧臉上笑容收斂:難道是跟市長有關係?不過這件事情恐怕做得不是那麼光明,想到這裡,楊慧甩了甩頭,決定以後都不去想。
這邊,秋白剛掛斷電話,寧寧吃力的抱着錢箱子進了院子,秋白趕緊上前接過,“這是第幾個箱子了?”
“第六個了。”寧寧擦了擦頭上的汗,“小心點...”
話剛完呢,一摞錢從箱子裡飄了出來,秋白看着箱子裡猛然冒出來的一個腦袋,手哆嗦了一下,差點把箱子給扔了,這傢伙居然是阿烏。
阿烏衝秋白叫了幾聲,然後一個縱躍,跳到秋白的肩頭,而隨着它的動作,百元大鈔飄飄灑灑從箱子裡灑了出來。
“阿烏,別鬧。”寧寧好笑的看着阿烏伸出舌頭去舔秋白的耳朵,秋白兩手抱着箱子也躲不了,很快耳朵上都是口水。
“寧寧,把這個傢伙弄開。”秋白也哭笑不得,你丫賣萌也得分個時候吧。
寧寧把阿烏拎了過來,又把錢撿到箱子裡去,秋白進屋把錢放好,出來的時候想到了地下崗亭的事情,便跟寧寧說了下,讓寧寧招人的時候順便把保安也招了。
“招五百保安?”寧寧皺着眉頭:“現在人不太好招,都要過年了,大都準備回老家,很少有人會在這個時候出門工作的,像咱們的會計和採購都還沒招到手呢。”
淺水灣是工資不高麼?當然不是,會計招的時候定的工資是四萬,採購的是三萬五,就這樣招了十幾天也沒有招到呢,其實倒是有人在網上應聘的,不過寧寧看這個不合適那個也不合適,所以遲遲定不下來,現在又要招保安,而且一招就是五百人,以寧寧的性子也覺得頭都大了。
“不招不行啊,今天我去火山口的時候有個老頭子拎着我耳朵把我訓了一遍,我都快成千夫所指了,而且不光要招保安,服務員什麼的也得招,因爲我覺得淺水灣過年肯定也會相當的忙碌。”
“我知道,關鍵是招不着,保安和服務員的工資都不高,人家總不可能萬里迢迢的過來就當個保安,當個服務員吧。”
“這有什麼的,帝都還有沿海的工資比我們淺水灣還低呢,還不照樣有人過去,甚至有人還專門去那些地方撿垃圾呢。”
“行,我試試吧。”
“秋白。”茶樹忽然急聲道:“快看擎天樹,已經有變化了。”
這麼快?秋白下意識的朝擎天樹看去,只見擎天樹銀白色的樹身上出現了一條紅紋,這條紅紋慢慢的往擎天樹的樹幹上延伸,然後擴散,開始慢,後來就快,不一會兒,擎天樹的樹身居然就成了一邊白一邊紅,這樣白紅相間,煞是詭異。
“這是什麼意思?”秋白驚問道。
“什麼什麼意思?秋白你在說什麼?”寧寧納悶的問,然後順着秋白的眼光看去,眼睛也瞪得老大:“噫,擎天樹怎麼變成這樣子了?剛纔不是都沒有麼?”
茶樹的聲音傳進秋白的耳朵,秋白怎麼聽都覺得茶樹好像有點心虛的樣子:“這個,好像是擎天樹出了點小小的問題,真的,只是小小的問題....”
“什麼問題,婆婆,你說吧,我又不怪你。”
“這麼說吧,就是擎天樹一半被嫁接了,一半卻沒有被嫁接上,然後就是你看到的現在這種情況...”
秋白腦門上都是黑線:“一半一半?這還是講機率的啊?”
“估計錯誤了,不過秋白你不用擔心,擎天樹現在其實情況很好,它現在真的挺好的,照樣能長的..呃...”
茶樹話還沒完,在秋白驚恐的目光中,擎天樹白色和紅色樹皮交接的地方突然傳來咔嚓咔嚓的聲音,樹皮正在裂開,然後就是裡面的樹幹,這是要裂成兩半的節奏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