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了,又長了兩釐米。”趙青橙興奮的喊道。
秋白和寧寧看着她,只能笑而不語,這個時候的趙青橙真像是一個孩子。
三個此時都站在地邊,瞅着捕蚊草捕食,秋白昨天看過一遍,所以不是那麼吃驚,寧寧和趙青橙卻是第一次見到,登時就有點被嚇着了,寧寧還好,回神快,趙青橙卻很癡迷,不愧是小小年紀就拿到了博士學位的天才。
今天的昆蟲要跟昨天相比也差不多,隨着捕蚊液香味的散發,烏壓壓的一片蚊子盤繞在上空,給捕蚊草帶來了充足的食物。
葉片一張一合,就代表着最少一隻昆蟲被捕蚊草消化掉,速度快得很,二十株捕蚊草大概近百葉片,這一百來葉片張開又合擾,居然形成了一道風,看得三人目眩神迷,爲之驚歎。
這種瘋狂的進食速度是前所未有的,而被太歲水改造後的捕蚊草也瘋狂之極,彷彿完全不需要時間,只要食物足夠就可以生長一般,就在三人眼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不過短短半個小時,已經又長高了近十釐米。
捕蚊草長得越大,分泌的捕蚊液也便宜越多,吸引而來的昆蟲也便越多,幸好只是蚊子蒼蠅以及蜜蜂蝴蝶之類的小昆蟲,像鳥雀啥的沒有,可能是昨天已經吃完了。
“你們看,那些螞蟻。”寧寧突然指着地面。
一大羣螞蟻排成一條黑線浩浩蕩蕩的朝地裡面衝去,顯然也是被捕蚊液的甜膩氣息所吸引,這氣息如同蜂蜜一樣,不光吸引昆蟲,連螞蟻都來湊起了熱鬧。
趙青橙站了起來,退後幾步,直直的盯着地上的螞蟻,這些螞蟻多得讓人頭皮發麻,然後絡繹不絕的排成排衝進了捕蚊草的葉片裡,捕蚊草葉片如同刷子一般刷過,多少螞蟻都不夠它們吃的。
“嘖嘖,我從來沒有想到過原來捕蚊草也能這麼瘋狂。”趙青橙眼珠子瞪得老大,眼前的場景確實太駭人了。
秋白輕輕走前幾步,繞過螞蟻羣,不動聲色的把手朝捕蚊草上面一搭,頓時感應到捕蚊草歡快的內心世界:好多肉肉,我又能長大啦。
“這麼捕蚊草要是這麼吃下去,一天得消滅多少昆蟲啊?好幾十萬吧?”寧寧面帶驚容的問道,因爲眼前的螞蟻大軍悍不畏死,好像是專門給捕蚊草送食物一樣,短短几分鐘,寧佇都敢肯定每株捕蚊草絕對吃掉了近千隻螞蟻了,但是相比起螞蟻剩下的數量卻顯得微不足道。
“應該更多,我現在有八分把握能肯定眼前的捕蚊草有着亞格萊曼龍草的基因了,因爲亞格萊曼龍草活躍的季節大約只有三個月,而它們卻能長到八十米的高度,每天至少會長兩米,眼前這種情況纔算正好是符和,這種植物果然很霸氣。”
橙橙認爲,如果這是亞格萊曼龍草,那所有的事情就變得合理了,當然,如果以現在的眼光來看,亞格萊曼龍草很瘋狂,但是拿到失落世紀來看,這卻是正常現像,那時候的動植物體型龐大,動不動都得上百米,相對比來講,當時的亞格萊曼龍草就跟現在的捕蚊草一樣。
“要是真能長到八十米高,那麼會不會把人吃掉啊?”
“這個,不好說。”橙橙遲疑的道,“如果葉片的直徑超過二米,那麼就極有可能對我們人類帶來危險,先看看吧,等以後再說,至少現在我們暫時不用擔心會不會吃人的問題。”
三人一直呆到下午五點,看着天色,寧佇提出回去,秋白幫着挖了一株捕蚊草,然後把兩女一直送到鎮裡車站,趙青橙先上了車。
“秋白,我先回告訴家裡一聲。”
“好,如果有事情給我打電話,如果家裡不同意,那我也要知道。”
寧寧笑笑:“放心吧,我心裡有數。”
在車上,趙青橙問出了一直憋在心裡的話題:“寧姐,你和秋哥都快四年沒見了,你對他也這麼放心?”
寧寧笑道:“這有什麼不放心的,我和秋白到現在認識八年了,與其說是愛情不如說是親情,相信他也是一樣。”
“你們以前也是這樣相處的?轟轟烈烈的愛過嗎?”
“那種愛情在電視裡纔會出現吧?”寧寧回憶着和秋白相識的曰子,臉上顯出溫柔似水的微笑:“我和他是在大學認識的,因爲是一個市的嘛,所以很自然的就比較熟一些,不過那時候也不是愛情,只是覺得兩人在一起很舒服,不過當時同學們到是認爲我和他是一對,我呢也懶得去反駁,等到畢了業我去了國外留學,他在國內,我們的感情纔算是進了一步,雖然幾年沒見,不過一見到那種感覺又回來了,而且我們年齡也不小了,談婚論嫁也是時候了。”
趙青橙吐了吐舌頭:“我還以爲你們之間肯定有段轟轟烈烈的愛情呢,然後再來個狗血的第三者插足。”
寧寧啞然而笑:“生活那有那麼多波折,其實我覺得這樣挺好,平平淡淡也未嘗不是一種幸福。”
秋白自然不知道寧寧和趙青橙的談話,他現在正在逛市場,準備買幾隻羊或是牛回去,這是打算好了的。
現在已經是快晚上了,集市早就散了,小牛小羊啥的本來賣的就少,秋白逛了一圈也沒看到,剛準備往回走,正好看到那邊急匆匆的走來一個婦女,揹着竹簍,簍裡兩隻小羊咩咩真叫喚。
“大姐,這小羊是賣的麼?”秋白趕緊把人攔住。
“你是要買?”
“對,買嗎?”
大姐猶豫了一下,“要是你的價高點那我就賣,你能出多少吧?”
呃,敢情這位大姐還是位殲商,秋白就是那自願上鉤的冤大頭。
市場價一般是兩百塊一隻小羊,秋白出到了四百塊一隻,這位大姐才歡歡喜喜的把兩頭羊給了秋白,而且揹簍還收了三十,大姐臨走的時候笑眯眯的瞅着秋白,就像看着一個傻子。
兩隻小羊都是土羊,這種土羊毛色可不是白的,而都是黑色的,秋白雖然當了一回冤大頭,倒也並不覺得有什麼,吃虧就是佔便宜,而且這兩隻羊對秋白有很大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