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南川幾乎都是森林了。
從第一次吞噬事件爆發,太歲水的作用就持續不斷的改造着南川的植物,雖然緩慢,但是效果卻是長遠的,前三次的吞噬事件好像只是一個引子,然後這一次纔來了一個總的爆發,幾天之內連八百多年的老樹都噌噌的長了四十多米。
如果只是一棵植物如此,人們會覺得奇怪,但是所有植物都如此的時候,人們就會理所當然,最後習慣成自然。
“楠木兄,你變化好大。”秋白驚歎道。
“還要多謝林秋白先生把我們弄到南川來,這裡太好了,太適合我們生活了。”楠木很是高興的道,一般的楠木高度不會超過三十米,它現在都快七十多米了,通過樹類的本能,楠木知道自己不光狀態好,連樹齡都會大大延長。
樹木本來活的時間就相當的長,如果再能延長壽命,那幾千年幾萬年真的不是什麼誇張的,樹木類雖然不懼死亡,但是活的時間久點不也是很好麼。
秋白笑笑:“呵呵,你們開心就好,如果有什麼困難就告訴我,我會盡力去解決的。”
“嗯,謝謝林秋白先生。”南川像楠木這樣的樹類現在對秋白的感官是相當好的,因爲秋白把它們帶回了這麼一個適合植物居住的環境,並且對它們沒有任何要求,這是無私,植物們幾乎也都是無私的性格,所以也很喜歡秋白的這種無私。
秋白擺擺手,看向了楠木不遠處,那裡是一株開着白色大花的植物,這種植物秋白應該見過,但是因爲現在長得太大,白花如同磨盤,所以秋白一時想不起來:啥花能在元旦開放啊,而且還開得這麼漂亮。
“楠木兄,那是什麼花啊?”秋白問道,不懂就要問嘛,這不丟人的。
“哪個?”
“那個,開白色大花的那個。”
“哦,那是木芙蓉,現在咱們南川老多了。”楠木也開始用咱們南川來形容了,這表示楠木已經比較認同南川了:“現在是早上,是白色的花,等到下午會變成紅色。”
木芙蓉?秋白恍然,原來是這種樹啊。
因爲鋼架架設把地面的植物弄掉了許多的緣故,所以南川市政府要搞綠化,選擇的綠化植物就是這個木芙蓉,這是蜀中的省花,也叫拒霜花,只適合於溫暖的環境,在南川相當適合。
木芙蓉的花期其實是八到十月之間,但是南川現在氣候溫暖,不光巨型動物體型大,連植物也相當多變,想想連茶樹婆婆都有再次開花的感覺,這些木芙蓉再次開花也不稀奇了。
這株木芙蓉其實也是三醉芙蓉,早中晚的花色各不相同,雖然夾雜在衆多樹裡,卻也異常顯眼,另外除了這株木芙蓉外,南川栽種的木芙蓉近一共是十萬棵,原本以爲要好幾年才能看到開花呢,卻是想不到因爲第四次吞噬事件的發生,這些木芙蓉都提前開花了。
中央現在之所以有把整個蜀地變成後勤基地的念頭,其實也是考慮到這種原因,因爲木芙蓉可以提前開花,那麼果樹也就會提前開花結果,整個蜀地在去年遊客衆多,乾脆就把蜀地打造成一個旅遊城市算了,工業什麼的可以停止,但是一定要多種植物,這樣子不光能供應巨型動物所需的食物,還能創造經濟收入,這樣子整個蜀地的損失並不大,只是換了一種生產方式而已,現在國際上的旅遊消費水平一路走高,人們生活水平好了,更加喜歡舒服的環境,如果整個蜀地變成旅遊省市,那麼能吸引的遊客肯定也是不少的。
秋白腦子裡轉着種種的念頭,隨即啞然失笑:“中央什麼政策他操心個什麼勁,反正他又影響不了中央的政策。”
電話響起,正是何必秀的電話,問秋白現在到了南川沒有。
“到了,已經進入南川市內了。”
“那你來南山賓館吧。”
秋白趕到了南山賓館,何必秀卻不在賓館裡,而是在空中新城上面。
空中新城最先架設的就是南山賓館上空的路段,這裡已經架設完畢了,從南川賓館外面有一條螺旋式的通道直通而上,繞了幾個圈後到達上空,秋白讓黑眉在底下呆着,慢慢的走了上去,一步一步,越走越高,最後到達,看到了何必秀。
樓明站在遠處,何必秀邊上還有一個女人,是一個很豔的女人,紅色的波浪長髮,一身大紅風衣,風衣並沒有扣上,裡面就穿了一件白色的保暖內衣,因爲很緊湊,所以能看到女人相當魔鬼的身材,下面穿的應該是超短裙,然後是長筒靴,腿形異常完美,這種女人對男人的吸引力肯定是相當巨大的,這位肯定是陳月如了。
此時空中新城的上方並沒有人,秋白一出現自然就被何必秀和陳月如看到了,陳月如的眼睛異彩漣漣,明顯對秋白相當感興趣。
“這邊。”何必秀招了招手,又低聲對陳月如說了句什麼,陳月如微微聳肩,漂亮的女人做什麼都挺好看,至少秋白眼裡這一下很帥氣。
走過寬闊的混凝土路,秋白到了兩女面前笑道:“你們站在這邊上,難道不怕摔下去?”
空中新城可是極高的,加上下面的混凝土路,空中新城的高度在一百三十米往上,站在這邊上俯視下面廣闊無際的森林,需要的是膽子。
“風景這邊獨好。”何必秀淡淡的道,只要跟秋白說話,何必秀幾乎都是這幅秋白欠了她錢的德性,再一想,秋白可不就欠她錢麼,還是五十億呢。
陳月如饒有興趣的上上下下打量着秋白,然後笑道:“林老闆,久仰大名,不過想不到見到真人卻感覺挺挫的”
秋白啞然:“你是指哪方面?挫這個字眼兒可不是什麼好的形容。”
秋白其實挺無語的,一個大美女一見面跟你說你挺挫,是個男人心情肯定都不會很美好,甭管男人是不是對女人有想法。
陳月如指出指頭指了指下面的黑眉,她的手指很纖長,“倒是黑眉挺好,又大又粗又長這點你應該比不上吧?”
秋白愕然,隨後就是苦笑,又大又粗又長?這個形容詞怎麼聽着這麼古怪呢,秋白真不知道如何形容這個陳月如了,他平時也自認口才不錯,但是面對這種大膽的女流氓也只能敗退,難道他能證明自己又大又粗又長?
樓明雖然站在遠處,嘴角卻也抽搐了一下,心裡肯定也很無語。
秋白剛想說話,至少要辨解一下,雖然不如跟黑眉沒法比,但是也不能讓女人小看對吧,何必秀開口道:“林秋白,你還不回淺水灣?”
秋白辨解的心思頓時沒了,瞪大了眼睛:“我說何市長,你啥意思,把我叫過來一句話沒說就讓我回去?”
“本來是叫你有事兒的,不過現在事情已經沒了,所以你現在不用在這裡呆着了。”何必秀臉上是雲淡風輕。
秋白深深的吸了口氣:“行,市長最大,行了吧。”
陳月如笑了起來,笑得花枝亂顫的。
何必秀狠狠的瞪了眼陳月如,又看着秋白道:“那你還不走。”
尼妹的,秋白直接轉身,心說下次你這丫頭叫老子老子也不來了,這都什麼破事兒。
看到秋白的背影消失後,陳月如看着何必秀,似乎笑非笑的道:“必秀,你剛纔那個樣子好好笑哦,跟吃醋的小丫頭沒啥兩樣。”
樓明一哆嗦,不動聲色的朝前幾步,直接進入了充耳不聞的狀態,不該聽不該看做爲秘書一定要懂得。
何必秀看她一眼,心下有些無奈。
陳月如和何必秀其實是同歲的,何必秀在政治上相當出色,而陳月如對付男人的手段比何必秀在政治上更加出色,這是能在男女之事上進退自如的女流氓,陳月如從來都是把感情當成遊戲的,偏偏這樣的女人對男人的吸引力尤其巨大。
“是,我是吃醋。”何必秀坦言道。
陳月如倒是瞪大了杏眼,因爲何必秀的反映可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林秋白這個人跟我的情況很特殊,別的男的我都無所謂,就林秋白你不能去招惹。”
“你真是吃醋?”陳月如還是很震驚,除了男女這事,陳月如可是一件沒有壓過何必秀的,因爲何必秀在這方面一向自持。
“我媽的情況你也是知道的。”何必秀說道。
陳月如點頭,然後恍然,何必秀確實是吃醋,但是卻不是男女之情的吃醋,說得明白點,因爲寧寧的關係,何必秀很可能把秋白當成了一個便宜爸爸,做女兒的自然不希望自己爸爸在外面拈花惹草。
“行了,這只是逗逗他而已,長得又不帥,我可看不上。”
何必秀沉默:雖然長得不怎麼帥,但是人還是不錯的,不是麼?
秋白憤憤不平的離開了南山賓館,不過一會兒就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何必秀讓他難受的事情又不是隻這一件,秋白現在的承受力已經大大加強了,想到馬上將會回家,秋白的心情又好了。
離淺水灣還有幾裡,茶樹已經知道他回來了:“秋白,回來了?”
“婆婆,你總是最先看到我。”
茶樹笑笑:“我現在神念範圍又增加了,而且你回來的消息我們都知道了。”
整個蜀地都有變化,淺水灣自然也發生了變化,變化就兩點,一是植物多了,二是遊客少了,等到了飯店那裡,寧寧已經看到秋白了,臉上顯出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