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冰魄有話要說,剛剛那人不是別人,正是鐵血兵團三副都尉千面。”冰魄覺得事情緊迫,耽誤不得。
“千面?怎麼叫這個名字,很一般啊?”奔雷嚅嚅開口,換來衆人殺人鞭屍的目光。
“繼續,繼續哈!”奔雷賠笑道。
“所謂千面,其實就是形容他的易容術絕世無雙,一般的易容術漏洞頗多,而且易容過程繁瑣,短則半個時辰,若稍稍精細一些至少也需一個時辰,而千面若想易容成誰,只需半盞茶的功夫,甚至更短,而且他的手法極爲精準,很難令人發現,剛剛如果不是冰魄看出他欲對絕塵下手,根本無法識破。”冰魄憂心忡忡。
“這樣說來,那個千面還真是危險,他可以隨便易成我們每個人的樣子,之後各個擊破?”雨兒也覺得此事甚是棘手。
“那可糟了,若是無法辨認,簡直防不勝防啊!”汀月也急了,憂心看向姚莫婉。
“至少現在可以肯定的是,我們幾個是本人。”姚莫婉面色凝重,美眸掃過衆人,思忖片刻後自袖內取出一串藍光琉璃球。
“汀月,把琉璃球分給每個人,從現在開始,我們再見之時必先出示琉璃球,若有誰拿不出的話,知道怎麼做了?”姚莫婉揚了揚眉,衆人齊齊迴應。
“羣毆到死!”
絕塵聞聲,頓時將琉璃球攥的緊緊的,生怕丟了一般。
“主人,這也不是長久之計啊?”殷雪依舊擔憂。
“暫時先回行館給冰魄醫治,殷雪,由你親自試探李準真僞,你便問他當初本宮爲何會在衆御醫裡選中他!”姚莫婉說着話,隨後貼耳將答案告訴了殷雪。
且說回到行館,殷雪先將冰魄送到李準所在的臨時醫房,當殷雪問出姚莫婉吩咐的問題時,李準只道是殷雪消遣他,隨便回了一句因爲他德高望重,頓時換來殷雪一頓耳光……
“哎呀!別打啦!這是怎麼回事兒啊!”李準雙手矇頭,語調悲慼。
“答案不對!”殷雪警覺盯着李準,雖然心裡覺得李準是本人,可誰也不能保證他是不是在裝可憐。
“德高望重嘛……..啊!別打了!因爲老夫長的帥!長的帥行了吧!”李準哭了,今天出門沒看皇曆麼!
“殷雪多有得罪,還請李御醫見諒,娘娘吩咐李御醫務必好生醫治冰魄!”見李準說出答案,殷雪這纔打消質疑,可憐李準平白無故捱了一頓打。
待李準爲冰魄開了藥方之後,殷雪隨後給了李準一顆琉璃球,並將實情相告,李準這個冤枉啊!他很想質問殷雪,你就不能早說麼?
因爲千面的突然出現,絕塵和明玉亦被安排到行館,所以殷雪帶冰魄回來之後,便由此二人負責照顧冰魄的安危,爲求安全起見,絕塵更在冰魄的房間裡設下埋伏,以防千面偷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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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殷雪將整個過程回稟給姚莫婉之後,姚莫婉靈機一動,倒也想出應對之策,於是晚膳十分,衆人便齊齊聚集在了姚莫婉的房間裡。
“莫婉想過了,即便有信物,也無法保證不被千面趁虛而入。”姚莫婉說話的空當,汀月已然將在鳳凰山分發出去的琉璃球全都收了回來。
“李準那兒還有一顆,別忘了!”姚莫婉囑咐道,夜君清很少見姚莫婉會有如此吝嗇的時候,不過想想,一顆一千匹戰馬,她實在沒有慷慨的理由。
“主人,若沒有信物,我們如何辨別真假啊?”奔雷狐疑看向姚莫婉。
“奔雷,本宮問你,初到莽原,你可曾進過鬱春院?”姚莫婉的問題太過**,奔雷當即搖頭。
“你們信麼?”姚莫婉挑眉看向衆人,衆人搖頭,隨後便見風麟朝着奔雷大吼
“他是假的!羣毆!”一語畢,風雨雷電騰的起身,朝着奔雷就是一頓暴揍。
“別打啦!哎呀!去過去過!可就是喝酒了,沒幹別的!不信你們可以問田伯啊!”奔雷叫苦不迭。
“田伯都那麼大歲數了,你居然把田伯帶到那種地方,真不是人!”衆人收手,風麟對其致以萬分的鄙視。
“是他帶我去的好不好?”奔雷無語。
“主人,您的意思是若我們有所懷疑,可以用這種問**的方法辨別真假?”殷雪恍然看向姚莫婉。
“千面的易容術我們都見過,簡直無孔不入,而且武功不弱,想防他並無更好的辦法,這也算是權宜之計了。”姚莫婉眸色漸暗,她亦知道這個方法治標不治本。
“主人,您是不是喜歡王爺啊?”奔雷一臉猥瑣的看向姚莫婉,悻悻問道。奔雷一語,衆人頓時將目光齊齊落在姚莫婉身上,尤其是夜君清,心都跟着繃緊,此刻,他忽然覺得奔雷分外順眼起來。
可惜奔雷忘了,姚莫婉是什麼人物啊,會被他逼上梁山麼!
“風麟,把某個不識相的傢伙給本宮推出去暴打一頓,他若明早還能起牀,本宮唯你是問。”姚莫婉雲淡風輕的吩咐着,風麟自然明白是哪個不識相的,登時衝向奔雷。
“主人!不帶這樣的啊!那你回答不出,就是假的啊!你們愣着做什麼啊!”奔雷求助般看向衆人,卻換來衆人幸災樂禍的目光。
“請吧!奔先鋒!”風麟摩拳擦掌,嘴角漸漸划起一抹不懷好意的弧度。
“爲什麼啊!主人!奔雷不服啊!”奔雷垂死掙扎。
“不服啊?那就打到服爲止,後天早上也不用起牀了!”姚莫婉揮了揮手,奔雷見勢不妙,纔想逃跑便被風麟封了穴道。姚莫婉身側,殷雪不禁搖頭,奔雷真不識趣,居然還問爲什麼,因爲人家是主子嘛,真是笨!
待衆人離開,夜君清選擇留了下來。
“王爺有事?”姚莫婉見夜君清沒有起身的意思,狐疑問道。
“本王覺得那個千面如果想殺本王,大可直接來找本王,而他卻先去見了你。”夜君清面色凝重。
“這點莫婉想過了,想必他是在試探莫婉。”姚莫婉輕籲口氣,緩身坐了下來,一側,汀月爲夜君清斟了杯茶後,悄然退了下去。
“如今你並非癡傻這件事怕已傳到夜鴻弈耳朵裡了,所以本王覺得你也無需再裝下去,乾脆本王將你的事昭告天下,如何?”這是夜君清一直以來最大的心願,讓姚莫婉一直這樣裝癡扮傻,他心裡有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