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要說有奇蹟發生,那便是張巍他們幾個都奇蹟般的活過來了。
我們所有人都沒有提發生的事,但我知道,救回他們的人是錦年。
而胡剛帶來的那個女孩和男孩,是封靈族人,一個叫何瓔珞,一個叫林皓白。
看着那女孩的眼睛時,我總覺得我與她之間還會有什麼牽連。不過我並沒有多想,因爲我最想要做的事,就是趕快找到錦年。事情並不如願,那個假期,無論我是到她家,還是給她打電話,聯繫她小姨,都無法獲知她的消息。
那一刻,我真的害怕她會就此消失,再也不回來。
那一年,我成功的進入了師範院校,和胡剛分開了。他後來總是埋怨我,說我報考的不切實際,明明是高分,爲什麼不學工商類,反倒想當人民教師。我想,這大概是源於我兒時的夢吧。那個,在我幼年時便走進了鄉村,帶給了我人生中第一份理想,卻又靜靜離開,消失在我世界的人吧。
即便,那張照片被我揉碎了,也無法揉出他的身影來。
後來的那些日子裡,我又有了許多新朋友,但是她們都不是錦年,也無法替代錦年。只是,每每在她們身上,我總能發現錦年的影子,那些對我好的影子。
我很想念她,無比想念她,彷彿在日記中提到她的名字,似乎已經變成了一種習慣。
而我的那些新朋友,在大學的時光裡,追逐時尚,交男友,談論衣着打扮,談論美食,過着猶如小資一般的生活。我卻感覺我的生命已經被掏空了一半。
我還是會遇到很多奇怪的事情,不過也算是見怪不怪了。那些好友總是告訴我在哪裡哪裡又見到了鬼魅的影子,哪裡哪裡又發生了詭異的事情,什麼什麼時候又傳出了另外的聲音,什麼什麼地方又有奇怪的傳說……每每這個時候,我總是一笑而過,她們會癟着嘴說,陸水兒,你真不懂情趣,一點兒都不可愛。
這倒是實話,我從小都不怎麼可愛,做什麼事都愛認真,凡事都要求個公平,哪怕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那麼多的公平。
我也喜歡天長地久的事情,友情和愛情都一樣,如果有開始,便希望一直到老,不過這是一種奢求,沒有誰會是誰的一輩子。我想是我奢求的太多了。
我也會在夢中看見許多年後的自己,在某一個午後,陽光燦爛時,從片片光影中尋到那些故人的影子。他們會拉着我的手,慢慢地往前走。我便隨着他們,不會回頭。
我愛過的那些人們啊,只要你們好就好了,至於我,怎樣都無所謂了。
也許少一點奢求,少一些追逐,少一些認真,便會少一些遺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