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在背後一關,聽得裡面花動叫道總算輕鬆了,燕三的眼角不覺又抽了抽,對含笑欲走的向東西道:“我們聊聊?”
向東西眉頭一挑,做了個請的手勢。
這一層的套房凌清羽訂了五間,都是帶有豪華起居室的特色套房,凌清羽那套居中,左邊的是凌媽的,右邊的便是楊昭何離孟蘇三人的。
燕三帶了向東西去到楊昭那間套房,請他坐下後,直接開門見山的道:“你什麼時候搞定花動?”
開玩笑,按自家女人那意思,這次去麗江是要和花動她們一起去的,這要一路都是她們兩閨蜜在一起了,那他們怎麼辦?
別的不提,護衛起來就麻煩很多好吧……
再嚴謹的保護都比不上抱在懷裡安全啊!
向東西拿了包煙出來,抽出一支向燕三示意,見他搖頭,又轉向楊昭,一圈下來,沒有一人接他的煙,全部都是以一種你怎麼這麼挫這麼久還沒搞定那女人結果還來影響我們幸福的表情瞪着他。
向東西自己點燃了那支菸,帶了一些好笑的看着這些男人,心裡卻在急速盤算。
上次見面,他見到的只是楊昭何離程嘉燕七四人,那時候就覺得他們和凌清羽的關係不一般,但是心裡還是有些不確定。
那麼優秀的男人,怎麼可能容許別人和自己共享心愛的女人?
可是今日一看,在下面迎接花動的人裡面居然又多了好幾個,面前這個鳳眼微挑帶着冰冷寒意的男人好似是最親密的一個……
這個……到底是什麼局面?
“你對花動姑娘是真心的嘛?”楊昭抱着雙臂靠在沙發上問道。
“你對淩小姐是真心的嘛?”向東西回過神來,微笑道。
“你能做到我們對清羽一般的對花動姑娘?”楊昭沉聲道。
“你們對淩小姐?”向東西視線在屋子裡的男人身上一轉,嗯,外面還有幾個沒有進來,而是守在了那套房門外,看上去像是保鏢,但是真正細究又不像。
“你們怎麼對淩小姐的?”向東西身子往沙發上一靠,笑問道。
“你想知道?”何離上前一步站在楊昭身邊,臉上的笑意帶了一些陰森,道:“你要真想知道,我們可以讓你體驗一下。”
看着何離身身後那兩身材高大的板寸露出了滿口白牙,向東西無端的覺得脊背一挺,冒了兩滴冷汗出來。
這個體驗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將煙一掐,向東西道:“咱們不來虛的,她們兩這樣,我麻煩你們更麻煩,我是真心喜歡花動那丫頭的,能做到什麼程度?”微微一笑,向東西道:“不用體驗,我也可以說,你們能做到什麼程度,我只會更好,不會更差!問題是,這丫頭現在一點機會都不給我!”說着,視線在屋內兜了一圈,停在了燕三身上,笑道:“不知各位能否助我一臂之力?”
見燕三嘴角一勾,眼中卻依然冰冷並無笑意,向東西道:“聽說你們要一起開車往麗江而去,帶上我一個只有好處沒有壞處,而且,西北那個項目不用你們出手,我給你們了結了,如何?”
燕三不覺回頭看了楊昭一眼,西北那邊是舒家的風力發電廠所在,花動發來的信息只怕都是出自他這裡,要是他動手,倒是的確比他們做要快要穩。
“只要是爲了清羽,我們連命都可以不要,你能做到?”楊昭淡淡的問道。
連命都可以不要?向東西眉頭微挑,眼中的神色沉澱下去,思量許久,挽起了袖子,道:“我不知道你們和凌清羽什麼關係,但是我和花動卻是從小就認識,只是後來出了件事,她忘記了我而已,我等了她二十年,你覺得,這還比不上你們和凌清羽認識兩個月的感情嘛?”
他手臂上有一道又長又猙獰的傷疤,雖然因爲年代久遠而恢復不少,但是初一看,還是有些嚇人。
向東西從來都是衣冠楚楚,絕不會主動露出自己手臂上的這個傷痕,這次這麼露出來給別人看,心裡奇異的卻沒有覺得彆扭。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心理,一向以冷靜理智自稱的他也不明白自己爲什麼就這麼做了,明明,眼前這些男人很可疑。
他一直都有關注着花動,八年前,花動大學畢業後就離開了北京在上海開了一個不大的書苑茶座,不多久後就認識了凌清羽,然後和凌清羽成了好友,也通過凌清羽結識了一些朋友,這兩人到後來關係越來越好,同吃同睡同玩,甚至有段時間都被懷疑成百合,他便也去查了凌清羽的背景。
凌清羽結婚後,兩人的關係依然很鐵,凌清羽家裡出事舒家又趁火打劫,和家裡斷了聯繫多年的花動爲了她居然回了北京,可是沒進家門又被凌清羽拽了回去,讓她回家看看但是絕對不準提幫她忙的事。
那時候,他便知道,凌清羽是真心對他的花姑娘好。
所以,他也願意幫她一點忙,可是,他在北京等着,等着花動想起他來來拜託他幫忙,卻只等到她居然同意跟着她那見鬼的大哥去相親!
這讓他下定決心再不管對花青的承諾一定要主動出手把她追回來,突破口便想從幫凌清羽這裡開始。
他查了舒家所有的商業機構投資項目,心有成竹的等着在花動面前露一手,結果……
突然出現了這麼一幫人……
就像是憑空冒出來的,沒有一點跡象的就這麼冒了出來不說,舒家還一二連三的倒黴,根本不用他出手,舒家自己就要玩完了……
這算什麼事啊!
這些男人太可疑!
可是不知爲何他卻相信了楊昭的話,他們真是可以替凌清羽去死的。
向東西心裡千絲萬縷的轉悠過,這才發覺對面的燕三也在捲袖子,露出了一對手臂,那手臂上的傷痕……比他的可要多了去了……
呃!我本意不是想和你比傷痕的啊!向東西愕然,就見那個大塊頭的板寸兩步跨上前,撕開襯衣(真的是撕開啊,就這麼一扯),露出了那傷痕累累的上身,嘴角帶了一絲痞笑,對沙發上一坐道:“你們這有個說法,叫傷痕是男子漢的勳章,我說哥們,你這勳章可不夠多!”
好吧!向東西默默的將衣袖放下,擡頭問楊昭道:“怎樣?”
楊昭嘴角一翹,沒有說話。
“我可先說好,那兩女人在一起,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去年,她們就一起去了日本,知道幹嘛去了嘛?”向東西微微笑道。
“你想要我們怎麼做?”燕三淡淡的問道。
別的都好說,這兩女人幹嘛去了,燕三和燕七是太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