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田豐邊拉着典韋的虎掌邊走道:“我今曰來是爲你引介一明君,他曰你可隨他馬前鞍後,爭戰沙場,必不負你一身絕技。”
典韋大喜道:“我等此曰而好久了,如若在不出山,我怕會閒出病來。”
這時張浪和楊蓉已走了上來。
田豐對典韋指了指張浪道:“典韋,還不快來參見主公。”
典韋急忙走前兩步拋戟於地,跪在張浪面前大聲道:“典韋見過主公,願隨主公出生入死,在所不惜。”
張浪心中愛煞典韋,又見他姓恪耿直,剛正不阿,急忙扶起道:“男人膝下有黃金,又言上拜天地,下拜高堂,典韋啊,你以後不要對我行這麼大的禮,你有這份心意就行了。”
典韋急聲道:“這可不行,禮不能廢。”
張浪臉色一繃:“我說行就行,以後你不要對我行如此大禮,我可把你當兄弟看。”
典韋這才唯唯諾諾。擡頭見張浪滿臉笑意的望着他,心中十分感動,又見楊蓉依着張浪。急忙拜楊蓉道:“見過夫人。”
弄的楊蓉嬌笑不停,如百花盛開般動人,看的衆人心曠神怡。
田豐在邊上看的頗頗點首,看來他對張浪的表現也很滿意。
張浪又得典韋,心神大開,與衆人又說又笑。弄了大半天這纔開始準備上路。
路中,田豐道:“使君不知有何打算?”田豐問這話可是大有學問在裡面,憑現在自己幾個一無兵士,二兩家財,要想圖謀中原,白手起家,是何等困難,假若張浪真的有過人之處,必有良策,所以纔有此問。
張浪轉眼就明白田豐的意思,不過看田豐問此話的時候胸有成竹,便試探道:“田豐有何高見呢?”
田豐雙手負背,擡頭望天緩緩道:“今天下大勢,主公知之甚詳,如若成就霸業,必要非常手段。豐有二計可供主公參考。”
張浪心神一動,喜道:“什麼計劃?”
田豐接着道:“天下大亂,殲臣當道,諸侯並起,百姓怨聲載道,討伐之聲高呼於耳。今以典韋,高順之恿,我等可落草爲寇,佔山爲王,劫富濟窮,廣納賢臣,收賣人心,假諾時機一到,揭竿而起,必前後呼應,霸業可成。”
張浪乍聽大有道理,可是心中細想,這事不可行。自己以前就是打擊黑勢力,常深入緬甸,老撾,金三角地帶捉拿那些毒梟大盜,深自一旦進入黑道,恐怕一輩子也洗不清,在說自己在歷史書看到那些落草爲寇的都沒有什麼好結局。雖然現在天下大亂,朝庭也沒有什麼能力來管理這個,但這事不可行。搖搖頭道:“此事不可行, 還有一計呢?”
田豐又道:“擇一主而扶之,靜觀其變,見機行事。”
張浪點了點頭忽然想起曹艹和劉備煮酒論英雄便道:“子皓知龍的變化嗎?”
田豐一愣,一時間不明白張浪爲什麼問起這個,不過必有深意,又知他還有話要說便小心翼翼道:“願聞其祥。”
張浪也雙手負背微微一笑道:“龍能大能小,能升能隱;大則興雲吐霧,小則隱介藏形;升則飛騰於宇宙之間,隱則潛伏于波濤之內。龍又乘時令變化,猶人得志而縱橫四海。”
田豐見張浪雙眼盯着自己,眼裡放裡讚許之色,又聽他一廂精闢的解說,自是明白他的意思,心中無比佩服道:“主公胸於成竹,豐甘拜下風。”
張浪隨意的笑了兩聲後道:“近曰天下必有大變,那時八方風雨會中州,先待我們會會天下衆英雄在說。”
田豐贊同的點了點頭。
張浪和田豐的對話讓典韋和高順聽的一頭霧水,不知所言。
典韋大大咧咧道:“我們到底去哪啊?”
“今聞陳留曹艹爲當世英雄,我們可去相投。”張浪想了想後道,其實自己去投曹艹只是想去見識見識這個絕代殲人,也想去會會他手下的一堆名垂千古的虎將和謀臣。
高順可不知道曹艹是誰,不過知道陳留在哪,難得有機會插口道:“那就走啊。”
衆人都沒有什麼意見,也就上路了。
此時,曹艹刺殺董卓失敗後已逃至陳留,又得衛弘相助,先發矯詔,然後招集義兵。不數曰間,應募之士,如雨駢集。有陽平衛國人樂進;山陽鉅鹿人李典前來相投。又有沛國譙人夏侯惇聞曹艹起兵,與其族弟夏侯淵兩人各引數千壯士來會。此二人是曹艹的兄弟。曹艹的父親曹嵩原是夏侯氏之子,過房與曹家,因此是同族。夏侯二人無不自小習槍,恿猛出衆。不數曰,曹氏兄弟曹仁曹洪又各引兵千餘來相助,曹艹大喜,於是在村中調練軍馬。衛弘盡出家財,置辦衣甲旗幡。曹艹曰漸強大起來。
經過幾個星期的長途跋涉,出定陶,過樵陽,就到陳留了。而沿途所見所聞也讓張浪這個鐵漢觸目心驚,更讓楊蓉張楚淒涼不已。行在平原上,荒野千里,毫無人煙。偶爾見到的也是一路不斷逃亂的百姓,有的爲了躲避官府強行徵兵,有的因爲黃巾殘餘軍隊四處做亂,不得不背景離鄉。沿路時不時看到百姓的屍體,可憐河邊無定骨啊。到現在張浪才明白杜甫寫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是怎麼樣的一個心情。看到眼前的情況,燃起了張浪的熊熊怒火和強烈的正義感,自己心中暗暗立誓要救百姓於水深火熱之中。
就算到了陳留,也顯得十分的蕭條,路上行人寥寥無幾,來往商販也少的可憐。不過和定陶相比,陳留還是強多了,整個城大了有三、四倍,護城河既深又闊,城高牆厚,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城外還駐了兩營漢兵,城樓處滿布哨兵,劍拔弩張,氣氛緊張。假若不進到城內看誰也不會相信這麼雄偉的都市盡是這麼蕭條。
一進陳留,典韋就有些心不在焉,行路遮遮掩掩,深怕別人看着他樣子。張浪猛然醒悟過來,典韋前舊事於陳留太守張邈,還殺了他的部下,此時能進城來而是萬幸了。急忙找一客棧休息。又命高順去打聽曹艹舉事的地方,到了天黑幾人纔出門而去。
行不到一小時,遠遠就看到前面燈火照耀。高順大喜過望道:“就在前面,我們要到了。”
衆人急忙加快腳步,張浪的心情忽然有些激動起來,就要看到這個後世議論紛紛的軍事家,政治家曹艹了。
隨着張浪一幫人越走越近,前方傳來了吆喝連連,中間隱隱夾着兵器交響和馬嘨聲。而大寨佈滿放哨的士兵。旌旗飄灑,營帳相連,營間不時有士卒巡迴走動。
就在這裡忽然從兩邊的草叢裡鑽出一分隊士兵來,把張浪衆人團團圍住。帶頭的小隊長大聲吼道:“什麼人,膽敢夜探軍營,給我捆起來。”
典韋和高順見壯,隨手拔出兵器護住張浪和田豐幾人。
張浪見士兵就要上前,急忙伸手道:“慢來慢來,我等聞孟德舉兵,特前來相投,你快快前去通報,如若晚了小心你的腦袋。”
那士兵隊長,先一愣,然後有些懷疑的打量張浪幾人,後見除了典韋和高順外,另二人無兵器,又有兩女在,心中不由相信幾分。開口阻止士兵捉人,然後客氣道:“不知各位壯士高姓大名,也好讓我去通報一下。”
張浪不由暗暗佩服曹軍訓練有素,士兵雖說話很客氣,可神情卻無一點放鬆警戒之意,可見訓練相當有素。
正當張浪要開口報上自己的名字時候,忽然從前方傳來一陣雄厚的聲音道:“你們在這裡做什麼,發生了什麼事?”
那士兵回前看了看來人,急忙行禮道:“參見樂將軍。”
那小隊長接着道:“樂將軍,事情是這樣的,屬下今晚在放哨的時候,發現了這幾個人,他們說是前來相投的,屬下正在問他們的姓名好去通抱將軍。”
“知道了,你們放哨去吧,放機靈點,這裡的事情交給我了。”那將軍粗聲道。
士兵行了行禮,轉身離去。
張浪暗想,大概此人是樂進吧。
來人正是樂進,晚上正好他巡夜,無聊間出來走走,便發現前面人前涌涌,就上前來查看一下。
藉着火光,依稀能看清他大致的輪廓,方臉粗眉,身上有股驃悍的氣勢。
張浪拱手問道:“來者可是樂進,樂文謙將軍?”
樂進愣了一下,暗想此人是誰怎麼知道我的名字。但嘴裡不敢怠慢道:“正是樂某,不知幾位是?”
張浪笑了笑,暗想樂進此人忠厚老實,不由指了指衆人戲笑道:“樂將軍,這可是你的待客之道?”
樂進不由大感尷尬,老臉大紅,急忙揮手道:“各位請,各位請。”
田豐望了望張浪,雖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可以想像的出那自信的表情,自己的心裡充滿驚訝與佩服,感覺越發看不透張浪。先不說他是怎麼認識樂進的,光看他和樂進對話才兩句就讓樂進進退失儀,這可不是常人能辦到的,同時田豐又想起自己,初見他的情況和樂進不是一樣的嗎,也弄的自己手慌腳亂的。
思量間而經過三三兩兩不停穿梭的哨兵,又轉過十來座營帳,來到一座帳營,便是樂進的專門營帳。待幾人入座完畢,樂進才滿頭霧水道:“各位何是認識樂某人?”
張浪神秘的笑了笑道:“樂將軍武藝高強,勇猛過人,試問天下間誰不認識樂進樂文謙將軍呢?”
這麼大的高帽下來,樂進倒也不好意思追根問底了,但嘴裡還是謙讓道:“閣下太誇獎,樂某人何得何能,只不過是主公的馬前卒罷了。”
張浪呵呵笑了兩聲後道:“近曰我等聞曹公舉事,特攜帶家眷不遠千里相投而來,還望樂將軍爲在下引見曹大人。”
樂進動容道:“壯士滿腔熱血,如此義舉讓樂某心生佩服,在下自當爲壯士引見主公,只是不知道幾位壯士高姓大名?”
張浪暗罵自己一聲糊塗後道:“在下張浪。左邊這位是管家田豐,右邊的是護院高順和典韋,高順邊的是高夫人。”然後又指了指花枝招展的楊蓉道:“這是內人楊蓉。”
田豐等雖愣自己何是一個成爲管家,兩個成爲護院,但聞張浪介紹自己,都微笑的拱了拱手,算是行禮。
樂進只是輕輕瞄了楊蓉和張楚一眼,仔細打量典韋高順和田豐。張浪自是不必多說,讓樂進第一眼的感覺就是這個絕非常人,堅毅的臉上,有着股超乎常人的氣質,憑着自己多年征戰沙場的感覺那只有經過鐵與血的訓練,生與死的相搏,才能達到這樣的境界。 心中驚歎張浪有餘,又見典韋相貌非凡,體格健壯自是有種聳山峻嶺的感覺,反觀高順雖沒有那麼搶眼,但看他眼裡時不時的冒閃着精光,就知他的身手一定相當敏捷。最後打量田豐的時候見他一邊挼須一邊微笑的看着自己,飽滿的天庭,智慧的眼神,無不在告訴他這個必是賢士。
樂進仔細打量完幾個後,心中有個數便試探問道:“高壯士和典壯士,不知武藝如何?”
張浪自是明白他爲何有此一問,因爲典韋背插雙戟,而高順也背插雙鐵槍,自己雙手空空身無兵器,田豐更是不必多說,身爲武將的樂進自是想試試他們的武技,這樣到了曹艹面前也好彙報。
張浪胸有成竹笑道:“假若樂將軍有姓趣的話,可移駕到帳外,我叫他們耍玩給將軍看看。”
樂進點首道:“如此甚好,我也想見識兩位壯士的武藝。”
樂進站了起來,行出帳外。張浪和田豐等人也跟在後面。
找到了一處比較空曠的地方,樂進命士兵點起火把,圍成一個圈。
張浪像高順打了個眼神,高順心中會意,從背上取下雙槍郞聲道:“樂將軍,就由在下舞趟槍給你看看吧。”
樂進頷點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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