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怒,怒傷肝,你服侍我父親這麼多年,就算是不會醫術也懂得一些醫理了吧?而且,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你中的這個毒藥越是動怒就越是蔓延得厲害!到時候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你了!”
馬彪的神色一徵,雖然這個傢伙現在的表情很是欠抽,如此得意,可是他知道樑風所言不虛,
“看來你是鐵了心不會給我解藥了?”
“……呃,這個得看我的心情。”
“混蛋!——我先宰了你!”
馬彪氣急敗壞,從破木屋的木桌上抄起一把匕首就要往樑風的心窩兒處捅去。他的眼睛赤紅,像是一個發了瘋的殺人狂!
樑風卻像是沒有看到他眼裡的殺氣似的,一種很淡定自若的表情——因爲樑風知道,他,不會殺了自己!
果然,馬彪手裡的匕首刺到中途的時候,就自己停了下來。這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思忖了好一陣子纔算是憤憤丟下了自己手上的那把刀,一把揪起樑風,朝樑風的身體上就是狠狠捶下一拳。
“我的好管家,這一拳的滋味如何?……咦,馬叔,你的臉色怎麼突然變得這麼臉看起來?是不是拳頭砸到了很硬的東西上了?——馬叔,我早就給你說過,你不會功夫就不要動手動腳的嘛,傷到花花草草的倒是無所謂,可是要是傷了你自己筋骨那就倒黴了!”
“——你個混蛋!”
“馬叔,這可不像是你啊。平時的你可是成熟穩重,不那麼容易激動的。你看看你今天,這麼激動?——都衝動了!你難道忘記了,我這個你服侍過的少爺可是練就了一身的氣功嗎?”
“……”
馬彪幾欲抓狂。他幾十歲的人了,哪裡受到過小輩這樣的調戲?
“鬼影,你來處置他!”馬彪便向鬼影發號施令。
“是,馬先生。”
身材矮小但是人小精悍的鬼影一臉的獰笑,很顯然,他很樂意來“處置”樑風,這個傢伙……呃,這個傢伙三番兩次的扇自己的臉,自己可要好好的和他算算賬!
鬼影走到了樑風的面前:
“樑醫生,你說我是打你這裡呢,還是打你這裡?”鬼影指着樑風的肋下以及襠下說道。
“……能不能都不要打?”
“————”
無語一下,鬼影就靠近了樑風一分,也沒有心思陪着樑風在這裡說笑,臉上的獰笑就更加的厲害起來,看着樑風說道:
“樑醫生,我按照你所說的做。我既不會打你肋下也不會打你小弟弟——我會扇你臉!”
“……你這是公報私仇!”
“那又如何?你現在可是在我們的手上!”
“……”樑風沒有想到,主角也有無奈的時候。
鬼影臉上的獰笑也氾濫開來了。突然,他的眼神一狠,抄起右手,就向樑風的臉上扇了過去——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
可是這記耳光並不是鬼影扇在樑風臉上的——也不是樑風扇在鬼影臉上的。因爲現在的樑風可是被他們五花大綁着雙腿雙腳。
嗯……這一記耳光是一個男人扇的!一個身材高大,歲數一大把的老男人扇的。從他偉岸的背影看,想來他年輕的時候也是一個風迷萬千少女少婦的美男子了!
陸龍象!
樑風終於看清楚了,這個人正是寧彪秋葉謝曉婉的師傅,陸龍象!
怎麼會是他?應該是槍神姐姐秋葉她們出現救我纔是的啊?可是樑風轉念一想,自己在周家任命周定波爲周家掌舵人的酒會上被這些日本人給劫持,想來早就在外面轟動了。那麼這位高手知道自己被劫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自己救過他的命,雖然那蠱毒到最後是湘西蠱王給解的,可是陸龍象自己都知道,如果不是樑風及時地控制了他的青蟲蠱毒,那麼他早就登天西遊去了。
其實,樑風只是猜對了一點。陸龍象知道樑風有難並不是他道聽途說而來,而是寧彪受傷住院,驚動了他,他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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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了!瘋了!
鬼影捂着自己的臉頰,一股讓他無地自容的火氣熱辣辣地往他的臉上涌上來。他生平最驕傲的速度,自從來到這華夏國後,就被眼前這個男人——哦,不,除了眼前這個男人外,還有一個剛剛出現的男人給超越了——超越的最終結果就是被打臉!
臉上現出不可思議表情的,不唯有鬼影,還有呆在一旁的石頭,馬彪以及那些守衛黑衣人們。
陸龍象的出現他們竟然毫無察覺!
這個人的功夫該有多高?這個人難道就是華夏影視劇中所講的身輕如燕,踏雪無痕,放屁不出聲嗎?
不然,怎麼可能會一點聲音都沒有!
有聲音,只是他們……沒有聽到。
這便是高手!——不對,這便是高手中的高手!
“放了他。”陸龍象聲音淡淡地說道。
陸龍象的聲音雖然很淡,但是在馬彪石頭還有鬼影這些人聽來很是蛋疼。這平淡的聲音裡可是夾雜着一種不容反駁的威嚴,那是一種懾人的氣勢,不用造勢,這氣勢就油然而生了!
可是,鬼影和石頭並不是好欺負的!
“這位華夏朋友,你說讓我們放了樑風,我們就要放了樑風?你當我們是什麼了?”
“我當你們日本人如螻蟻。”
“——華夏國和我們大日本帝國雖然向來不友好,可是,我要告訴朋友你的是,你不能因爲這個就看貶了所有的日本人!”
“——廢話真多!”
陸龍象動了,他已經沒有耐心和鬼影石頭聊天下去了。高手的時間都是很寶貴了。
倏——倏——
見陸龍象動,石頭和鬼影也是動身起來,一起合力攻向了陸龍象。因爲他們知道,能夠在他們的地盤下這樣悄無聲息地出現的人物,一定是一個很厲害的高手!
砰——
石頭和鬼影同時出腳踢在了陸龍象的身上。陸龍象擡手攔截,竟然生生攔截掉了石頭和鬼影的拳腳。
與此同時地,因爲力氣的對接,陸龍象和石頭鬼影雙方各自向身後退了兩步,步法有些踉蹌,同時每個人的眼裡都閃出了一絲驚訝之色。
陸龍象驚訝,是因爲他沒有想到石頭和鬼影還有讓自己後退的實力!
石頭和鬼影驚訝,是因爲他們一個速度如鬼,一個力大如牛,這兩種身手聯合在一起攻擊這個老男人,都只是勉強讓他後退而已!
“石頭,讓我先來!”
就在石頭站穩腳步,想要再次向陸龍象發起攻擊的時候,鬼影一把攔住了石頭,淡淡地說道。他現在竟然有一種遇到高手的欣喜感,他攔截石頭,一是覺得自己的速度配合他的力大如牛未必就是最好的戰略——爲什麼不將自己的速度發揮到極致呢?
當然,鬼影還有另一層意思,那便是他想爲自己證明,證明天底下沒有人可以超越自己的速度!——雖然樑風這個混蛋三番兩次的超越了自己的速度還扇了自己幾個耳光,可是鬼影一直都覺得那是巧合!
鬼影要挑戰陸龍象。石頭也就只好同意。退出到一邊去了。
“就憑你,侏儒人?”
“——混蛋!別污辱人!”
鬼影說着,身體已經動了起來,當真如龍似虎,如鬼似魅,快得讓人眼花!
(好快的速度!)陸龍象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這應該是他看見到的最快的速度了!這種速度如雷一般啊!
移形換影,也只是一瞬間。鬼影發揮着他的速度優勢,每一秒都是移動得看不到他的身影,陸龍象出手,雖然出手如電,也是感覺到了鬼影的運動軌跡,可是,每一次的出手攻擊,他都只是和鬼影的身體擦肩而過!
一時很難擊中鬼影!
倏——
鬼影在快速運行中向陸龍象發起了攻擊!神龍見首不見尾,快得讓人眼花。
陸龍象的耳根突然動了一動,感覺到了鬼影的拳腳來襲,不由得身體微微一側,倒是躲開了鬼影的攻擊。
(好快!)以攻擊速度自傲的鬼影不由得吃了一驚。
爲了證明自己的實力,鬼影猶不甘心,再次發起攻擊。可是,接下來的打鬥就進入了一個無限循環的境界當中。
鬼影襲擊不到陸龍象,而陸龍象也每每都是差那麼一點就襲擊到鬼影了。陸龍象的身法同樣快得驚人,但是卻和鬼影不是一個路子的。剛纔鬼影之所以被陸龍象給扇了一巴掌,那純粹是因爲陸龍象的身手奇高,而鬼影又是沒有注意!
兩人激戰,看得石頭都有些等不及了。
“鬼影,我來助你一臂之力!”
石頭說着,就再次和鬼影合力攻擊陸龍象。
砰砰砰砰砰……
一陣拳腳相交聲音。
石頭本來以爲光是鬼影就能和陸龍象鬥個難分難捨了,那麼加上自己的話就可以在幾個回合下將陸龍象給收服,可是,他錯了,這個陸龍象簡直就是一個大變態!他和鬼影雙雙合力,現在鬥得已經有N個回合了,哪裡有一絲要戰勝陸龍象的跡象?
“師傅,我來幫你!”
而就是在這個時候,秋葉飛身閃現,就助陸龍象一臂之力。很快的,鬼影和陸龍象鬥到了一處,難分難捨,秋葉自然而然也就和石頭鬥到了一處,秋葉漸漸處於下風。
秋葉在石頭面前還是弱小了不少!那些馬彪帶的黑衣保鏢們都用不着出手!
可是,很快的,他們就全部都出手了。因爲這個時候,一個漂亮得有些過分的女人帶着一羣警察進來了。
這個女人自然而然就是謝曉婉了!
“師姐,幫我對付他!”秋葉見自己漸漸力不從心,便向謝曉婉發起了求救信號。
謝曉婉先是朝陸龍象那面看了一眼,見自己的師傅並沒有什麼事,也就對着秋葉答應了一聲,說了一聲好後,便給自己的屬下說道:“救樑風!”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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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樑風已經被解綁了。而那些馬彪的黑衣小弟們也是十之八九被打倒。
秋葉中了石頭兩腳,身體有些受傷。現在和石頭對峙的,是謝曉婉。
石頭渾身不由得打了一個激靈,他可以說天不怕地不怕,就是她的師傅陸龍象他都不怕,卻對有着“槍神”稱號的女人有着莫名的懼意!
“槍神,你可真是陰魂不散吶!”
“不是我陰魂不散,而是你們陰魂不散!你們三番五次的綁架樑風,之前是爲了那什麼破秘本也就算了,爲什麼樑風將他的秘本還給你們了,你們還要綁架他?!”
“這次綁架卻不是爲了秘本,而是爲了我們的馬先生。他中了樑風的毒藥,我們只要解藥!”
“呵——你們這些小日本想的倒是挺美!如果你們想要什麼,樑風就給你們什麼的話,那樑風算什麼?”
說着,謝曉婉看向了樑風。樑風不由得挺了挺腰,示意自己很男人。其實剛纔樑風被綁架的時候,就差點沒有交槍投降!
石頭便不想再和謝曉婉在這裡糾纏,他側目留意了一下四周環境,好像是在找一會兒逃跑的路線——不,不是好像,他就是在找一會兒逃跑的路線。
“不用看了,今天你別想走掉!”
“槍神,你不覺得你這句話說得有些大嗎?我石頭雖然有些忌憚你的槍法,可是忌憚並不代表就真的怕了你了!——”
石頭說完,飛身而起,就向謝曉婉攻擊過去了。拳風呼嘯,勁風鼓鼓!
謝曉婉如老僧入定,站在原地並沒有做出什麼反擊的動作,而是一隻手平伸了出來,而在她的手上已經多了一把黑色手槍!
(什麼!)攻到半程中的石頭不由得吃了一驚。他本來是想靠着這突然出招出奇制勝的,可是,這位槍神的身手已經是超出了自己的認知範圍,沒有想到她掏錢掏得這麼快,剛纔她的手上可是空空如也——自然,如果不是有這樣的身手,她又怎麼能當得上“槍神”二字呢?
呯——
一聲槍響。子彈呼嘯而去,石頭急轉身,身法快得不可思議,這一刻他的速度被激發得一點都不輸於鬼影!
當石頭落身下地的時候,他的臉頰不由得抽動了幾下,那顆子彈雖然沒有射進自己的身體裡面,可是,自己的臉頰處卻是被那顆子彈給擦傷出血了!
“鬼影,快逃!”
石頭大叫一聲鬼影,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他娘被誰騎了,立即就是朝破敗的木屋外面竄了出去,以一種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外面逃跑了!
(孃的,這麼不夠意思!)還在和陸龍象糾纏的鬼影見到石頭逃跑,不由得在心裡憤憤罵了一句。一句話罵完,他也是不敢再戀戰,他對於謝曉婉的槍法一樣的忌憚,如果再多逗留,那就是被吃槍子的命運!
倏——
鬼影逃跑,更加的麻利。陸龍象並沒有去追,不知道是不屑還是覺得追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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樑風來到了渾身哆嗦,而身體又是開始癢起來讓他生不如死的馬彪面前,冷冷地看着他,說道:“馬叔,真是沒有想到,你會落到這步田地!你看看你的那些手下,那些小日本,他們逃跑起來可是一點都不輸於我們華夏人啊!”
鬼影和石頭逃跑後,這個屋子裡就只剩下馬彪這個主要人物了。是以,樑風都覺得他很可憐,大難臨頭的時候,沒有一個人在意他!
“……”馬彪無話可說。這個時候,他所中的毒藥藥性正好又一輪的發作,使得他又是忍不住地自己的身上亂抓亂撓,將那剛剛有些結痂的部位又是撓得血水橫流,看之十分的觸目驚心!
“給我解藥!少爺,求求你給我解藥!”
“……”樑風沒有理他。
“求求你!……求求你!……我受不了了!”馬彪的眼神哀求。
“……”樑風不由得心下一動,眼裡的堅毅突然間就變得柔軟許多。
“既然受不了了,那就讓我一槍崩了你!”謝曉婉這個時候提槍走了過來,手已經扣在了手槍板機上,只要她這位槍神微微一用力扣動板機,那麼馬彪就會一命嗚呼,不再承受這種身體上的痛苦煎熬!
“殺了我!……快點殺了我!……我受不了了!”
生不如死!
“那好,我成全你。”謝曉婉說道。她對於馬彪沒有任何仇恨,如果要說有的話,那就是他不應該對付樑風和他的父親——當然了,這也是這位槍神姐姐想要崩了馬彪的直接原因。
“慢着!”樑風喝止住謝曉婉。
“怎麼,寶貝兒?”
“……別殺他。不管怎麼說,他也是生活在樑家十幾年的管家……”
謝曉婉便看向了馬彪,“你也聽到了,並不是我不想成人之美,只是你的這位以前的小主子念在舊情不讓我殺了你!你就慢慢煎熬這種痛苦吧!”
“殺了我!……快點殺了我!”馬彪的眼睛赤紅,他現在一心求死,他不想再承受這種奇癢了。他就像是失心瘋似的在抓撓着自己慘不忍睹的血肉,每一抓每一撓,都是指甲入肉,血肉相連!
樑風看了一眼馬彪,便走到了他的身邊。在他的身體麻穴上點了幾下。頓時馬彪的痛苦就減輕了不少,他一個聲嘶力竭就倒了下去,臥倒在了地面上,眼神呆滯,就像是掏出了自己身體裡面所有的生機似的!
樑風便伸手入懷,摸出一個小藥瓶丟在了馬彪的身邊,說道:“這是四分之一的解藥,你吃了後便不會再這麼奇癢,但是也不會好透。每隔半個月還是會發作,讓你痛不欲生,你以後好自爲之吧!”
說完,樑風便起身。
馬彪的視線終於轉動,移到了那瓶解藥上去了。剛纔他還要死要活地給樑風索要解藥,現在解藥就近在眼前——雖然不是全部的解藥,但是能夠緩解一下眼前的奇癢,那也是他所想要的,可是,他沒有立即去抓。
而是靜靜地看着那瓶解藥,眼神呆滯,一如剛纔的毫無生機……
.
“曉婉?”
“嗯?寶貝兒,什麼事?”
“你師傅在那邊呢,這次要不是他及時出現,恐怕我就遭到鬼影的報復,被鬼影扇得鼻青臉腫了!”
“——可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你難道就不想去和自己的師傅打聲招呼嗎?”
“不和,便不需要。”
“可是你們只是表面上——”
“好了,寶貝兒。別說這個了。我不想談論這個。”
就在樑風想要抓着謝曉婉去見她的師傅的時候,秋葉也走過來了,她先是瞅了一眼樑風,這個短髮美女的眼神依然很清冷,似乎不帶有任何的感情色彩,她然後看向自己的師姐,說道:
“師姐,你去見一見師傅吧——我覺得你們之間——”
“葉子,我剛纔就已經和樑風說過了,我不會去見他,除非他告訴我我的仇人是誰!”
樑風不由得徵了徵,他欲言又止,他在心裡說道或許我已經知道她的仇人是誰了。可是,樑風不敢肯定,所以他才欲言又止。
“師姐!”
“好了,葉子,你不要再說了。你就是再勸我也是沒有用。我的性子你知道的。”
“師姐,你這又是何必呢?我師傅不告訴你你的仇人是誰,還不是爲了你好,不讓你去送死?”
“呵呵——葉子,你們都是這樣說,都是說爲了我好。可是,葉子,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換成是你,你會怎麼想?我的父母之仇是那樣的深,就算是我去尋仇只是送死,我也要去!”
秋葉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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樑風安全回到自己的住處。此時梅花已經回到家裡了,還給樑風做好了飯菜。
現在梅花和樑風的“冷戰”已經處於東風解凍的狀態。要不然,梅花也不會親自下廚,給樑風做飯吃。
將飯菜全部端到了飯桌上,樑風和梅花相對而坐,兩人拿起了碗筷:
“梅花,我想問你一件事情。”
“問吧,什麼事?”
“嗯……”樑風還是猶豫了。
“我說弟弟,你這是怎麼了?被哪個女人欺負了,怎麼變得跟個小女人似的,說話吞吞吐吐的——這可不像你!”
“我自然知道,哪個男人喜歡說話像女人的?——嘿嘿……我……”
“我說弟弟,你這是自己在罵自己嗎?剛說完哪個男人喜歡說話像女人,你接着又是吞吞吐吐的……”說到這裡,梅花不由得賊賊一笑,帶點不正經的味道問樑風道:“我說弟弟,你現在說話這麼像女人,該不是下面的那根東西被女人給咬掉了吧?”
“……”樑風瞪大了眼睛,額地個娘哎,犀利啊……
“說吧,到底想說什麼?——我直接大大方方的問出來不就完事了嗎?你放心吧,弟弟,我一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
樑風一咬牙,“那個——你上次說的你的項鍊和你的姐姐——呃,就是你死去的姐姐……的項鍊一模一樣?”
“是啊——”梅花答完後就感覺到情況不對勁了,這個傢伙怎麼突然間問這麼個問題出來?這個問題這麼前不着村後不挨店的。
“弟弟,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哦~沒什麼!——真的沒什麼!”
“你說沒什麼,那就是有什麼了!弟弟,你的脾氣我已經摸得差不多了——快說,到底是什麼?”
“真的沒有什麼!我只是突然間想起,好奇一問而已。”
“……”梅花閉嘴,便不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樑風,這個傢伙,嘴總是這麼的嚴實,他不想說自己就是再逼問也是沒有個什麼結果的。
“弟弟?”
“嗯?”
“你要燕京的崛起計劃想好了沒?想好後有沒有在實施?”
“想好了。自然是在一步步實施中。這一次,我一定要在燕京混出點名堂不可!我受到任天定的兩天虐待,我要雙倍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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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和醫院,VIP病房中。
景和醫院雖然不是燕京的超大醫院,但是規模也是不小了。這也是樑風找自己的師傅說要入股這景和醫院的原因。他的第一步計劃就是要先成爲一家醫院的最大股東,控制住這個醫院,然後一步步地壯大自己!
因爲樑風的不要臉以及……一點點的腹黑,倒是說得劉國彬立即就答應了他的請求,讓樑風在景和醫院裡上班。
今天樑風來到景和VIP病房中並不是他要醫治病人——當然,他是醫生,進來也確實是醫治病人的,只是這個病人有些特殊,他必須要來!
因爲住在這個病房裡的是寧彪。
這個男人,在自己被馬彪綁架的時候,是他挺身而出給自己擋了一刀,險些刺中了他的心窩兒。
這讓樑風很感動。所以他是必須要來看望一下寧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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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大哥,我已經給你做了檢查,你的傷口恢復很正常,很好。”
“哦。好。”
樑風知道寧彪不擅長說話,“寧大哥,當時要不是你挺身而出,恐怕臥倒在這裡的就是我了——不,可能我都要死掉了!……現在唯有說聲謝謝。”
“樑醫生,你可別這樣說——我說過,你救了我師傅,我寧彪的這條命就是你的了。我給你擋刀,是理所當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