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鶥從來都沒有想過這個問題:蛇是她買的,爲什麼會咬她。
說起來也很奇怪,那條大蛇自放出來之後,真的就直接衝着蕭鶥去了,一次性咬了兩口,一次在腳踝,一次在屁股……
這條蛇也真會找地方,這樣就讓蕭鶥的屁股坐都坐不住了,而且還多了兩個蛇牙印的洞。不知道太醫看了之後會作和感想:這洞是怎麼來的?
誰能想到蛇是怕煙油的呢?
古雨濛在前世經常徒步,對於防蛇防蚊蟲這類問題已是輕車熟路,不需要多加思考,自然而然地就用美團兌換了一盒軟裝黃鶴樓。
從來沒有抽過煙的古雨濛第一次抽菸,居然是在這種環境下,說起來也不忍唏噓。
禁衛軍在衝來的時候看見了七公主屁股上掛着的那條蛇,第一時間抽出彎刀把蛇砍成了兩截,然而蛇頭還掛在蕭鶥的屁股上晃悠。
花斑蛇耶,看起來特別像是毒蛇。
因此,古大忽悠指着蕭鶥的屁股大叫:“快放我出去,我有辦法!”
壽王是知道古雨濛的能耐的,她能把毒箭的傷治好,那區區一條小蛇自然不在話下,立即命人把古雨濛放了出來。
本來他就是接到了禁衛軍的報告,前來把古雨濛放出來的,人家是救人有功,可不是禁衛軍報告的什麼所謂的刺客,刺客早跑了。這一次禁衛軍把守不嚴,着實令人可惡。
壽王大怒的時候,禁衛軍噤若寒蟬,也不知道倒了什麼黴,居然接到了這種苦差事,要是光守衛王城那該是多輕鬆,沒事的時候到處轉轉,看見小商小販抓一抓,還能混點茶水錢。
現在在壽王府邸裡,那簡直是夜不能寐,稍微有點動靜就得全員起牀巡邏放哨然後警戒,搞得人心惶惶的,也不知道刺客是男是女是高是矮是胖是瘦,總之弄得緊張兮兮次十分不爽。
看見昔日囂張跋扈的七公主屁股上叮了條花斑蛇,可是把禁衛軍們笑壞了……
哈哈~~~
當然,只是在心裡笑笑,可不能露在表面。
聽壽王發令,他們趕緊把古雨濛放了出來。
古大忽悠出來了,掃了一眼那個買蛇的太監:你買的蛇呵?
買蛇的太監迴應着古雨濛的眼神:對阿,是我買的,咋的,你還能看出來蛇是公的還是母的?
古雨濛又給了一個你懂的眼神:我能看出來是不是毒蛇。
太監心慌了:我錯了,你別說出來,我會報答你的。
古雨濛點點頭:你懂就好,現在靠邊,本公主要替七公主治屁股。
太監用眼神詢問:能不能給我個立功的機會?
古雨濛一瞪眼:去去去,你站一邊學着點。
太監:好的。
二人在霎那間完成了眼神的交流,他自動靠邊。
古雨濛掃了一眼痛得哇哇叫的蕭鶥,細聲道:“這蛇可是毒蛇哇,蛇身花紋呈現花瓣狀,黃黑紅相間,劇毒哇!這種蛇俗稱七步蛇,被咬了之後,不能移動,所是走動了,七步之內必死。”
七步蛇?這形容得有點過分了啊,再怎麼說也不能說是七步蛇,鬼才知道被七步蛇咬了之後到底是不是應該可以走七步。
蕭鶥在聽到古雨濛的分析之後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她平日裡仗着有父王恩寵,有王后娘娘撐腰,什麼時候受過這份洋罪?別說被蛇咬,蚊子都沒能成功地在她的皮膚上咬出個包來,現在可好了,屁股上多出了倆洞,得~從此以後有沒有臉見人那得另說……
“救我~壽王叔叔救我~”見古雨濛正在自己的屁股後面左看右看,就是不出手相救,心想她這是幹嘛呢,恩將仇報?對,一定是這樣的,之前要放蛇咬死她,現在她要讓蛇在自己的皮膚上吸血,一直把自己的血吸乾……想到此,蕭鶥哭得更加兇猛了,“你走開,嗚嗚嗚嗚~我不想看見你,你走開~~你救我呀~”
不過這些人可不知道什麼叫七步蛇,壽王在聽了古雨濛的分析之後,連連點頭:“那,接下來該怎麼辦,需要什麼草藥,或者是單獨的房間麼?”
“不需要,七公主不能移動,所以只能在這裡了。”
古雨濛看着蕭鶥撅着屁股的樣子總是忍不住想笑,想笑吧又不能笑,笑出來總歸是沒有禮貌的嘛,可是不笑又忍不住,那股笑意就像是泉涌似的往外噴,忍不住了,就笑了出來,但是又得憋住了,因此在古雨濛的臉上形成了一種非常奇怪的表情……似笑非笑~~
呃,確實很難受。
哈哈哈~~
古雨濛的心裡早已笑成了花。
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屁股被蛇咬的,而且被斬斷的蛇頭還叮在她的屁股上。
檢查了美團,準備花了一百個積分兌換了雲南白藥,正巧壽王也在,還有那麼多的禁衛軍以及兩個蕭鶥帶來的太監,古雨濛突然升了遊戲之心。
“嗚啦啦~~”
就在大家以爲古雨濛準備以“尋常手段”來治療的時候,突然聽古雨濛發出了一聲奇怪的腔調,隨後,她如同跳大神似的在蕭鶥的周圍跳起了一種怪異的舞蹈。
這是最好的保護美團系統的辦法:巫術。
就讓她們認爲這就是巫術吧,反正現在也不缺積分。
蕭鶥緊張兮兮的看着這個“瘋女子”在自己的身邊跳着奇怪的舞蹈,也不知道具體是要幹什麼,心裡打鼓,但卻又不敢說,因爲屁股上已經死掉的蛇還叮着吶。
她動也不敢動,只能由着古雨濛在自己的身後瞎搗鼓~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結束,誰也不敢多說話,就那麼看着吧,反正咬的又不是自己。
當壽王聽到古雨濛突然發出那聲奇怪的叫聲時,他就猜到,接下來纔是正事~之前的都是古雨濛在忽悠人,南周女子,哼哼,果然還是有點心思的。
在場的人的目光都鎖定在了古雨濛的身上。
“無呀呀呀啊!”
古大忽悠又一次發出了一聲怪異的喊聲,隨後……
“啪!……嗯啊!”
她在蕭鶥的屁股上使出了渾身的力氣,狠狠地打了下去……一點都不心疼。
蕭鶥年十七歲,比蕭解憂大一歲,生得出水芙蓉皮膚細膩,正是含苞待放的年紀渾身更是緊繃繃的如同一片未開發的聖地,尤其是翹翹的小屁股~古雨濛這一巴掌打下去而發出的清脆“啪”聲,清脆悅耳,縱使整日跟隨七公主的無根之人,也都有些心動了。
尤其是在那一巴掌下去之後七公主蕭鶥不由自主不受控制地發出了那聲似是嬌呼又似是吃痛後的呻丨吟聲,哦~~此聲只有此時有,下回再不能有耳福!
好聽,着實好聽~嗯嗯!要是再來一下就好了。
“啪!”
如在場的所有人所願,古雨濛又一次拍了一巴掌下去。
“嗯哈!”
過癮!
禁衛軍們有些還沒有成婚,血氣方剛,又因爲目睹着七公主的屁股上叮了一條花斑蛇,這等奇觀白年難得一見,再有這種視覺及聽覺盛宴,簡直是不枉到這世上走一遭。
太過癮啦。
蕭鶥本以爲打了一巴掌是在治療傷情,那這第二巴掌是幾個意思?打上癮了還?正要發作,卻聽古雨濛說:“七公主不可擅動,若是毒血沿着任督二脈轉移,到時候進了心臟,縱使是天神下凡,也是回天乏術……”說着,他看了看那位買蛇的太監,“我說得對麼?”
對!你說太陽是方的那也是對的!
那位太監心裡想,你儘管說吧,反正你現在盡情的表情,我不揭穿就是了,你既然看穿了奴婢,那奴婢也不揭穿你,反正你把這沒有毒的蛇說成是洪荒巨獸,奴婢也舉雙手贊同。
蕭鶥慌了:“那現如何?”
“治病啊,你別動,你一動我可沒法子了,我說什麼你做什麼。”
“……好!你若是騙我,我定稟報父王,將你大卸八塊!有壽王叔叔爲證!”
古雨濛微微一笑,突然的。
“嗚啦!”
她又一聲怪叫,隨後神奇的在手中心出現了一瓶雲南白藥。
“那你的彎刀借我用用。”古雨濛指着一位禁軍士卒道。
那位士卒看了一眼壽王,在壽王的示意下,“叮”的一聲把腰間的彎刀抽了.出來,交到了古雨濛的手裡。
蕭鶥一見,以爲要把自己的屁股切掉,頓時嚇懷了:“幹什麼,你要幹什麼?”
古雨濛在蕭鶥還沒露出來的屁股上拍了拍:“放心,只是把藥瓶子的封口切開而已。”
蕭鶥長舒了一口氣,還好還好,不是把自己的屁股切掉。
用彎刀切掉了雲南白藥的封口,古雨濛老神在在地把雲南白藥擺在了桌子上,又是從美團內兌換了一瓶風油精……
呃……
她把風油精滴了大半瓶在蕭鶥的屁股縫隙裡……
空氣中瀰漫着一股刺鼻的風油精的味道。
蕭鶥只感覺自己的屁股彷彿被針扎的一樣,尤其是在滴了之後不到片刻的功夫……那種感覺,怪怪的,癢癢的,但又抓不着撓不着的,若有若無,隨後,感覺越來越強烈,終於,風油精在蕭鶥的屁股上起了巨大的作用。
風油精,居家旅行必備用品,誰用誰知道,尤其是女子……
火辣辣的,又有種刺痛,又有些酥麻,又感覺屁股涼涼的。
那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當真是讓蕭鶥欲生欲死。
“好了!”
古雨濛把花斑蛇頭拔了下來扔到一邊,隨後在她的屁股上上了些雲南白藥,拍拍手說:“三個月內不能下牀,不能吃辛辣刺激的食物,不能動怒,不能洗澡,窗戶要日夜開啓,不能蓋被子……”
古雨濛儘量說得誇張些,鬼才知道這深秋的天氣裡,三不月不洗澡又要開着窗戶睡覺還不能蓋被子是什麼滋味……
古雨濛就是個神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