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纔好像聽那個妖怪說要找“孃親”,可是陛下這次好像也是要找人,他若是沒猜錯的話,應該是皇貴妃!
若是他們找的是同一個人的話,妖怪叫皇貴妃孃親,而這個妖怪似乎還很聽陛下的話,那麼……那麼豈不是就該叫陛下……叫陛下……
可是可是,這個妖怪看起來有十七八歲了呀,皇貴妃才進宮一年有餘,陛下也不過才二十多歲,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兒子?
等等……等等……
若是皇貴妃是這個妖怪的孃親的話,那麼皇貴妃豈不是也成了……
越想賀銘越心驚,越想他越不敢想,到了最後,他已經自己嚇自己將這件事情的嚴重程度擴大了一千倍。
一番思緒起伏之後,賀銘的神色肅了肅,對旁邊的侍衛大聲吩咐道:“沒有陛下的命令,誰也不許進去,全都給我向外多走五步,聽到沒有!”
“是!”兵士們應着,集體向前走去,立即又遠離了房間五步,到臺階下方守衛去了。
而這個時候,賀銘無比慶幸剛纔那個妖怪的妖相只有他一個人看到,而不是所有的人。否則的話,豈不是要糟糕了!
但是,雖然他現在極力要把這件事情壓下來,日後他要不要告訴他的叔父賀行呢?
因爲,大周皇室的興衰,同他們賀家的興衰可是息息相關的,他決不能等閒視之!
可是,若是他說了,一定會在大周引起軒然大波的吧!
賀銘的心情一下子變得無比複雜……
……
“我剛剛聽到你們的話了!”俠兒耳力好,在門口的時候就聽到了賀拔毓同陸詭的話,“你不是來找我孃親的嗎?怎麼又同耗子精扯上了關係?爲什麼一定要找到它呢?”
俠兒從不會轉彎抹角,自然是有什麼說什麼。
沒想到他這麼快就趕來了,不過他來了也好,賀拔毓眉毛皺了皺道:“你來得正好,隨我走一趟,將那個耗子精抓住,就能取到九兒的頭髮了。”
“你是說,我孃親的頭髮讓一隻耗子精搶去了?”俠兒的眼中立即燃起熊熊怒火,冷哼一聲,“好大的膽子,他這是不想活了嗎?”
說着,他就要往外衝。
賀拔毓一把將他抓住,低聲道:“你就這麼衝出去,知道它在哪兒嗎?你跟我一起去,我做誘餌,等他一出現,你就將他擒住。”
俠兒回頭白了賀拔毓一眼,不屑的撇撇嘴道:“我來了,還用你做誘餌幹嘛?陛下還是好好在家裡睡覺吧,省的你跟了我去,我還要分心保護你,反而縛手縛腳的。”
雖然剛纔聽了賀拔毓的話住了手,可是俠兒已經是不止一次被賀拔毓騙了,上次更是嚴重,差點放走了身爲朱雀的朱清……
這一筆筆的帳他可是都記着呢,又怎麼可能給賀拔毓好臉色。他已經決定,再也不上賀拔毓的當了。
可是這個賀拔毓實在是太狡猾,他痛定思痛,自己若是鬥心眼還真不是他的對手,可爲了孃親,他又不能傷了他!
於是,他便做出了一個決定,就是離這位皇帝大人遠遠地,越遠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