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只怪他手下的暗衛是清一色的男人。
一般保護就算了，若是貼身保護，別說是阿九，就連他也覺得不方便。
尤其是他恐怕有好一段時間都不能親自找她。
這段時間，放個男人在她身邊，即便是他最信任的賀武，他也覺得不放心。
而且，哪裡有讓一個大男人去保護後宮嬪妃的？
這個時候他纔想起女暗衛的好來。
只可惜，因爲之前他煩透了肅王手下的九個義女，也對此種女間厭惡至極。
所以當初賀武提起來的時候，他全部駁了回去。只訓練了寥寥數人送去太后宮。
而現在想要從太后宮裡抽調人手，肯定少不了她的一番盤問，那樣的話只怕就更加麻煩。
除此以外，他那日可是明明說了任何人都不許出入泠泉宮的。
送飯也就罷了，總不能把泠泉宮的衆人餓死，賀武化下妝暗暗送進去就是。
如果自己送了個人進去，只怕有人就要懷疑了，他的苦心豈不是白費？
於是他越想越惱，狠狠給了慧寶一個爆慄，沒好氣的說道：“你都想到了，朕能想不到嗎？”
“陛下英明！”慧寶先是拍了賀拔毓一個小小的馬屁，這才繼續道。
“奴才想的是，泠泉宮那種地方，派暗衛是沒用的，若是能派個道士過去，才最合適，而現在正好……”
“道士？爲什麼派道士最合適？”賀拔毓眉毛跳了跳。
慧寶一怔，試探的問道：“陛下真不知道？”
“知道什麼？”
“泠泉宮的故事呀？”
“泠泉宮有什麼故事？”賀拔毓眉毛又是一挑，“我怎麼從不知道？”
“啊——！”慧寶驚得目瞪口呆，“您……您不知道？那您爲什麼把上官婕妤安排到那裡居住？”
“泠泉宮到底有什麼故事，快點給我仔細說來。”賀拔毓眼中閃過一絲冷色。
當時他就是聽說泠泉宮很遠很偏僻，是前朝的妃子住過的。
便想着讓阿九多受些苦，也不想讓她老在眼前晃，這纔將她安排在那裡的。
至於泠泉宮鬧鬼的故事，他是真的不知道，更不曾有人刻意在他面前提起。
而等慧寶將泠泉宮的傳聞向他一一道來之後，他沉吟了很久，臉色也變了幾變後，突然冷笑一聲看向慧寶。
慧寶身子抖了抖，心中隱隱感到要大事不妙。
“慧寶……”果然，賀拔毓眯着眼睛開口了。
“皇宮鬧鬼這種大事，你竟然現在纔來稟報。”
“奴才，奴才知罪！”慧寶連忙跪倒請罪道。
還有陸詭，不是最喜歡捉妖嗎？怎麼也不曾聽他提起泠泉宮？”賀拔毓緊接着又狠狠的說道。
慧寶結結巴巴的道：“因爲……因爲陸師更喜歡的是捉妖吧！”
“我要是隻讓他捉妖，隨便找個道士來就是，又何必找他？”賀拔毓咬牙切齒。
他覺得，自己終於找到阿九對他不冷不熱的原因。
對一個把自己丟在鬧鬼宮殿中的人，任憑他對她再好，她也不會覺得感動感激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