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是從一個男人的角度來說，出了這種事情，第一個想到的應該是麼擔負起丈夫和父親的責任吧！
“你們不是來殺我的嗎？”
“我們……”
賀武還要再說，卻被賀拔毓制止了，他沉吟了一下說道：“我覺得還是先把整件事情的原委調查清楚纔好。”
“那公子都知道了什麼？”想了想，龍赭問道。
“我們也是道聽途說。”說着，他想了想便將自己所知道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龍赭在聽完後，先是陷入了沉思，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擡起頭來說道：“公子說的沒錯，我就是始亂終棄，沒有擔當。一會兒，您還是讓道長把我殺了吧！”
說完，只見他袖子一拂，他同賀拔毓眼前的桌案上立即擺上了幾樣素菜，還有一壺花雕酒，然後他勉強笑了笑：“公子不介意陪我喝這最後一壺酒吧！”
看到這隻妖怪竟然愁容滿面，竟然還要學着凡人借酒澆愁，賀拔毓心中更加好奇，於是也笑了笑道：“好，那我就陪陪閣下。”
說着，他故技重施，一仰頭，佯作喝酒，卻將酒倒進了右邊的袖子裡。
不過，這次袖子裡放的除了帕子，還有大光明匕首，而一接觸到酒水，大光明匕首半點異樣都沒有
。
這讓賀拔毓更加奇怪了。
難道說，這隻妖怪並沒有要加害他的意思，酒是真的好酒？
還是說，他只是沒在酒中做手腳呢？
事有反常必爲妖，這反而讓他更加的小心了。
酒過三巡，龍赭已經有些醺醺欲醉了，顯然酒量並不是很好。
自始至終，賀拔毓都小心翼翼的，不但酒不敢喝，連菜也不敢吃。
不過這一切似乎並沒有引起龍赭的注意，而隨着他眼神越來越迷離，他端着酒杯對着賀拔毓問道：“其實，我真的很想知道，做一個凡人究竟應該怎樣？”
“做凡人？”賀拔毓眼神閃了閃，“難道公子想做凡人？”
“有何不可？”龍赭的眼中閃過一絲鬱氣，“我若是凡人，今日你們也不會來殺我，盧先生也不會拒絕我娶他女兒了，更不會發生以後的事情了……”
這還真讓賀拔毓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只得笑笑說道：“妖有妖的好，人有人的好，公子何出此言？”
“我師父……”龍赭突然說道，“我師父曾經是人，也最懷念他做人的時光，只可惜直到他化爲灰飛都沒有達成所願。我便覺得，應該完成師父的願望，也爭取做人。”
“爭取做人？”賀拔毓一怔，他還是頭一次聽到妖怪這麼說。
而此時卻聽山豹精又接着一臉懊惱的說道：“可是我卻失敗了。”
“公子怎麼知道自己失敗了？”賀拔毓不禁問道。
“感念盧先生救命之恩，卻讓他差點失了妻女；同瑤娘來往卻讓她被人詬病；本以爲娶了她就沒事了，卻不想盧先生不但拒絕，還同我斷了來往；到了最後……到了最後……竟然還讓瑤娘被……”
“被什麼……”賀拔毓眼神閃了閃，立即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