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何難,你要是真心想謝我,沒有那些東西也一樣能謝。”
“姑娘想要什麼?”
男子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渾身上下,隨即像是橫下一條心似的說道:“我如今只有這身衣服了,姑娘要是不嫌棄的話,就拿去!”
說着,就要解衣帶。
阿九的臉色立即黑了,她連忙阻止道:“住手!我要你的衣服做什麼?快住手!”
“啊!那姑娘想要什麼?”男子一臉呆呆樣子。
“我呀……”阿九再次看向那隻狍鴞,微微一笑。
“我就要你這個坐騎,我倒想看看,你這個阿泥,是不是同你說的一樣好?”
“你要阿泥?”男子一愣,眼中立即閃過一絲不捨來。
阿九一直靜靜地注意着他的反應,想從他的表情中看出端倪。
只是,即便她提出這麼無禮的要求,她從他的臉上既沒有看出憤怒,也沒有看出算計,竟然是除了不捨只有不捨。
阿九眼睛微眯……
能做到這一點的人,如果不是真的木訥單純無比,宛如一張白紙,就是心思深如潭淵,可怕至極。
這兩種人,無論哪種,阿九都不相同他打交道。
於是,試探之後,只見她笑了笑道:“公子不捨就算了,我不過是一說。只望日後你看好了這個……呃……阿泥。
雖然它現在看起來溫順無比,可若是再跑出去傷了人,可就沒這次這麼幸運了呢。”
說罷,她給身邊的小魚使了個眼色,兩人就要離開
。
只是沒想到的是,聽她這麼說,那個男子卻似乎下了決心一般說道:
“姑娘如此豁達,倒顯得我小氣了。這坐騎姑娘要是喜歡,就帶走吧。”
“啊!”阿九和小魚俱是一愣,實在是沒想到這個男子這麼大方。
看到阿九和小魚一臉的驚愕,男子猶豫了一下說道:
“實不相瞞,這已經不是阿泥第一次失蹤了,雖然每次它都能回來,可是用不了多久它就又消失了。
我想……它應該是不喜歡我吧……或者,是嫌這鉤吾山寂寞了……”
看着阿泥,男子眼中還是隻有濃濃的不捨。
他對阿泥招了招手,阿泥立即趴了下來,他撫着它後背的短毛說道:
“阿泥呀阿泥,你要想走,就走吧。跟着這位姑娘,總比留在這裡的好。
不過你要記住,以後可不能再露出剛剛那副樣子嚇人了,否則你一定會被人當妖怪殺掉的。”
聽了他的話,阿九不禁暗暗翻了個白眼……
什麼當做妖怪,這隻狍鴞本來就是妖怪好不好,不但是妖怪,而且還是一隻兇的不能再兇的兇獸。
只是,這個男子越是這樣,阿九就越覺得奇怪,對這隻狍鴞就更不敢要了。
於是她笑了笑道:“我剛剛只是跟公子玩笑,公子既然這麼喜歡這隻……呃……阿泥,我又何必奪人所愛。
而且,就算我想要,它也不見得會跟我回去呀……”
阿九覺得,她先是打掉了這隻狍鴞滿嘴的鋼牙,緊接着又把它關在紫玉葫蘆裡,還把它的內丹給拿走了一段時間,剛剛又差點殺了它!
它再蠢,也不會跟自己離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