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夜卿拿捏的準鬱琬白的脾性,但是倘若她真的發起脾氣來,他也是拿她沒有辦法:“娘娘這話說的有些生硬,割袍斷義講的是兄弟情分,用在臣與娘娘之間,稍有不妥。”
鬱琬白‘啪’一聲拍響木桌:“本宮不是來跟丞相咬文嚼字的!魯文田的死,究竟跟你有沒有關係?!”
且不說魯文田死的蹊蹺,只單單因爲準備迎接禮就被刺殺,這也太說不過去了些,鬱琬白在來的路上想了很久,除了這一點,他就沒了殺害魯文田的動機,不能單憑這一點就殺了魯文田,現在禮部尚書出缺,對夜卿來說只有害而無利。
夜卿靜靜的放下茶盞,黑眸暗了暗:“在娘娘心裡,臣就是如此喪心病狂之人?”
他確實爲了利益不擇手段,他也曾經動手處死過自己的部下,可這並不意味着他就嗜血成性,難道她沒想過如今年關將至,缺一個禮部對他來說意味着什麼嗎?
他怎麼可能會走出這步棋?!
朝堂之上沈國忠所有的黨羽都懷疑他,他都不曾動怒,可她的一聲質問,便讓他心中怒火中燒!她怎麼可以這樣懷疑他!
“所以娘娘如今來蘭苑,是爲了皇上折損了一員大將所以纔來找臣興師問罪的嗎?!娘娘果然跟皇上伉儷情深啊!”
夜卿一步步的走近她,強大的氣勢讓鬱琬白有些驚異,她微微挪動了身子,往後靠了靠:“丞相一聲都不解釋,也難怪本宮會這樣想,若不是……唔!”
話還沒說話,她的脣就被人含了去,霸道的撬開她的齒關,像極了夜卿一貫的作風。
突然,鬱琬白覺得身前一涼,披在外頭的暗黑色錦袍便抽離了身子,她臉頰微紅:“夜明澈!你瘋了!”
夜卿把脣靠在她耳邊,耳鬢廝磨道:“臣記得,以前娘娘總是喚臣明澈哥哥的……”
“你!”鬱琬白壓根沒有推開身前這人的力氣,任由夜卿抱着她轉進了紅鸞帳子裡,他一雙黑眸鎖着她的臉,情潮盡顯:“娘娘許久不來,臣想念的緊……”
“夜……明澈……”
也許鬱琬白壓根想不到,本是抱着談判之心而來的她,最後會被拐到了牀上。
最後的最後,她翻轉壓在他身前,青墨的髮絲流水般趟在他胸前:“丞相當真不是真兇?”
夜卿盯着她,眼中的墨色隱隱的褪去,只剩些情絲:“娘娘該是瞭解臣的,臣若是想處死一個人,有一萬種做法,單單不會選這一種。”
鬱琬白嘆息了一聲,從他身上翻身下來,其實她心裡明白,若當真是他做的,早在她踏進門的一開始他就會認,夜卿向來如此,雖說手腕狠毒,卻事事毒在明處,毒的人心服口服。
魯文田說到底和夜卿的關係並不算太穩固,如今想把他拉攏過來是沒戲了,鬱琬白只能另謀出路,只是一個兵部讓這澈狐狸讓了出來,想在禮部上做文章,他肯?
夜卿看着一臉憂思的鬱琬白,問了一句:“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