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兒。 ”毀記起了銀連的名字,殊不知,這一聲,驚了多少屬下的心。
金點幾乎銀牙咬碎。
這個女人,竟然在尊眼裡這麼重要?連從來不記女人名字的尊,都知道她的名字?
她是什麼來路?!
單褐卻放下了心來。
原來他真是弄錯了……不過這樣也好,尊不會再怪罪下來,看到這位姑娘在尊眼裡有一定的重量?
他不由得多看了銀連一眼。
銀連身子輕輕一顫,不知爲何,眼皮直跳。
她更是將頭低低埋下,吃不準尊叫她何意。
“過來。”
毀見她依然呆呆的跪在原地,心下生出些許煩躁之感,似乎是不悅。
銀連心裡怪,遲疑着擡頭,卻沒想走到他身邊去。
那男人周身的氣勢太強盛,只要是珍惜生命的人,不被美色所迷惑,知道敬而遠之的道理。
毀知道她還在磨蹭什麼,冷笑一聲,下一秒,便站在了她的面前。
男人依然是以俯視的角度,一根指頭輕輕擡起她的下巴,像是第一次見般的打量着她,眉梢眼角的不悅卻漸漸平息下去。
她很順眼。
沒有銀兒那般隨意一個眼神能勾人魂魄,卻也意外的讓他不排斥。
世絕美的女人,他見得多了,什麼類型的都有。她這種姿色,在他眼裡只算下等。
但爲什麼,她平靜的眼神偏偏讓人討厭不起來?
“你認得本尊?”他忽然問道。
銀連見他眉頭輕輕一皺,鋪天蓋地的氣勢便籠罩下來,抿了一下脣。
他這話……好像別有深意。
“尊這是說的哪裡話,天境誰人不知神之尊主?”她只有打馬虎眼,想要矇混過去。
毀捏了她的下巴,稍稍用了點力:“本尊是說,在此之前,你是不是曾見過本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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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連心頭一震,幾乎要在他那高壓的目光下露了怯。
他難不成還記得那天晚發生的事?該死的……早知道不應該穿什麼女裝。
惹了他的眼,絕對沒好事。
“絕對沒有!在下不過是等之姿,恐怕尊覺得在下面熟,只是因爲與在下面相近似的人實在太多。”銀連被他捏得一痛,眉頭抖了一下。
“回答得倒是耐人尋味。”毀一把放了她,冷冷說道。
別的女人見了他,巴不得貼來,可她倒好,看去是恨不得和他撇清關係?
今夜算是虛驚一場,驚動了毀,銀連也泯滅了繼續查探的心思,回到自己的住處,在牀翻來覆去的滾。
她捉摸不透毀的意思,心頭亂得很。
要是他對她起疑,她甚至要放棄明晚繼續盜劍的計劃,但……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她又不忍心放棄。
最終,夜色逐漸淡去,拂曉時分,她才沉沉的睡了過去。
沉睡的銀連並不知道,她這一睡,便誤了陪練時辰。
毀斜倚在王座,雨湘盡職盡責的在他身後搖着扇子,下方是銀連獻的歌姬在唱歌跳舞的表演着。
他看得興致闌珊,忽然記起這些歌姬是誰送來的。
昨夜那個女人,按理說,這個時候應該來報道了……?